无论是生产建设兵团,还是集体农庄,这种模式经过时间的检验,在生产力比较落后的时期,所发挥出的作用是无与伦比的。
杨浩认为如今的齐国,借鉴这种方式并无不妥之处。
而且齐国现在也有着这方面的天然优势,那就是大量的新增领土与刚刚脱离原始社会的人口。
而这些地方基本上都属于齐国的边疆地区。
在这些地方试行集体农庄制度,能够起到稳定边疆的作用。
而齐国的第一个国营农庄则设立在南方的沿海的扬州。
之所以选择这里因为这里距离仍州与荆州接壤之地,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朝廷也能最快的的反应过来。
而荆仍两州的整体水平都出于齐国的上游,也能对扬州的发展起到一定的帮助作用。
国营农庄不只是但存的种地而已,养殖业也包括在其中。
南方天然的环境,是饲养家禽的天然场所。
杨浩准备对家禽进行大规模的养殖。
只不过虽说是大规模,但是相比于后世,只是小作坊的级别。
之所以不打算扩大规模,杨浩是担心规模过大,万一发生点什么疫情,以如今齐国的防疫手段,根本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扬州国营农庄占地广阔,将扬州靠近长江变得三个县城全都囊括在其中。
这些国营农庄的产出大部分都会是朝廷所有,而农庄上人,更像是为朝廷打工的工人。
他们没有土地,但是却有着很客观的俸禄。
这种铁饭碗一样的工作,与后世那些国营企业别无二致。
无论是哪个时空,哪种社会环境,能有一份铁饭碗,无不是众人羡慕的对象。
而为了防止出现工人偷奸耍滑的情况发生,国营农场每一季都会制定相应的标准进行考核。
凡事不合格的一律踢出国营农场。
而这些没有土地的人,一旦被淘汰掉,生活将会无比的艰难。
这种危机意识,在洪武十四年五月份,扬州国营农场建成之后,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三县的百姓心中。
杨浩有些期待,国营农场到底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惊喜。
若是扬州的试点效果不错,他打算从明年开始,把各州的农场都建立起来,这是在高产农作物到来之前,提升国力不得已的办法。
毕竟杨浩很清楚国营企业的弊端,短时间内这种模式会爆发出很强的生产力。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国营模式将会陷入僵化。
这东西根本不是某个人能够控制的了的,无论另一个时空的华夏或者北方的苏俄都没有很好的方法解决这种弊端。
而杨浩虽然在这个时空成了帝王,但他根本不认为自己的能力能达到那些人精的高度。
无奈归无奈,但这一步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走下去。
经过洪武是十四年初的人口粗略统计,直到洪武十三年年底,不算江北四镇,齐国的总人口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三百万人,而人口增长是呈现指数级上升的。
从一百万左右上升到三百万只用了数年的时间,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十年左右,齐国的人口将会超过千万人的级别。
这只是江北的中原地区而已,若是算上从蛮夷之地融入的野人,还有江北四镇的苗人,齐国目前的总人口保守估计已经达到了四百万人左右。
四百万人听上去很多,但是齐国目前的国土面积已经十分的庞大,平均下来仍然是地广人稀。
如此广阔的土地,按着杨浩的预期,最起码能够让千万人能够舒适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如果美洲的高产作物在齐国人口突破这个极限的时候,将会为齐国的稳定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在后世,他看过一个华夏王朝周期灭亡的原因,其中一个理论就是人口饱和的理论,已有的土地已经无法满足人们的生存所需。
在加上一些外部因素,就构成了一个王朝的灭亡的主因。
这个理论是否正确,杨浩不得而知,但他不得不为此考虑。
正所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不谋大势者,不足以谋一时正是这个道理。
人口是决定一个国家的强盛的关键因素,杨浩渴望人口,但渴望人口的同时,他希望以自己的能力,能让自己的臣民过的更好一些。
他可不希望,在自己执政时期出现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
初夏的闷热,没有阻挡大齐生产建设的热情,在技术官员的指导之下,诺大的中原地区就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国营农庄一般,到处都是繁忙的景象。
在最后一条道路修建到长安官道之后,在洪武十四年五月底,北方六州真正可以说一句条条大路通长安了。
道路的修建对一个国家来说就像是身体的血管一般,良好的道路能够让朝廷的政令以最快的速度下达到统治区域的每一个角落。
而且也能极大的促进各州之间的贸易往来,文化交流,这对一个大一统国家是尤为重要的。
杨浩可以遇见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道路通畅的北方将是绝对的经济中心。
北方六州乃是齐国的心脏地带,其地位等同于后世华夏汉地十八省的级别。
只要这六州变得足够强盛,齐国对外辐射的能力也就会越强。
当位于仍州的新铁厂建成后不久,在六月中的某一天,长安成船坞下水了一艘新型号的战船。
这条战船不同于齐国先前那种平底战船,而是呈现尖底的造型。
这种形状是经过科学院的研究院们反复的试验与计算,得出的最佳形状。
当杨浩见到这船的第一反应就是震惊,因为这种船和他比较熟悉的加勒海盗电影中出现的船只样式已经十分接近了。
这是在济水中漂浮的船只在吨位上明显小于电影中的船只。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杨浩最关心的是这船的性能如何,能不能承担齐远洋航行的众人。
此船的成败,关乎这齐国未来几十年的命运,站在码头上的杨浩怀着无比紧张的心情,注视着这艘新船慢慢的驶离船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