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做错了事,也确实欺骗了你,伤害了你,那你觉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难道把他杀了给孩子陪葬吗,你舍不得。”
“再者就是离开,为什么要离开,带着一身伤痕离开,给其他人机会吗?如果是我,我不会这么做,我就要死死的把他控制住,让他爱我爱得无法自拔,离不开我,到了那时候,这些仇不是随随便便就报了吗。”
“他不是说只要你留在身边,任打任骂都可以吗,那就打呀,把他的财产,所有的一切都牢牢攥在手里,想离婚没门,除非他想声名扫地,一无所有,否则,永远不会拿你怎么样。”
洛尘烟听见墨染这么说,也是有些愣,好一会才缓过来,“染染,他是你哥哥啊,你不应该…”
“没错,正因为他是我哥,我才不会让他这么伤害你欺负你,虽然表面上我没有说什么重话责怪他,但我清楚的知道他错得很离谱,如果你刚刚回答不爱的话,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让你离开他。”
她再一次怔住了,“我以为,你只是随便问问。”
墨染笑了笑,“什么叫随便问问,我很正经的好不好,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不让你来见我的原因。”
洛尘烟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对楼屿湛的爱多于恨,她其实很少恨别人,也不知道怎么去恨,这需要很大的力气。
只是楼屿湛不一样,她的人生有一半时间都活在这个男人的阴影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虐狂,竟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爱上他。
“染染,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他在一起,是妥协,是没有选择。”
墨染不知她为什么要说得如此沉重,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一开始是这样觉得,我并不看好你们,但没有立场去阻止什么。”
洛尘烟自嘲的笑了,“是啊,没有人看好,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爱上毁我武功,废我双腿,甚至强迫我的男人。”
“或许,女人总是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莫名的好感,不管他如何恶劣,但是长得好看,家世又好,又有能耐,这些光环足以盖掉那些劣迹。”
“我这辈子仅有的温暖,竟然是在他身边,你说可不可笑,所以当我看见他抱着别的女人离开,把我扔在那家餐厅,还对我撒谎时,我的心很痛,可我找不到诉说的对象,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
“我能说的只有你,但你那时正值生产,我不能那么自私,这个世上,没有人愿意听我这些废话,也没有人能够真正感同身受。”
“染染,他母亲对我很好,好到我分辨不出来是演戏还是真心,甚至知道我郁结于心,带我去大醉一场,发泄心里的压抑,时常听见楼屿湛接到他母亲的电话,都是骂他的,说他没有好好珍惜我,说我没有亲人,嫁到他们家,更加需要被疼爱。”
“我想过死亡,不止一次,但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明白死亡不是逃避现实的唯一办法,他也不止一次彻夜难眠,所以我选择留下来,不离开不自残,只是无法做到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