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示意逮住巴伦的侍卫松手,巴伦瞬间就如无骨的尸体一般倒在了地上。
夏洛克用脚踩着巴伦的脸,在巴伦完全昏迷的情况下将手中烧红的印记用力按在了巴伦的肩膀上。
啊!
刚刚昏迷的巴伦立刻从昏迷中被痛醒,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在这整个大街上响起。
烧红的印记在巴伦的肩膀上烫出了一缕青烟,虽然夏洛克还没拔下来,但巴伦知道,这就和在猪身上刻上印记一样,从此以后自己就是夏洛克的家畜了,而肩膀上的这个印记,就是身为奴隶的证明,就算自己以后活着离开了这里,别人也一看就知道这人曾经是个奴隶。
巴伦的哀嚎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夏洛克踩得太用力,导致巴伦的嘴巴张大了贴在地面,除了含一口脏泥外,根本发不出声音。
大颗的汗珠从巴伦的额头上流下,被印上印记的手臂已经被夏洛克拉到脱臼,但尽管痛的再撕心裂肺,巴伦始终没流出一滴眼泪,他咬着牙关颤抖的把头拧向了夏洛克的方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着。
“我会,努力给主人,赚钱的,请主人,原谅我。”
“哈哈哈哈哈!”
夏洛克放声大笑着,这模样看起来十分疯癫,笑的同时,用自己的拳头不顾轻重的砸在了身旁的侍卫脸上。
他喜欢聪明奴隶,因为聪明的奴隶知道怎么给自己挣钱,也知道怎么讨自己开心。
“来人!”
夏洛克对着庭院中的女仆大声喊道,不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像是掌管女仆的妖娆女人卖弄着身姿在夏洛克面前行了一个礼。
这女人把金色的长卷发披在肩上,全身上下也不过穿了一条薄纱,并没有其他装饰,她天生的高鼻梁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但她的挤眉弄眼的姿态又像是在故意勾引男人。
“凯蒂,这把刀我很喜欢,现在你马上看一下迪瑟特角斗场的比赛安排,我现在就要让这个小子上去试试,我倒要看看,这是一把怎样的刀。”
这个被夏洛克称作凯蒂的女人是夏洛克的小妾,至于是第几个小妾,夏洛克自己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安排了这个被自己尽情玩弄的女人掌管家里的一些常务。
凯蒂从背后的女仆手中拿出了一个羊皮卷,这是迪瑟特角斗场的拥有者给每个在角斗场登记了的奴隶主发放的比赛安排书,上面有着这一周每一天每个时间每场比赛的具体时间、规模、方式和奖金。
“亲爱的,就在一小时后,会有一场五对五的小型团战对决,不限武器,不论生死,胜方获奖一千金币。”
“好,好得很,走吧,凯蒂,你现在就去报名。”
夏洛克一路笑着走向了后院的地牢,巴伦从地上站起来,简单擦了一下脸上的泥土后,捂着还发痛的肩膀,紧紧的跟了上去。
巴伦的手臂依然脱臼着,但他并不在乎,忍着剧痛自己掰了回去,此时的他,没有对奴隶主的憎恨,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心中只有夏洛克刚刚给自己提出的条件。
巴伦一直以来憋在心里的恨,在被巴德把自己卖掉的时候全部释放了出来,被脚踢、被酒瓶砸、被按在地上打这些家常便饭让巴伦幼小的心灵受到了重创,但不仅如此,为了活下去,在父亲醉倒的时候,自己还要拖着重伤在街上去乞讨。
或许在巴伦眼中,被当成奴隶卖掉的日子也不错,听说在角斗场上会死,但在家里和父亲待在一起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着。
绕着巨大的庭院走了许久,夏洛克终于带着巴伦来到了地牢,打开了铁门后,里面是一排排石凳和铺在角落的谷草,而在石凳上坐着二十三个满是肌肉,裸着上身的壮士,这些都是夏洛克培养的角斗士。
“夏洛克主人!”
这些角斗士看着夏洛克来了,都面无表情的恭维着夏洛克,夏洛克不会因为这些角斗士不是很卑微的态度而生气,他认为角斗士就该保留着血性。
在这里的二十三个角斗士是夏洛克精挑细选出来的,以前这里有五十多个角斗士,如今没出现在这里的角斗士,早就已经变成了角斗场中的亡灵。
“疯猪、塔国佬、卡尔、沃尔克,你们四个跟我走。”
说完的夏洛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牢,其他人只是默默的拍了拍这四个人的肩膀,像是送行又像是祝福,这些角斗士很清楚自己被叫出去意味着什么。
这四个人当中,疯猪、塔国佬、沃尔克正是之前在外圈跟随夏洛克的三个壮汉。巴伦紧紧的跟着夏洛克,在他身后的塔国佬对他身旁的卡尔小声说道。
“你觉得,这次主人是要从我们去死吗?”
身为角斗士,早就把生死看淡了,不然无法在角斗场上克服死亡的恐惧,但谁都不想无缘无故的死,就连臭水沟里的蛆虫也一样。
“你怎么这么想。”
被称作卡尔的男人疑惑的看着塔国佬,只见塔国佬把手指到了只有他们大腿高的巴伦:“你知道刚刚主人叫这个小鬼什么吗,利刃!你看,现在还带着他,这说明了什么。”
卡尔看了看面前的小鬼,又看了看夏洛克的背影:“说明这是场五对五的比赛,而且是我们四个带着一个小鬼参战。”
沃尔克凑了过来,他的眼中带着杀气:“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到达角斗场之前杀死这个小鬼,这样主人就能让另一个人来参战了,哈哈哈哈。”
他们自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有在奴隶主的允许下,奴隶才能互相厮杀。
巴伦在他们前面走着,后面几人的声音并没有压得很小声,巴伦听得清清楚楚,但巴伦并不在乎。只是巴伦并没有看到,卡尔看他的眼神,并不一样。
离开夏洛克的家后,夏洛克带着自己的五名角斗士前往了迪瑟特角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