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种文明的发展都是在最初的假设中成立。
日心说,摩西分海,上帝造人,赎罪券
大智若愚,愚昧地反面则是向往着智慧的进程。
偶然间的奇思妙想,有时候,才是触及到太极的真正途径。
“如果,人类的科技,有一天能够触及崩坏的源头,那么,我们能不能制造一个解开了学习限制的人工智能,让她记录崩坏的波长,记录下文明的一切,将其打入崩坏源头内部。”
“好似一个黑客一样,入侵崩坏内部,执行自爆,将底层的逻辑命令打入崩坏源头内部,感染,侵蚀,同化,最终造就一个对文明放水的人造崩坏意识。”
“鸡窝头,你的想法太大胆了吧,黑掉崩坏意识,你脑子是否清醒?”
特斯拉忍不住摸了摸爱因斯坦博士的脑袋。
没发烧啊?怎么就说胡话了?
“大胆?或许吧。”
爱因斯坦耸了耸肩膀,自从知晓了崩坏是对文明的筛选机制,起码对她们的世界来说是如此。
有了前文明侵蚀之律者的诞生,爱因斯坦意识到了,她过往的想法,并非是不可能,正相反,成就的可能性非常高。
可惜,她的能力做不到,她认识的人中,特斯拉做不到,杨做不到,连奥托都做不到,没有人能够做到。
也许,如果当初乔伊斯活下来了,以他理之律者的身份,终有一天,能够完成着不可能完成的奇迹吧
可惜,乔伊斯早就死了。
爱因斯坦眼神黯淡,但视线还是移动到了选项b上。
“面前选项a虚空万藏的情报无法判断,先列为备选,然后是选项b。”
从看到乔伊斯的名字开始,爱因斯坦有意识的偏移了视线,直到现在,她才沉下心来观看选项中描述的信息。
然后,她看到了[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博士——他在等你,瓦尔特·乔伊斯...在等待着你将他从久远的梦境中唤醒。
“他在等我...”爱因斯坦博士瞪大了眼睛,眼神中产生了剧烈地波动。
她闭上了眼睛,深深地深呼吸了口气,重新睁开眼睛后,眼波一阵平静。
“呵呵,雏鸟亲近着喂养他饵食的飞鹰,不是丢人的事情。”
她笑着,心中却十分不平静。
并非是对这段感情的羞涩和欢喜,而是更为本质的内容
乔伊斯,他还活着吗?!?!
“死亡是虚数规则上,不可逾越的大山,记录的历史,可不仅仅是几笔可以带过,修改的内容,而是深深地刻在历史本身上,爱之深恨之切的锚点。”
死亡和复活,在场人中,没有谁能够比得上奥托了。
“那么当年奥托,你和乔伊斯谈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们,只有让乔伊斯继承你天命主教的位置这件事,你一定还有隐瞒的内容!”
对于奥托来说,这副神秘而又令人敬畏的姿态,可以说早就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哪怕他本人没注意到,在信任或者被他关心的人,总是可以从他身上察觉到与众不同的情感。例如卡莲,例如德丽莎,例如琥珀,例如符华
现在,在选项答案中提到的关键信息,奥托你想要否认,没有人相信。
“哦,罢了,不过是无聊布下的闲棋。”奥托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其他人看着直皱眉头。
“乔伊斯他不是你的棋子,他是律者,却比任何人都活的像个人。”
瓦尔特·乔伊斯,他是个很害羞,纯情的人,轻而易举就会被调戏得脸红,很容易信任身边人的话语。富有牺牲精神,出事时哪怕自己承受不住,也会优先照顾身边人。
同时他也不失果敢于坚持,面对牺牲自己拯救城市存亡的选择,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
“但是乔伊斯他死了,死在了保护我们的行动下,我们眼睁睁着看着他的尸体化成光点彻底消散。”
瓦尔特·杨呢喃片刻,直言不讳开口。
对于乔伊斯的死,他当时就在现场,是乔伊斯给了他继续活下来的希望,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当时死去的人是他。
“律者核心中,我搜查过很多很多次,数量多到连我本人都数不清了,以我个人的理解,乔伊斯他...早就不在了。”
事实便是如此,自己想要否认,却被残酷的事情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瓦尔特·杨遵循着乔伊斯的意志,善用理之律者的力量,为人类,为文明,做到了他能够做到的事情。
仰卧起坐不止是象征着瓦尔特·杨他死而复活的能力,同时也象征着他的觉悟,他的功绩。
毕竟,每一次让瓦尔特·杨主动赴死皆是文明的危难关头。
他知道背后还有天命,还有奥托,但瓦尔特·杨依旧奋战在最前线上。
这是他对乔伊斯的承诺。
前理之律者人力柱,第二代逆熵盟主的信誉和奥托可谓是天差地别,瓦尔特·杨说的话,大家还是颇为认可。
在选项b排除后,爱因斯坦的眼神空洞了片刻。
她很聪明,睿智是给予她最正确的代名词,可做为一个女性。
爱因斯坦博士也拥有着欲望。
正如那句话所言。
什么事最可悲:你遇见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我们永远无法还清犯下的…
要如何赢过一个死人呢?
在排除了b,余下的三个选项,皆是大同小异。
首先是琪亚娜。
“齐格飞和幽兰戴尔给你了继续活下来的希望,是幽兰戴尔将过往抛弃,成就了琪亚娜,是齐格飞在悲伤和痛苦中,认同了你,将琪亚娜的名字给了你...虽然我觉着这项决定有什么大病就是了。”
无量塔姬子吐槽着。
名字起什么不好,偏偏是用幽兰戴尔原名,齐格飞也不想想,知晓了一切后,幽兰戴尔和琪亚娜之间的关系会变成怎么样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