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初见之时就有扑倒自己的想法?明明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赵渊额筋跳了跳,转身指着韦珍,但在看到那张还显幼嫩的脸后,气势一泄。
是了,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又是没心没肺的,跟她较真你就输了。
“珍姑娘在人的姓名上随意加大小不好。”说到这姑娘对别人的称呼,就一直是个迷。
“好的,赵渊。”韦珍夹起老虎,轻松跟上赵渊的步伐,跟抱个布娃娃似的轻松。
他不是说了叫清之吗?又回到原点,赵渊不禁气结。
她自失忆后,唤自己父亲是在姓名上加‘哥’或‘老’字,唤兄嫂直呼其名,跟外人一样,只有母亲才肯唤声‘娘’。
想到她的亲人,赵渊额筋又是一跳,差点把那个阴狠难缠的男人给忘了,记得当年跟韦珍一起坠涯的好像还有老四韦冬。
“珍姑娘,你一姑娘进山想必是跟着其他人来的吧,其他人呢?要不要找一找等待一番再一起出山?”
可怜见的,韦冬不知道还在哪棵树上挂着,他妹妹完全把他忘记,等家里人再寻来时只怕都要风干了。
他赵某人心肠就是好,哪怕韦冬前世是他娶妻路上的巨大绊脚石,他也不计较。
“啊,那?”韦珍干巴巴的,指着不远处大树上的位置不是很确定道。
那抹深蓝的衣角掩盖在绿色的树叶中间,是有点突兀,气息微弱,韦珍感觉不太出来,原来是个人么?
原身认识的?还是先看看吧。
韦珍几步走去,对着那棵树,抬脚就是一踹,力道刚好,大树晃了晃,那挂在树枝中的人果然就掉了下来。
韦珍划过去抬手一接,瞬间将一个大男人打横抱住。
简单,粗暴,很韦珍!不能跟她较真,赵渊无奈扶额。
韦冬被震得失重后就转醒,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寒潭无波的冰冷眸子,熟悉的五官,给人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小妹?”
小妹?原身的哥哥?熟人就好,至少目前有方向,知道原身的来历就好办,“你谁?”韦珍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脑袋,问,并放下韦冬。
看到韦珍头布上血迹斑斑,韦冬啊的惊叫一声,终于清醒了。
“我们和大哥进山寻三哥,下雨,突然打雷你被吓到脚打滑摔下斜坡,我没抓住你一起滚落在涯边你被石头打中了头!然后我们坠涯了!”语无伦次。
“小妹你没事吧?”想到当时她血溅三尺的场景,韦冬心有余悸。
他们掉下那么深的悬崖竟然都没事?!
只是小妹,“你失忆了?”不然怎么会问自己哥哥是谁?
常见头部受伤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变傻,失忆显然是很轻的结果,回家也好跟娘交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韦冬松了口气,按按发晕的脑袋。
“嗯。回?”她失血过多,脑袋又晕又疼,只想尽快出山,好补给与休息,韦珍转身朝老虎走去。
韦冬这才看到那边的赵渊,心里震惊。
这个男人容貌绝佳,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怎么会出现在深山老林里?又怎么会跟韦珍扯到一起?
奇怪的是日常贪慕虚荣的妹妹,对这个身份明显不简单的男人,态度过于冷淡,这还是那个天天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妹妹么?失忆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性子吗?
“这位是?”韦冬皱着眉,不着痕迹地瞟了赵渊几眼。
韦珍无动于衷,自顾前行。
看着韦珍也不会回答的样子,赵渊敷衍地作捐道,“在下赵清之,被虎袭击遇险,幸得珍姑娘出手相救。某与你们一起出山,而后定会重谢!”
赵渊说着话,心里想的却是韦冬刚才的话。
一个能瞬杀凶兽的姑娘会怕打雷而掉涯?韦珍这个女人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没有足够了解。
韦冬虽然诧异韦珍是否能打虎?但更加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男人的信息,他姓‘赵’。
赵是大安国姓,没听说过皇室有叫赵清之的,可能是不出名的人,也可能只是平民百姓。
这心思一过便被韦冬放下,反正无论是谁都与他无关,只要不涉及他的利益便可。
更重要的还是妹妹,以及她夹着走的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