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夏觉得他婆娘说的没错,那些女人就是山里的楼子里出来的。
或许无妄之灾的悲惨遭遇不是你的错,但干了与身份不符的事情就过分了。
罗氏怎么也算是她们半个主子吧,看她单纯就欺负?还挑拨他们夫妻关系?这哪样不是在恩将仇报?!
惯的你们,他偏就不!
韦夏也没说他是怎么整顿的,反正下手不会轻。
既然韦夏都整顿了,韦珍自然不会多加干涉。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一般买粮都是去城南的小店买的,这里可是城东,动辄上千两买卖的地方。
看到韦夏没再生气,罗氏随即活跃起来,跳出来冲过去一把抓住韦夏的胳膊。
兴奋得红光满面。,哪里还有伤心沮丧的样子?
厉害了!傻女人开窍的都会伪装了?韦夏心里微妙。
“当家的,我们买了好多米面!
2万斤!整整2万斤啊!要送给大嫂与我娘家的,还有给大姑二姑家的。”
罗氏面上兴高采烈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因她的提议,害韦珍大出血,怕丈夫不开心。
果然,韦夏听后目瞪口呆!这么多粮食?连自家都没有贮备这么多,现在却要送给别家的人。
合适吗?
老话说的好,升米恩斗米仇,这两个无知的女人想必是没有这层顾虑的。
再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突然送这么多米过去,还不知道人家是福是货呢。
但,买都买了,还有看到媳妇那么开心,韦夏也不忍心再反驳。
而且,就他这个说一不二的妹子,你反驳一句她能鄙视你两分。
不行就想办法,是个人都不会妥协,这种强者心理,韦夏觉得他一时半会儿学不来,也不需要
“你安排,我走了。”像韦夏这种脑子特别灵活的人,韦珍对他还是很放心的。
还是赶紧去赚钱吧,今天才挣了三十两,就花出去了三千两,按这个比例搞下去,得穷疯!
韦珍潇洒地走人。
韦夏额筋跳动,两万斤米面,分四家,一家五千斤,一百斤一袋,整整五十袋一家!
他-娘-的!又不是开粮铺的,谁家有那么大的粮仓,难不成堆放着养老鼠或等着发霉?!
“掌柜的,这四家麻烦你每家送十袋过去,剩下的都送到城东三街三号。”
韦夏一说完,人家老板还没说啥呢,罗氏凸起嘴巴来,“当家的!”
一下缩水那么多,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家能放得下那么多米么?人家要是上门来抢你们能护得住么?”这里是边疆!边疆,没有什么规矩纪律可言。
媳妇是个心大,能怎么办呢。
还敢瞪他,呵!反了天了!
罗氏惊愕,哎?是豁!!就他们家那几间茅草屋,装下十袋米都挤!
所以,为了这五十袋米,她还要为娘家建大房子建粮仓?
不好吧?
“当家的”罗氏用软糯的声音讨好着韦夏。
白老板,你们当我不存在?
送东西呢,礼节也要走全乎,若是没跟主人家打好招呼,东西突然被送上门,搞不好会被认为是施舍。
有不尊重主人家的嫌疑,到最后送的不是恩,而是变成怨了。
于是,韦夏带着罗氏,再买了些糖与肉,找上了黄氏娘家的门。
黄氏娘家在城南,有一套三间房的小门院,三个女儿都嫁了出去,如今就两老与小儿、儿媳,还有两个孙子一起住。
一家六口,住的倒也宽松。
能在城里有这样一套整齐的房子,黄秀才有一份稳定的工作,黄家家境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黄氏日常很硬气。
但也只是不错,说多富裕也不能够,如今黄小弟又还在读书,也是烧钱的很。
韦夏与罗氏上门的时候,黄秀才今日刚好沐休在家。
看到韦夏夫妇却没有黄氏的影子,吓的心里直嘟嘟地跳,“夏哥儿?夏哥媳妇?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水英出了什么事?”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惯是个心高气傲的,一不小心想左就能给你搞出事情来,自己家里人就经常被她气的要死。
嫁到别人家也搞不好哪天就会被休回娘家,黄秀才经常给自己做着这样的心理准备。
哪怕她闺女如今已经生养了三个孩子。
算来,韦家已经很厚道了,韦春每次来家也都是乐呵呵。
所以,不应该吧?不至于吧?
“黄叔,大嫂没事,好着呢。”倒是他们一家子差点因为大嫂出事。
“最近家里发了些小财,娘说这些年没能照顾到两个媳妇,当年的聘礼也有些寒碜,我们两小辈今天刚好来城里办事。
就让我们顺便把事情给办了,一家送三千斤米二千斤面。
我怕黄叔你这里装不下,就自作主张安排今天先送十袋。
剩下的等你们吃的差不多了,就去我们的新宅子里拉。
当然,若是有什么需要也是可以去拿的。”
几人边说边往家里走,也就几步路的事,等话说完,韦夏都在堂屋里坐下来了。
然后,黄家的其他人都听到了他所说的话。
黄秀才胡子抖了抖,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答案。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五千斤米面啊!
按他们家这人口,得吃上三年多
“这,这怎么能收亲家的东西呢,这不合规矩。”嫁都嫁过去多年了,哪里有婆家养娘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