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沈家人一向高调与嚣张,仇家肯定少不了,又高官厚禄的,怎么也得有政敌,那么盯着沈家的人应该很多。
如此,他们的行动应该更谨慎才行,免得起了冲突。
韦珍他们自然也进了茶楼,四人在最后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茶小二立刻殷勤地给他们上茶。
正在这时,说书的老先生突然就讲道:“说时迟,那时快,黑甲卫身高七尺,身壮如牛的女英雄,声如洪钟地喝道‘老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快快拿命来!’
然后立刻抡起杀猪刀,狠狠地朝万鬼山主的脑袋砍了下去!”
“好!好!好!”满堂喝彩不绝于耳。
“噗!咳咳”
盘屠夫与李人参喷茶了。
敢情他们在听自己的故事,就是吧,这张冠李戴的
“黑甲卫女英雄?万鬼山主那不是哈!”哈哈哈!
没有参与事情经过的盘允后知后觉,这桥段怎么这么熟悉呢?
杀万鬼山主的不是韦珍么?所以盘允的哈哈声被盘屠夫捂得死死的。
虽然他们也憋的很辛苦,哈哈哈
身高七尺?身壮如牛?声大如洪钟的女英雄?!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这也算是个段子?韦珍很是不解。
唉,好忧伤啊,高智商的永远理解不了这些个没脑子又笑点低的。
“出来一个。”
扭头一看,沈府可不就出来几个人,一位年轻的公子带着两个下人。
盘屠夫与盘允两人这才收了声,追追打打地跑了出去。
李人参与韦珍继续坐着听自己的故事。
他本来还想笑话韦珍来着,结果关于自己的那段也夸张到不遑多让,现下李人参只有脸黑的份了。
问题是,韦珍全程没有要笑话他的意思,反观自己差点笑成个傻子
所以说,你大佬永远是你大佬,笑话她的时候你已经是傻子了。
“来了。”
这时,一顶轿子缓缓地从沈府里出来,它的前面有十名护卫开道,后跟着二十名护卫,左右两边各一位麽麽陪轿。
其中的一位,先前韦珍在东楼里见过,当时她就跟在沈欣怡的身边,所以轿子里的人很可能就是沈欣怡本人。
韦珍起身,悄悄地跟了上去。
而李人参则扛起了行医济世的幡布,像个江湖郎中、哦,他本来就是。
前头一行人东拐西拐,越走越偏僻,最后竟然、走到了韦珍新买的庄园所在的那条街上。
但,那些人经过庄园还继续往前走,直到一座没有标记名匾的小别院前才停了下来。
当然,轿子里面的人并没有下来的,而是被人直接抬进别院。
韦珍引着李人参直径经过别院门口,拐了个弯进了巷子里,像是人家请郎中上门看病一样。
然,拐进暗巷的两人将道具一扔,攀登着低矮的墙院,翻进了别院里。
别院的外边看着的朴素,可一进去,内里装修得却非常精致。
但,守卫却很松散。
沈欣怡进了院子,才从轿子里出来。
一时间珠光宝气的,比明照的灯还耀眼几分,可见她是精心打扮过的。
哦豁,真幽会来了?
沈欣怡直径往内院走,护卫都被她留在了院外,只有两位麽麽跟着进去。
当然,暗处还有几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应是沈欣怡的暗卫,可见这姑娘在沈府也是受重视的。
韦珍给李人参打了个手势,有高手在,他们不宜跟太多的人。
李人参止住了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要警戒,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来一只黄雀呢。
后院里以灯为接引,星星点点的灯火亮在飘渺的纱帐中,一路蜿蜒至一座凉亭前。
有唯美朦胧、浪漫之感,颇为诗情画意。
沈欣怡对这样的布置很满意,扬起的头角度又高了几分。
凉亭里,纱帐迎风飞扬,灯火点点,摇摇曳曳,地上铺着一地的雪白的毯子,两张长几。
一张几上摆着茶水点心,一张几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一位年轻的公子一身松散的白衣,随意地搂挂在他的身上,长发也披散未束,随意自在。
此刻,他正俯在几上,手握着笔,挥洒自如,颇有几分狂野之姿,像暗夜里的男妖精似的。
沈欣怡一时间看得有些愣神,两厢对比,自己珠光宝气的,显得俗不可耐
不!自己是尊贵!她决不不承认自己庸俗,“张公子。”
哦,原来这就传说中的状元张公子啊,是个小油奶生。
“欣儿来了,来,看看我为你画的青丹。”张公子的兴致很高,显然对自己的作画很满意。
亲自起身走过去,牵起沈欣怡的手,拉到茶几前,搂着她的腰只坐下,动作非常自然娴熟。
沈欣怡脸颊微热,心跳不受控制,这个男人长得好看,又有才华,对她温柔
然后放眼去看那画像,就又被震撼到了。
那是她日常的妆扮模样,人人都道她嚣张跋扈不讲理,可这副画上的她,文雅端庄、尊贵亲和,像承传百年的世家大族以底蕴培养出来的贵女,堪比皇室。
他,他眼中的自己是这般模样吗?眼睛突然有些温热
“如何?是不是画的太真了,要不再修饰一下?”张公子的眼神十分清澈。
“不要!很好,谢谢”沈欣怡急忙阻止,然后,头一次跟别人道了谢。
“那,你要如何谢我?”张公子猛然将那张俊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