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为什么有收服马匪的提议,因为前世,开山马帮就是夏侯昌亲自收服的。
帮主马勇亦是半个大安人,他还有一半是匈奴人的血统,与夏侯昌身世相近,两人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后来也成了好兄弟。
开山马帮是江湖义贼,大多时候劫富济贫,也不扰民,所以赵渊并不排斥他们。
“好,我去试试。”一万人可不少,认真训练起来,是一股不弱的势力。
这是晋王对他的考验,他一定要不负众望,夏侯昌暗暗下定决心。
现在看来,这新主子也并非如传言中的那般,目无下尘,不染尘埃。
开山马帮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但他们一向神出鬼没的,哪怕江湖中的百晓生也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安置在哪里。
可这新主子却很精准地知道地方不说,还能知道马帮的具体人数。
这手消息太灵通了,那么其他的事情呢?有没有可能、这天下的事情都掌控在他手中?只是世人被蒙蔽了而已?
夏侯昌对赵渊由心地敬重起来。
小宇子也很惊讶,也没见主子什么时候派人出去,他怎就知道的那么多事,所以,你主子还是你主子啊!
“那,就预祝你马到成功。”
醉仙酿很快被店小二送了上来,当然还有色香味俱全的烧鹅。
赵渊先给韦珍倒了杯酒,又给她撕扯下两个大鹅腿放在她的碗里。
这才端起自己的酒杯,对夏侯昌示意。
夏侯昌还震惊在王爷对王妃无微不至、亲力亲为地照顾中回不了神,确定了,新主子目无下尘没错,因为他的眼里只有王妃这颗珍珠。
“啊?啊!”本来他应该说些什么来着,结果被震惊地忘了词。
于是傻愣愣地与晋王碰了杯,夏侯昌感觉到他可能是遇到假的晋王?
“小宇子,资金。”赵渊边照顾韦珍喝酒吃饭,边吩咐小宇子。
“哦,给。”小宇子筷子,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了两万两的银票,递给夏侯昌。
这才哪到哪啊,主子宠妻有什么好奇怪的,想当初他罢了,其实他也很震惊,到现在也适应不来,所以,还是埋头苦吃吧。
夏侯昌拿着银票,更是傻眼了,他,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就这么放心地给他了?!
就不怕他生出旁的心思?或干脆卷款跑路?
两万两的诱惑力难道不是很大?就这么信任他真的好么?其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
是他肤浅了,区区两万两就差眯震惊掉下巴。
“这是给你的启动资金,一月交一次账本就行。至于如何使用你自己看着办。”
哦,这又是在考核他呢,“好。”
“你吃吧,我先走了,有事联系小宇子。”
哎?赵渊自己都还没吃,光顾着王妃了,这就走了?有钱人都这么任性的吗?
而此时的韦珍,吃掉两个鹅腿,几杯酒下肚,就又直愣住了。
坐的直直的,跟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所以,喝醉了?!女主子的酒量貌似不太好…
“珍宝,我们回家了。”赵渊无限温柔,抱起韦珍,并用披风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随即走出了房间。
赵渊带着韦珍回到庄园的时候,就见到韦珍的两个婢女叽叽喳喳的激动地讨论着什么。
一见到他们回来的身影,立刻扔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敷衍地行了个礼,“姑爷,姑娘怎么了?难道也遇到绑匪了?!”
小琴惊呼出声,当然声音并不敢太大,可、遇到绑匪该担心的人反而是绑匪吧?
“什么绑匪?”你家姑娘才是绑匪,谁能绑得了她去!
“哎呀,姑爷,您不知道吗?十五公主在大街上被人绑走了!”
那好歹是您妹妹吧?虽然讨厌了些,但面子上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
“哦?”看来是有人出手教训赵宝做人的道理,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总感觉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比天王老子还能耐。
“那可不,老惨了,十五公主被匪徒劫走,至今下落不明。
连她的随身宫女都死了好几个,没死的人也都缺胳膊少腿的,特别是那个老麽麽直接身首异处。
总感觉这不像是打劫的,更像是驯寻仇的。”
也太惨烈了些,明明那些人今天早上还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人生得意来着。
唉,真是世事无常啊,小琴唏嘘不已。
“那大皇子呢?”赵渊也只是随便问问,这事,搞不好就是大皇子干的。
“大皇子带人出去追匪徒了。”
“嗯,长安回来了吗?”赵渊又问,如果长安他们回来,事情应该尘埃落定了。
“回了,就在偏房里候着呢。”
“将人唤来。”
“是。”小琴当即朝另一头走去,走了一半,才发现,哎?“姑爷,姑娘到底怎么了?”把姑娘这正事给忘了。
小琴惶恐,并深深地自责起来。
“无事,喝了点酒,去弄些醒酒汤来。”
“是。”这回应的是大秦,她已经进屋把床铺给铺好,又升了暖炭。
长安很快就进来了,“主子。”
“如何?”赵渊也不废话。
长安自然知道他问的是关于西北军副将张飞的事情。
“一切妥当。
我们的人引大皇子、沁城县令与张飞几人到清真寺的时候,沁城县令亲眼看到十五公主的人正给他家姑娘下药。
张飞同样看到十五公主的人将张业故意引到县令姑娘的院子。
大皇子一气之下,将十五公主做引诱的人当场砍了。”
“赵宝这么蠢?动手竟用自己的人?”赵渊皱眉,感觉总缺点什么一样。
“沁城县令在当地颇有些威望,敢得罪他的人不多;张飞亦是凶名在外,何况,现在游手好闲的人都去树城搞建设去了,王妃开的工钱挺高。
与其冒着巨大的风险,不如跟着王妃干来得踏实。”
赵渊哑然,原来根点在自己媳妇的身上,建设一座城,连着把两城的治安都带好了起来,也着实厉害了些。
人之初,性本善,能堂堂正正地活着,谁愿意生存在黑暗里?
所以,韦珍是光,到哪哪亮堂。
“那张飞呢?”赵渊好奇,这不会脑筋不会转弯的男人到底如何选择。
提到张飞,长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好。
“大皇子给张飞一个月的时间整顿家事。
张飞回到府里,逼张业休妻,并直接将张业赶出了家门,连、张老夫人也一起赶了出去。
然后,现在张罗着娶那个前未婚妻以及前弟妹为妻呢。”
张家,怎一个乱字了得。
长安特地看了眼那个被世人视为红颜祸水的女人,其实、长得真的很一般,样貌还没大小琴出挑呢。
“破罐子破摔?”赵渊轻笑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