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网民都是脑残吗,难道看不出来那是恐怖分子的装扮吗?
一群三观跟着五官走的蠢货,就该把他们全丢到广场上,让南司城挨个击杀!
“笃笃笃!”
枪声突然从手机里传来,把南景吓了一跳。
这些年逃亡在外,未免被发现,他的手机,一直都是静音,突然发出这么刺激连续的声响,他竟有些不适应。
回过神,他发现,南司城开枪了。
南司城的表情那么冷漠,子弹所及之处,那些满身疲态的外国人,无不倒地,成为他的枪下冤魂,幸运躲掉子弹的,抱头鼠窜,一边求救一边逃命。
维加斯最繁华的广场,瞬间成了人间炼狱,哀鸿遍野,血洒成河。
直播间的弹幕,终于变了风格。
“天呐,血,这是拍戏还是玩真的?”
“卧槽,真杀人了,首富玩的这么变.态的吗?”
“我震惊了!华夏首富居然公开直播这种恐怖袭击!”
“天呐,受害者好像还有小孩!”
“简直人神共愤!”
“......”
这些评论,中英文都有,起初还有一两个脑残粉替南司城解释,但转眼前就被淹没在如潮水般的声讨声中。
南景看着这些弹幕心满意足,随即再次拿起望远镜和手机,一边观察南司城的反应,一边拨通了南司城的电话。
枪声停止的同时,电话里响起南司城低落的嗓音,“现在你满意了?”
“满意,太满意了!”南景疯狂的嘲笑着南司城的愚蠢。
“可惜,就算你杀了那么多人,南楚江也回不来了,因为在一个小时之前,我已经让人把他做掉了!”
“怎么样,很痛苦吧,是不是觉得很无力很自责可是又想报复?这就是我当年的感觉,这种感觉,我承受了二十几年!”
“作为一个资深逃犯,友情提醒一下,你现在是杀人犯,再不跑,就要到监狱里呆一辈子了!”
说完,南景痛快的挂断电话。
望远镜视线所及之处,大批身穿制服的官方赶到广场,南司城在司命手下的保护中,落荒而逃。
“这场戏,可真精彩啊!”
南景心满意足的感叹一声,收起东西,转身离去。
他不知道,在他观看直播的十几分钟,手机早已被暗中埋下追踪软件。
——
南景回到农场,天已经大亮。
一进门,他便习惯性的在沙发上躺下。
躺着躺着,他忽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警惕的扫视四周。
今天安静的有些过头了。
不经意的一瞥,发现二楼栏杆多了跟绳子吊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下的沙发罩突然翻腾,一个绳套猛地收缩,将他连同沙发罩一并吊起来悬在空中。
这时,在楼上埋伏已久的四人才现身。
看着南景狼狈的样子,南楚江趴在栏杆上大骂,“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连亲弟弟都杀,我真恨不能将你大卸八块!”
南景试图挣扎,慕容傲雪直接松开身子,等他结结实实摔到地面上,一个回旋踢直接将人踢晕。
南楚江看到为之一震,“媳妇儿,我就过过嘴瘾,你不是真准备把他五马分尸吧?”
说到底,他们跟南景还是不一样,对待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下不了杀心。
“我的男人,总不能白被欺负了,有什么不对?”慕容傲雪一副我罩着你别怕的表情,简直就是花木兰附体。
“没问题,老婆,我爱你!Muamua~”南楚江心花怒放,疯狂飞吻。
“咦~”
夏天允和何璐思表示很嫌弃。
累了一晚上,稍作休整,四人便带着昏迷的南景回了市中心。
将何璐思送回家,剩下三人才又赶回古董屋。
——
南景是惊醒的。
他原本在睡梦中,忽然一盆凉水从天而降,他睁开眼,就看见南司城和“黎知夏”,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己。
南景完全无视他最爱的苏清欢,翻了南司城一样,移开目光,却发现身在古董屋。
他错愕的回头,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昨晚在时代广场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怎么还敢留在这儿,就不怕M国警.方找上门来?”
南司城闻言交叠双腿,悠然靠向身后的沙发,“钱付完了,还有来往的必要吗?”
“什么意思?”南景眼眸微眯,“那么恶劣的恐怖袭击事件,还直播了,有上百万人看见,怎么可能让你拿钱了事,你在撒谎是不是,说啊,说你在骗我!”
南景近乎疯狂的咆哮,整个人都从地上窜起来,司泽一个人险些按不住,把司睿换上去,人这才老实下来。
“你是说那些群众演员吗?”
南司城语气淡淡,眉目低垂下来,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散漫得如同睥睨众生的神。
“群众演员?怎么可能?时代广场每天经过那么多人,你怎么可能精准避开所有的真路人!”南景捏紧拳头,不愿相信。
“确实,所以赔偿方面,花了不少,不过这都比不上为你特地搭建的虚拟直播房间,三天时间就要做出来,害我被你侄子敲了好大一笔。”南司城挑眉看了眼旁边的黎念白,语气甚至有些委屈。
“不可能,即使你们搭建了虚拟房间,也不可能获得授权!”南景依旧心存幻想。
黎念白从微电脑中抬起头来,走过去,用稚嫩的声音解释。
“简单来说,就是我在的房间,又搭建了一个房间,只不过用了点障眼法,那些观众弹幕,只要设置好,时间到了,自然就会弹出来。”
“其实我已经提醒你了,04250,可是你还是执意点进去,别说我爹地,你跟我的智商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怎么跟他斗啊?”
南景的面色一变再变,陷入自我怀疑。
他居然被南司城的继子,一个八岁的孩子耍了,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不,孩子能懂什么,都是南司城这只老狐狸,诡计多端,永远都在算计别人。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按我说的做,是不是?”南景问他。
“不然呢,你想看枪战戏,我演给你看便是,南家的儿郎都是有血性的,哪怕自己死,也不会用无辜之人的性命为自己铺路,我如此,南楚江亦是,只有你,”南司城摇了下头,“永远那么让人那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