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最近不过是沉浸在即将升官的喜悦里,忽略了周遭环境罢了,又不是真正的昏庸。
一旦意识到沈惊语的暗示,他顿时皱起了眉头:“若是西北当真要乱起来,那这件事和本官……”
沈惊语笑了笑,隐晦地提醒胡县令:“按照朝廷规矩,这件事的确和您没有关系,但您不妨想想啊,这件事虽然和您没关系了,但府城是不是要承担责任呢?”
胡县令一个激灵。
他瞪着沈惊语半晌,额头上见了汗水。
是啊,沈惊语说得对。
他是逃脱责任了,但府城那边逃不掉责任啊!若是府城平白无故背了这么一口锅,他们会高兴么?
官场上关系环环相扣,若是凉州府这边不高兴,那么,他未来的上司有大半的可能也会不高兴。
到时候,他未来的前途可就要惨淡了!、
胡县令沉声告诉沈惊语:“沈氏,这话你不要往外说,知道没有。”
沈惊语点点头:“我明白,县尊大人请放心。”
“很好!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事理的。”
胡县令对沈惊语的表态十分满意,点点头便离开了。
他走得心事重重的,沈惊语张了张嘴,原本是想让胡县令提点桑朗一下,最终却也没找到这个机会开口。
不过……以胡县令混迹官场的精明,他应该也知道人情往来的原则,不会不肯提携桑朗才是。
现在最让她担忧的事情,还是胡人南下。
眼看着胡县令走了,沈惊语不由叹了口气。
桑婉儿刚才完全没听懂沈惊语的话,只觉得云里雾里的:“惊语,你在叹什么气啊?”
“没什么。”沈惊语摇摇头,笑了,“我只是在想,县尊大人会不会提拔阿朗一把?”
桑婉儿一愣:“这……县尊大人他会吗?”
沈惊语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桑婉儿顿时就忧心忡忡起来,果然也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关心刚才沈惊语和胡县令说了什么。
一路回到客栈里,时间已经不早。
沈惊语叫了热水过来洗漱,洗漱过后便跟桑婉儿一起睡下了。
转眼就是三天过去,贡院里的乡试已经到了尾声。
考官也开了口:“各位童生,你们什么时候检查好了自己的试卷,便将它整理好、放在旁边即可,到时候,本院自会派小吏下去收取!若是现在还没作好文章的人,就该加快些了。”
听考官这么一说,士子们几乎都是一个激灵。
有还没来得及把文章写完的,也匆匆忙忙加快了速度。
桑朗这会儿倒是早就将文章写完了,一丝不苟地检查了试卷,封存起来放在旁边。
丰长明也封好了试卷,一抬头看见桑朗已经袖手而坐,眼神蓦然一阵阴沉。
这三日,桑朗的表现一直落在丰长明眼里。
自始至终,桑朗答题一直面无难色,丰长明一看便知道,这些题目在桑朗手里都颇为得心应手。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让桑朗这般得意下去了!
丰长明脸色微微沉下来,不动声色想着该怎么折了桑朗的功名才好。
这时,贡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和喧哗。
“吵什么?”考官脸色一冷,站起身来语气恼怒,“贡院重地,谁敢喧哗!我倒要看看……”
考官话音未落,贡院门口已经走进了一群人。
为首的人身穿绯色官服,肚子凸出,肚子上还勒着一条玉带,面相一团喜气,眉宇之间却带着一点精明,一看就知道品级不低。
看清这人的衣着,考官顿时抽了口凉气,谄媚地几步冲上前去:“知府大人,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凉州知府,他身后跟着的那群人,自然也是凉州府内的官员。
考官不过是区区一个九品官而已,在四品大员的凉州知府眼里并不算什么。
即便考官下跪行礼,凉州知府也不过淡淡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行了,起来吧。”
“是,多谢何大人。”
考官连忙答应,客客气气地起身。
何知府背着手在考场内巡视着,胡知县陪侍左右。
士子们看见知府到来,也有点激动。
原本有人想要站起身来给何知府行个礼,却都被何知府给制止了。
“好了好了,今日是乡试的第三天,是你们的大日子!既然这个日子如此特殊,你们就不必再特地站起身来行礼了。”
听着知府的话语,士子们面露激动。
若是他们的科举之路顺利,能够一路考上更高的功名,那么知府一职便是他们能企及的位置之一。
知县在他们眼里便已经高不可攀,更别说是知府。
看见知府,许多人脑子里顿时便多了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觉得自己以后也能穿上何知府这样一身绯色的袍子。
何知府看着堂下众书生兴奋的模样,摸了摸胡子,眼里不由流露出一些不屑。
他也是一路靠着科举考上来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帮穷酸书生的念头。
先前他在科举的时候,又何尝不认为自己以后一定会官运亨通,飞黄腾达,可谁又能知道,官场的凶险比科举考试更要艰难万分。
能爬到知府这个位置的读书人,已经是凤毛麟角,更别说是再往上一步了。
何知府摇头晃脑地感慨一声:“今年的士子,和往年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胡县令小心翼翼地赔笑:“这里毕竟是西北边陲,文风不盛,听说何知府您是从南方科举大省来的,咱们这里的士子自然不能和您以前所见的那些相提并论。”
何知府摸着胡子点点头:“嗯,你这话倒也有道理,从前本官在江南读书的时候,身边十来岁的孩子都能考上童生,如今西北这里乡试的书生,一个个却都是十五岁往上的样子……咦?”
何知府说着说着话,目光一错,落到了桑朗身上。
他顿时大为惊奇,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童生。
胡知县顺着何知府的视线看了一眼,笑道:“大人在看桑朗?”
何知府点点头,打量着桑朗道:“哦,这孩子叫桑朗么?他也是来考科举的?看着倒是聪明。”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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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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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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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