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顺利发送了,自己到了天津的汇丰银行把8万多的马克兑换了3万2千多美元。从汇丰出来就是天津的日本正金银行,到了正金银开设账户,存入3万2千多美元银行支票;给高野管家开了17000美元支票,账户只有15000多美元了。
租用一个保险箱,跟着到了地下室金库把别墅的地契和房照放好,观察了一下金库情况。金库和欧洲的金库没有区别,都是欧洲人设计的,金库大门是从德国进口的,也需要两个人同时到位拿钥匙才能打开。唯一弱点是地下室也是砖砌筑的,比西方混凝土浇筑要差一些强度,也不是短时间能够破开的。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时间准备,自己恰恰缺乏时间,自己不能因为这里影响了去美国的大计!
回到别墅,自己有些郁闷。正如舅舅介绍的平津情况,日本人现在也不好杀几个泄愤!现在日本人在平津一带军队实力强大,占了山海关的东北日本军队随时可以支援,虽然没有全面开战的准备,如果给日本人一些借口,趁机占一些中国的好处,以现在政府的德行肯定会给的,恐怕还会有些无辜的人跟着倒霉!
现在看,自己说不定就真成了专门跑到天津,来讨好日本人了。
高野管家安排了回日本的船票,池上专门带着曹长来要宴请安娜,给她送行!晚上来到别墅的时候,保镖还在给安娜打包各种盒子!看着一卡车都装不下的东西,说道:“李君,你花了这么多钱,太惯着她了!你让她妈妈不好管了!”我哈哈一笑道:“池上君,赚了高野先生的好处,花在他女儿身上,我一点都不心疼!她妈妈管不了,更好办!那就给我送回来!我多养个妹妹还不在话下!”
池上听我说的有趣,也不禁莞尔说:“我在想正雄君能够和你做朋友,一定了不起!”
“哎呀,池上君,你可说错了的。正雄那个家伙,在他父母面前乖得像个小猫似的,在我面前除了捣蛋,什么都不干!哪有安娜可爱!”
“李哥哥,你在说小猫咪吗?在哪?我喜欢!”
……,看见我忙着千方百计哄骗安娜,池上笑的象吃了蜜蜂屎。
知道了对方酒量底线,再拼酒就没有兴趣了。一边侍候安娜吃饭,一边告诉安娜,明天李哥哥有生意做,要去赚钱好给她买东西,让她跟着高野管家出去玩。安娜嫌弃地看了管家一眼,哼了一声说:“李哥哥,你去赚钱,我在家睡觉等你!”
“……”
见我被安娜一句话怼在那里,张口结舌地想词,池上笑的直接把酒喷了出去。
小孩子很敏感,早晨安娜早早起来,看见我就嘘寒问暖的。想想算了,怎么都是哭一场,抱着她送到港口,嘱咐见到妈妈代我问好,要把礼物送给姐姐……。看着哭着喊着被高野管家抱走的安娜,自己也是眼圈发红,还真是在德国的时候,安娜让自己找到做哥哥的感觉,两世为人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去上海对待小雅可以表现得游刃有余,自己还真是拿安娜当妹妹看待了。
同来给安娜送行的池上说,李君你太多愁善感了。叹了口气回答说,每个对我好的人都让自己牵肠挂肚……。
处理和日本人贸易的事情用了十几天,该看看廖怀志在做什么了。按照池上给的地址,那个地方原来是俄租界的西区,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后,苏俄政府宣布放弃帝俄时代在华的一切特权,包括租界。天津俄租界便处于“三不管”状态,天津商人和一些白俄拖家带口进入这里,1924年正式由中国政府收回。
韩平汇报十几天的调查情况说:“廖怀志在一个中国人开的货栈当伙计,不过是几天才去一次,平常四处乱窜,没有什么规律,基本是什么都打听;喜欢赌博,赌场去的次数比较多一些。身上佩戴一把手枪,通常放在后腰位置。住的地方是个杂院,人比较多。应该是个低层的人员。发现有人在跟踪他,属于关注程度,没有被监控的迹象。
货栈应该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晚上一般有两个人看守;老板姓吴,叫吴则全;住在一个小别墅,身边通常有一个保镖,家里有他老婆、一个男孩子和一个保姆常住。”
“我们的人有没有被发现?”
“没有,我们人员每天换一个,口音又差别挺大,不引人注意。”
“侦察货栈和老板的别墅,做抓捕老板和廖怀志的准备。”
“是!廖怀志赌博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半夜回家,路上抓捕比较合适。”
“那就先抓他!抓住给我打电话说货到了。就抓到我父亲原来的别墅,现在还没有人住,你找大武拿钥匙。”
“老板,货到了。”韩平第二天半夜电话就来了,带着大武、保镖直接回到父亲别墅。到了车库,廖怀志被嘟着嘴、蒙着眼睛。先看来桌子上的物品,一支五成新的勃朗宁手枪,一本证件,十几块大洋……;看了一下证件是警察证件,没想到这个人是个警察。
指了一下他的头说:“打开吧!”
“你们是什么人,敢抓警察!”廖怀志立刻叫嚣。
韩平的耳光连打了五六个!
“能好好说话吗?不能我就不问了!”
“能,能!咱们……。”
韩平又是一巴掌!
“说说你去年杀人的事吧!”
“啊?你是?……,我……。”
“说说原委,我给你留个全尸,不想说我就不问了!随你。”
“我说!爷爷饶命啊!……”
“爷爷啊,我是吴则全支使的,他说上头要杀一杀汉奸气焰,让我找几个给他,我找了一些他说都不好杀,让找些和日本人有买卖来往的。后来,我又找了十几个,他随手就……。”廖怀志哆哆嗦嗦说着。
不用再问了,草菅人命啊!该死的蓝衣社!该死的吴则全!父亲死的太屈了……。
平复一下,问道:“你和吴则全是什么关系?”
“他是蓝衣社的人,是个小组长。我给他干活,他给钱。”
拿来证件,对韩平说:“你处理了吧,别见血。”
早晨韩平回来说,脖子断了装麻袋扔到海河里了;又笑着说,晚上往海河扔麻袋的真多!
“趁着还没有引起吴则全注意,今晚突袭他家,干掉他和保镖,其他人尽量不伤及无辜。伪装成抢劫的样子,你亲自指挥,之后安排他们直接到保定我舅舅货栈等候我们;你们安全最重要,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回来后我们回西安。”
吩咐大武买了一些祭奠用品,带了一瓶酒,到了父亲的墓前。管家买的墓地不算小,比周围的大一倍多,墓碑刻着“恩公李公讳明晖之墓,刘贵金恭立。”清理了周围杂草,点上香烛、烧了纸钱和廖怀志的证件。把酒散落墓前,自己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一言未发,身份没有清楚,自己不做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