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我不放心你。如今宫中,应该已经被萧玄睿把持了……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手握皇上的圣旨,暂代太子之职监国,恐怕他第一次想要对付的人,就是你。”
两个人走到了王府门口,施隶早就准备了骏马,在大门口等着。萧廷宴走下台阶,在骏马前停住脚步,他扭头看向云鸾。
“不必担心本王。本王筹谋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阿鸾,我终于能替父皇和母妃报仇了。”
“这一刻,我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激动。那个人,终于得到了报应。他冷血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生父,如今他也尝到了,被自己的儿子残害的下场。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
“至于萧玄睿,他的根基早就被毁了,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他现在不过是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罢了。”
云鸾抿着唇角,紧紧地握住他的双手。
“好,那我在将军府,等你消息。”
萧廷宴将云鸾抱入了怀中,他低头,微凉的唇吻住了云鸾的唇。
两个吻了很久,颇有几分难分难舍的样子。
王坤仰头望天,这都什么时候了,王爷居然还有心思和云鸾卿卿我我的,哎,当真是女色误人啊。
不过这女人,还真是不能轻易沾,否则真是挺上瘾的。
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施隶瞥了王坤一眼“好好的,你叹息做什么?”
“你不觉得有些撑得慌的吗?”王坤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施隶一头雾水的看着王坤“我晚饭到现在都没吃,我只有喝,哪里会觉得撑?你吃饭了?你不是也和我一样,都是饿着肚子吗?”
王坤看着施隶这榆木脑袋,丝毫不开窍的样子,他啧啧了两声,也懒得和他解释。
他摇了摇头,这小子的情商,是彻底没救了,以后啊,估计得和他师傅一样,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光棍了。
哪像他,那么受小姑娘喜欢啊。前两天,还有一个婢女,给他送荷包,暗戳戳地向他表白心意呢。
他想着,再观察那婢女一些日子,如果她真的对自己痴情不悔,那他就勉为其难地应了她,与她成个家吧。
王坤拿出了那个荷包,握在手心里把玩。
施隶瞥了一眼,不由得眼底掠过几分疑惑“你这手里的荷包,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坤的脸色一沉,扭头看向施隶“胡说。你怎么可能会见过,这是秋月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施隶皱眉,突然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荷包了。
他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王坤问“你确定,这是秋月给你的定情信物?”
王坤傲娇地点头“当然,她亲自送给我的。”
施隶的脸色顿时沉郁下来“这个婢女,没想到野心这么大啊。前脚拿着荷包,向我表白,被我拒绝后。她转头又向你送了定亲信物……她这是广撒网,多捕鱼吗?”
王坤听得一脸懵,不可置信地看着施隶“你……你说什么?秋月也向你表白了?”
施隶神色很是平静地点头。
王坤心里,气得要命,当即便将那个荷包丢了出去。
他只觉得自己丢人至极。
原来,他是个备选啊。还是施隶地备选?
刚刚他居然还可笑的,在施隶面前宣扬,还暗暗吐槽他会打一辈子的老光棍?
王坤一张脸通红无比,真是操得慌,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这下子,丢脸真是丢大发了。
两个正暗潮涌动闹着呢,萧廷宴那边终于云鸾依依不舍地分开,翻身上了骏马。
王坤有些恹恹地缩回了马车内,施隶驱马去到萧廷宴的身边,与他一起驱马,朝着皇宫而去。
云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着萧廷宴渐渐消失的身影。
她怔愣许久,这才缓过神来,走到了王坤坐着的马车。
她爬上了马车,车夫立即驱动马车,朝着将军府而去。
王坤有些闷闷不乐,靠在车壁上,耷拉着脑袋。
云鸾看了一眼,叹息一声“怎么?你也担心你家王爷?”
王坤一怔,他有些懵得抬起头“担心王爷?我家王爷怎么了?此次入宫,王爷应该没什么危险吧?太后现在住在宫里呢,即使睿王掌控了皇宫,那也不过是表面罢了。”
云鸾顿时觉得,王坤说得有些道理。
而且,如今的龙卫,大半都已经投靠了太后,几乎归太后驱使。那龙卫首领曹嵘,现在更是以太后马首是瞻的,他肯定会帮助太后,保护萧廷宴的,断然不会向着萧玄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