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慎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他轻笑一声,眼底满是黯淡死寂。
“看来,宴王你是认定了,是我窝藏了霓凰公主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将我抓走,将我绳之以法吧?看在小四的面上,你应该不会波及将军府的其他人吧?”
“阿珂死了,反正我也是活够了,如果能经由你萧廷宴的手,送我入黄泉,我也不亏了。但就有一点不好,倘若我在你手里死了,你说,来日小四若是知道了,她会不会怪你,会不会和你决裂,反目成仇?”
“毕竟,在小四的眼里,将军府的亲人,才是她最在乎,最重要的至亲。而你,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未婚夫罢了,你以为,你能比得过,将军府的谁?”
云慎的这番话,刺得萧廷宴心头,隐隐作疼了一下。
他自是知道,在云鸾的心里,无论如何,他都比不过将军府的任何人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在未来的几十年,能够与她厮守的只有他,他可以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能让自己成为云鸾心里最重要的人。
所以,萧廷宴虽然因为云慎这些话,心里会有些难受,可并不生气,也不动怒。
他就那么静静地凝着云慎,而后勾唇,意味不明地说道“云慎,比之从前的你,现在的你,格外的让人讨厌。
“倘若阿鸾知道了你暗下做的这些事,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呢?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为国为民的少年儿郎已经死了吧?阿鸾心中的大哥,也永远葬在了黑风峡岭。”
云慎的脸色一白,他暗暗咬牙,怒视着萧廷宴
“你给我闭嘴,你没资格去评判我们将军府的事情。”
萧廷宴的眼底掠过几分哀伤,他再次看了眼云慎怀里的董珂,“看来,云少夫人的死,并没有让你幡然醒悟。云慎,你实在无可救药了。”
他说罢这句,没等云慎回应,当即便带着人,进入了地道,离开了这个包厢。
云慎的眼眸,闪着嗜血的暗芒。
他凝着萧廷宴的身影,一字一顿低声呢喃“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凭你也想执掌南储江山,凭你也想与小四终成眷属?萧廷宴,你做梦……”
萧廷宴沿着那蜿蜒曲折的暗道,大概走了半个时辰。
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了不远处显露的一片亮光。
他走到了亮光处,有黑羽卫在出口等着他。
看到萧廷宴来了,他立即跪下禀道“王爷,我们发现了梁国皇帝的人,他们似乎正在往城门而去。施统领已经带着人追过去了。”
萧廷宴点头,他脚步极快地离开地道。
这条地道的出口,居然设在了西城,一处破败的庙里。
萧廷宴只看了一眼,就猜到了,云慎定是将霓凰公主藏在了这个破庙中。
一旦被人发现转移,他就会将霓凰公主从这个地道转移。
这个地道,成了他的狡兔三窟。
破庙外面,黑羽卫已经备好了马匹,萧廷宴翻身而上,骑在了马背上。他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骏马疾驰,朝着城门口而去。
大概半个时辰,萧廷宴急匆匆地赶到了城门口。施隶与众多黑羽卫,正在与一匹身穿灰衣的人马搏斗。
百姓们早就逃窜而去,除了士兵侍卫,没人敢靠近城门口。
萧廷宴远远的,就看见霓凰公主被众多灰衣人护在中间,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裙的女子。
那女子时不时地从手中释放出一些白色的药粉,轻而易举的,就将黑羽卫毒到了一大片。
一时间,没人敢靠近霓凰公主那里。
双方人马陷入胶着,霓凰公主他们出不去,施隶他们也暂时无法攻破那白衣女子的毒粉,活捉到霓凰公主。
萧廷宴翻身下马,嘱咐了一个黑羽卫立即回宴王府,将路神医请过来。
黑羽卫听令,立即骑马而去。
萧廷宴走到施隶的身边,施隶看到王爷来了,他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王爷,那个白衣女子,可真是邪门至极。她手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毒粉?但凡靠近她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那毒粉毒倒。最可怕的人,吸入她那毒粉的人,当场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我们的人,已经死了几十个了。为了不必要的牺牲,现在我们都不敢靠近她……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萧廷宴示意施隶稍安勿躁,他低声嘱咐“别急,反正他们被围堵在了自己,已然是插翅难飞了。我们将他们活捉,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手里藏着的毒粉再厉害,也总有损耗殆尽的时候。我们先拖延时间,等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