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栏街
被打的破破烂烂酒坛碎片一地的酒坊。
因为顾及到暗中潜藏九品高手,范闲决定听从无踪的建议,先回范府再做打算。
范闲自顾自的扶起受伤比较重的滕梓荆,然后起身跟在无踪身后。
出了门,无踪从街边车马店租来一架马车,拉着二人往范府去。
范闲一路上都在想着,究竟是谁要对自己动手呢。
某些时候,他都怀疑到王宇身上了,毕竟他是掐着时间派人来救人,他身上的疑点很重。
但想想又不可能,主要是王宇手下有江南商行、江南钱庄,压根不可能贪图内库财权。
加上两人又是实在亲戚,范闲想不出他回这么做的理由。
那么就只可能是王宇知道这事,但他有更深的谋划。
所以范闲现在又把突破口放在了程巨树,以及监察院一处主办·朱格身上。
毕竟牛栏街刺杀事发之后,第一时间出现的朱格,未尝不是幕后之人丢出来收尾的。
“咳咳~”
已经昏迷的滕梓荆,不由得咳出一口血,范闲现在不敢带他直接去医馆,只能回范府,再亲自帮他治疗。
自古医毒不分家,费介是个用度的高手,甚至针对大宗师的毒药都有,范闲的医术不算差,最重要的是,范府有王宇这个大宗师坐镇,至少他的安全能有保证。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找五竹,可五竹神龙见首不见尾,压根不能保护他啊!
范闲这么一想,心里对王宇的知情不说的小小怨气就没了,主要是还得靠着他的庇护。
现在范闲也认清了,王宇似乎是一个“自私”的人,两人似乎产生了一点隔阂。
王宇坐在范府别院的正堂榻上,身后司理理穿着一袭薄纱,卖力帮他按着肩膀。
她香汗挂在鬓角,倒是有种脂粉的香味散开。
王宇想了想,然后对身后的司理理道。“在过些时日,我带你去北齐把你妹妹救出来。”
“嗯~多谢~王爷”司理理点头,一阵喘息。
“好了!按了好一会,本王也来帮你解解乏。”
那边范闲在牛栏街大庭广众之下被刺,京都风云四起。
但到了半晚,京都才是真的炸了。
整个京都四门封闭,羽林军直到深夜都在打着火把抓人。
京都庆国的权贵们,都在悄悄的打探着,这莫不是那位等不及了,直接兵变啊!
最后一则消息,慢慢传遍了京都权贵的圈子,太子被人刺死在太子府。
太子府三百多人,之余下三个幸存者。
没办法,要是太子登基,他们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一旦被牵连,也就是这样的残酷。
王宇倒是没有那么矫情,这种夺位斗争,容不得他留手。
范闲听到此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安心的带着滕梓荆在范府养伤。
现在他被刺杀的事,似乎成了一件用来转移人视线的事,所以这后面的人,藏得更深。
范闲只能想着先养好伤,再去追查了。
范闲伤的不算重,加上他也和费介学了很多医生的知识,靠着自己的本事,他很快康复了。
不过还不等范闲自己去调查,庆帝就把他叫进了宫,让他顶着监察院提司的名头,去调查太子被刺案。
养心殿
范闲被庆帝赶鸭子上架,接下了这差事,不过为了查案,他从庆帝手里弄了个如朕亲临的牌子。
要是没这牌子,范闲还真接下来这差事。
其实范闲未必想接下这烫手山芋,即使他被利用牵连,但现在范闲又有一个机会,顺道调查他母亲当年的事。
庆帝让侯公公把这如朕亲临的牌子给了范闲,然后淡然的看着他。“我庆国不缺能查案的人,知道为什么要让你去查吗?”
范闲自然是深谙官场这些人的癖习,直接拿着牌子拱手。“还请陛下指点!”
“咱们和北齐的边境不太平啊!”庆帝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范闲眼睛一转,自然是知道了庆帝的意思,庆国不能乱,京都不能乱,小人物可以动,大人物就不是他该查到的。
于是范闲拱手。“刺杀太子和刺杀我的人,都是北齐派来的,小臣就沿着这个方向去追查。”
庆帝点点头,范闲应该是知道该怎么去查了,他不用明说。
幕后黑手肯定是北齐没跑,至于一些京都有名无实的权贵,牵连一些也无妨。
范闲自然是不能查到一些人的头上,比如大宗师、或者京都位高权重之人。
范闲要不是有查探自己母亲情报的机会,才不会接下这种查不清的案子。
范府别院
听得庆帝让范闲来查案,王宇倒是一惊。
不过就是不知道他这主角,能查的清楚这轰动庆国的太子被刺案吗?
王宇这几日倒是低调的很,除了时不时与司理理探讨技艺,然后就是与若若写情书。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这是文艺一些的诗经。
王宇发现若若这文艺少女,还就吃这一套。
回过来的书信中直接对自己一番欣赏,婉转的表达了一下爱意。
好在范闲在祈年殿也宴中,抄的情诗不多,王宇用花露水从他那里换了几首情诗。
就是不知道范闲去见他鸡腿姑娘的时候,会不会还带着去,从五香鸭厨师变成驱蚊大师。
范闲这几日拿着庆帝给的令牌,又有陈萍萍的配合,在京都可谓是风光一时。
太子被刺一事,在京都搞得沸沸扬扬,所以范闲的时间也不多。
只是当他赶到监察院的时候,程巨树果然被人灭口了。
至于朱格这个力主监察院办事的一处主办,自罚三个月俸禄,然后轻飘飘的揭过了。
另一边,太子被刺,经过短短的时间调整,长公主和大多数官员开始往二皇子身边靠拢。
庆帝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一道诏书,将在与江南的大皇子调了回来。
选太子的事庆帝不着急,现在是要对北齐用兵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在这时候庆国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