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闹腾着跳河那两天,章氏也不喜欢她。今天瞧着叶清清为沈从望跑前跑后,没有任何怨言,改观了不少。再见她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样,就有几分不忍了,“说的什么话?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就别再寻死觅活了。”
又对沈如兰道“再怎么说也是你大嫂,你就这么指着鼻子和她说话,传出去也不怕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沈如兰满腔怒火,快气炸了。沈如花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来,生拉硬拽把人拽走了。
章氏两个妯娌对着沈如兰的背影啐了一口,章氏拉着叶清清和沈从望安慰道“别和那种人一般见识。”
“我知道,谢谢婶。”叶清清笑容甜美。
章氏又喜欢几分,劝道“从安是个好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跟着他安安心心过日子,以后总会好的。”
叶清清脸红了红,羞涩的点了点头。又被两妯娌拉着打趣了几句,才让她们离开。
路上,叶清清哼着小曲,心情很好。
沈从望扭头,嘟囔了一句,“戏演的不错。”
叶清清伸手去摸他脑袋,被他嫌弃的躲开,也不在意,笑道“对付那样不要脸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自食恶果。”
一晃两天过去,估计是沈青名出面,沈老太这两天很消停,没敢闹幺蛾子,到了叶清清去给孟昶施针的日子。
一大早,穿上陈氏给她新做的衣服,叶清清和沈如月熟练的坐上牛车去县城。
叶清清从没想过,陈氏做的第一身衣服会是给她的。陈氏绣活好,针脚细密,剪裁得体,丁香色的长裙,裙摆还绣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穿在叶清清身上,摇曳生姿,如二月初豆蔻梢头,娉娉袅袅。春风十里,卷上珠帘皆不如。
虽然陈氏对她还是横眉冷对,叶清清却觉得心里暖暖的。前世今生,这是她第一次穿上别人亲手做的衣服。
沈从安三兄妹都还没有呢。
陈氏再对她板着脸,叶清清都能从中瞧出一朵花来。
孟家小厮认得她,远远瞧见了,就去通报。叶清清进了孟家时,罗氏孟昶和韩夫人母子都在等着了。
会客厅里还有孟山长和他女儿孟萱,坐在首位的是孟老太爷。
孟昶是孟家唯一的嫡子,叶清清能治好他,对整个孟家来说,都是不小的恩情。
韩霄屁颠屁颠跑过来,抱住叶清清大腿,“叶姐姐,说三天就三天,你都不早点来看我。”
叶清清蹲下身,捏着他滑滑嫩嫩的小脸蛋,道“姐姐家离得远,进城一次要花好长的时间,不能天天来看霄儿。”
韩霄很轻易就原谅她了,“好吧,那你要天天想我。”
叶清清失笑,“好。”
韩霄伸出小手指,“拉勾勾。”
韩夫人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别胡闹,先让你叶姐姐坐。”
又给叶清清介绍孟老太爷三人。
沈如月上次已经搞懂了孟老太爷的身份,那是比东安县令还厉害的存在,简单点说,东安县他最大,县令还得看他脸色。
孟老太爷虽然致仕,孟山长也没走仕途,可韩夫人的夫君,却是在府城做官,比东安县令高出好几级。韩大人是孟老太爷的学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想到这么个厉害的人物,如今和颜悦色的和自己说话,沈如月小心肝都在颤。以前她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去家中收税的小吏,还一个个张牙舞爪的,让人看了就怕。
相比起来,叶清清就淡定的多。前世她医术卓绝,不少大人物上门求医,还得按规矩排队呢,她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孟老太爷和孟山长都露出三分赞赏之色。
孟老太爷和蔼的道“姑娘如此年轻,便有这般高超医术,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叶清清轻轻一笑,“孟老太爷谬赞了。”
寒暄几句后,叶清清给孟昶把脉,确认没问题后,摒退下人,给孟昶施针。她的手法永远干净利落,孟山长本来心中还存了些疑惑。
实在叶清清太过年轻,又是女子,不亲眼所见,很难让人信服。等叶清清给孟昶施完针,笃定沉着的神情,让孟山长不再怀疑,深深给叶清清施了一礼,郑重道“姑娘妙手神医,若真能治好昶儿,日后无论何事,只要不违背道义,我孟家绝不推脱。”
孟山长的承诺要比罗氏的份量重的多。
叶清清避开他的礼,只道“孟山长不必如此,还是等小公子好了再说吧。”
罗氏笑道“今天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