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刚被叶清清顶撞,憋屈的不行,沈如花这是撞她枪口上了,又是一个巴掌,清脆的声音响起,沈如花的脸上霎时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沈如花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奶奶……”
“别叫我奶奶,我没你这样的倒霉孙女。”沈老太嫌弃道。
孙氏就沈如兰一个宝贝女儿,心疼的要命,心里火气也被激起来了,拉着沈如兰转身就走,“走,咱们回娘家。”
沈老太跟在后面跳着骂,“有种你就别回来!”
人全走了,总算是清静下来,例行给沈从安施完针后,叶清清上床盖被子睡觉。
陈氏新做的棉被,又香又暖和。
叶清清抱着滚了两圈,把被子全裹到身上,眼巴巴看着沈从安,“要不今天你就别盖被子了。”
太舒服了,她都舍不得放开了。
沈从安额头一跳,“娘给我做的。”
“我买的布,我买的棉花。”叶清清理直气壮。
沈从安比她更有理,“你是我的媳妇,你的就是我的。”
叶清清惊了,沈从安这脸皮涨的挺快啊。
叶清清戳了戳他的腰,“现在承认我是你媳妇了?就不能有点骨气,不为五斗米折腰。”
沈从安想了想,“我觉得暖和更重要。”
他从叶清清怀里抢过被子,“我着凉了,麻烦的还是你。我是为你考虑。”
叶清清翻白眼,“你这脸皮,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她打了个哈欠,背过身,屁股对着沈从安,片刻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沈从安最羡慕她的好睡眠,听着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渐渐也沉沉睡去。
云松书院,迟到的两天假期,学子们收拾着行礼准备回家。
沈从宣脸色很不好看。
孟山长被人污蔑的事,已经传到了云松书院,学院里的学子都很义愤填膺。孟山长那么好的人,还有人诋毁,也太过分了。
别人不知道孙勇和沈长富是谁,沈从宣认识啊。他更清楚,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关系,以后在书院肯定举步维艰。
孟山长是所有云松书院学子的偶像,沈长富却去诬陷他,沈从宣都快气死了,做事一点脑子也没有。
他这两天提心吊胆,就怕被人发现。
“沈兄,回见。”宿舍的人和他道别。
沈从宣挥挥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回见。”
收拾好包袱,沈从宣走出宿舍,恰好住在隔壁的赵言蹊也走了出去。
没人注意,沈从宣上前,压低声音威胁道“你最好什么都别说。”
说的是沈长富的事,整个书院,清楚他与沈长富关系的,就只有赵言蹊了。
赵言蹊投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我没有那么无聊。”
不远处有人朝赵言蹊挥手,“赵兄,快来。”
赵言蹊目不斜视的从沈从宣身边走过,两人关系不好,属于互相看不上眼的那种。
赵言蹊厌烦沈从宣的虚伪做作,沈从宣觉得他假清高。
沈从宣一脸阴沉的站在原地,看着赵言蹊的背影很是不甘。
从小到大,他都被赵言蹊压一头,赵言蹊读书比他聪明,悟性比他好。若不是姓赵,族里必然会全力供养。
他还听族长可惜过,赵言蹊不姓沈。
一起在云松书院读书,赵言蹊也比他更得先生的称赞,连罗家少爷都与之交好。
这是沈从宣最嫉妒的地方。
他想方设法,想和罗晏秋交朋友,罗晏秋对他爱答不理的,却主动和赵言蹊相交,让他怎么能不气?
罗晏秋出身罗家,又是孟山长夫人的娘家侄子,无论哪一层身份,都值得他去讨好。
想到这,沈从宣换上一副笑脸,走到正和赵言蹊说话的罗晏秋身边,“罗兄,又来找言蹊说话?”
话语里透着一股亲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赵言蹊关系多好。
赵言蹊听的都想吐了。
罗晏秋神色淡淡,“是啊。”
他拽着赵言蹊走,“赵兄,我跟你说,我上次遇到一特别好玩的小兄弟……”
直接无视了沈从宣。
沈从宣脸皮再厚,也不想上去自讨其辱了,背着包袱从另一边走了。
罗晏秋瞄了一眼他的背影,皱眉道“赵兄,我观此人小人之相,你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赵言蹊失笑,“你什么时候改看相了?”
“我一直都会啊。”罗晏秋一点都不谦虚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打住吧。”赵言蹊打断他,“我对你那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