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沉奇怪的问。孟山长一直都是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人,很少会这般怒发冲冠。
孟山长当然不会主动说出来,陆沉能笑话他一年,“没什么。”
陆沉信他才怪。眼珠子一转,陆沉给沈从望使了个眼色,沈从望悄悄出了屋子。
外面的沈长贵急的团团转,他这才意识到,孟山长是生气了。
“二伯,发生什么事情了,孟山长好像很恼火,你告诉我,我帮你劝劝去。”沈从望低声道。
沈长贵知道这么大的糗事不该告诉别人,但此时他有点六神无主,沈从望一哄一骗,还真让他问清楚了。
“二伯,你还是先回去吧,孟山长看见你,只会更生气。”沈从望心里幸灾乐祸,脸上却是一脸同情。
沈长贵不想回去,待在这里也没用。只好叮嘱沈从望,一定帮他多说好话。
沈从望头点的痛快,进屋后就把他给卖了。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给了陆沉。
陆沉会给孟山长留脸吗?显然是不会的。
当即毫无形象的哈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居然被人吓得尿裤子,哈哈哈哈哈。”
陆沉笑声能把屋顶给掀翻了。
孟山长脸色隐隐发青,他额头跳了几跳。陆沉大笑不止,要去扯他的衣袍,“来,让我看看,湿了多少?哈哈哈哈哈,吓得尿裤子……”
孟山长终于忍不住一把打开陆沉的手,咆哮道“我是尿歪了!尿歪了!不是吓尿了!”
两个区别很大好不好。
陆沉耳朵都被震的疼,他揉了揉耳朵,“好,好,我知道,不就是吓尿了吗?没多大事,我能理解……”
“老匹夫,我和你拼了!”孟山长扑上去堵陆沉的嘴。能把向来温雅的孟山长逼到这个地步,陆沉也是能耐。
沈从安三人原本低头憋笑,见两人滚成一团,沈从望和林长山忙上前帮忙拉开。
陆沉被孟山长蹲在身上揍了两拳,没还手。孟山长不会功夫,两拳头砸在他身上,和挠痒痒似的。
陆沉都没敢大动作,怕把人给摔了。
孟山长今天无数次的想揍他,总算是如愿了。只是挨了两拳头,也没能止住陆沉的狂笑声。
叶清清几人回来,看到这个场景都惊的瞪大了眼睛。
“老爷?”罗氏声音有点飘,她都不敢认了,那坐在陆沉身上,挥着拳头的真是她夫君,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孟山长打的太入神,一回头才发现自己妻女,一脸呆滞望着自己,神情僵了僵,又给了陆沉一拳,这才起身,没事人似的理了理衣摆,“嗯,咱们回去吧。”
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了。他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啊!
“哦,好。”罗氏呆呆的点头,忘了和叶清清打招呼,带了孟萱姐弟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老远,车上的孟山长还能听到陆沉的笑声,额头青筋直跳。
这么一点事,至于笑的这么夸张吗?
陆沉觉得至于。谁让孟山长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很少见他这么失态。
赵氏急道“哎,怎么就让孟山长走了,还没去娘那喝杯茶呢。”
沈从安平淡道“二伯娘应该去问二伯。”
赵氏心下一咯噔,她让沈长贵来请孟山长,难道是沈长贵惹恼了孟山长?
赵氏呆不住了,要回去问沈长贵。
叶清清走到沈从安边上,问他,“怎么回事?”
沈从望嘴快,把经过一说,叶清清觉得陆沉挨的揍一点都不冤,活该。
陆沉心情好,笑够了,自斟自饮喝了好几坛子酒,成功把自己灌醉了。沈从安三人得了半天的假。
赵氏回去后,从沈长贵嘴里问清楚了经过,顿时呆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沈长贵挠着额头,“我真不是故意的。”
赵氏憋了又憋,才没把那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骂出来。
原本想着借此机会,和孟山长拉近距离,好帮沈从宣一把,现在被沈长贵给破坏了,赵氏揉着脑袋,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她坐了一会儿后,眼睛眯了眯,拉起沈长贵耳语几句,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找沈老太了。
从沈老太那里出来,赵氏满意的去了北桥村。
下午,沈从安不用上课,叶清清推他遛弯。远远的瞧见一七八岁的小男孩跑过来,老远就冲她喊道“叶清清,爹叫你晚上回家吃饭。”
小男孩长的虎头虎脑,是叶清清同父异母的弟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