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麻子鼻青脸肿的被带回来。周大夫道“送去官府吧。”
曹麻子叫嚣道“你们凭什么抓我,还打人。去官府呀,我要和县太老爷告状。”
叶清清翻了翻白眼,“看来他还不太老实,你们帮他认识认识一下情况。”
熊大几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各个摩拳擦掌,把曹麻子拉到院外,堵住他的嘴,又是一顿胖揍。
再拖回去时,曹麻子就老实了许多。也不敢继续叫嚷了,问什么答什么,老实的跟只鹌鹑似的。但问到他给张母下毒一事,曹麻子却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
任凭熊大几人怎么殴打,曹麻子只说不知道。熊大犯了难,总不能真的把人打死。
叶清清从怀里掏了一包药出来,递给熊大,示意他用在曹麻子的身上。
一会儿之后,曹麻子身上奇痒难耐,嘴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来,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一炷香的时间,曹麻子招供了。
是济仁堂的人找到他,让他在张母的吃食里下点东西,会给他十两银子。
通过他的描述,找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济仁堂失踪的王大夫。王大夫当着他的面吃了那个药,以证明不是毒药。
曹麻子答应了下来,找机会把药下在了张家的饭里。
周大夫把他说的话,全部写下,让他自己画押。
“送官吗?”周大夫问。
叶清清摇摇头,“先别送。”
“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冷笑一声,“济仁堂三番两次的找麻烦,我们得回点礼才行。”
她嘱咐了熊大几人几句话。熊大找来一长条白布,上面用毛笔写了“黑心医馆,坑害人命”八个大字。
张父留在家里照顾张母,熊大带着张三几人,绑着曹麻子,一路敲锣打鼓,举着白旗,往济仁堂走去。
老百姓们一见这阵仗,知道有热闹瞧了。很快后面跟了一长溜的百姓,堵在了济仁堂的门口。
哪怕济仁堂的伙计,胆大到和冯家家丁对打,遇见这样的阵势,还是有点腿软。直接叫来了济仁堂的大管事朱大夫。
朱大夫一瞧,眼前便是一黑。强撑着去和熊大理论,张三口齿伶俐的把济仁堂去收买他不成,给他娘下药讲述了一遍,还有曹麻子的证词。
有理有据,人证物证都在,百姓们信了一半。前几天,济仁堂还因为给冯家少爷下药被砸,今天又给人下毒。
一个医馆,本该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动不动给人下药,以后谁还敢来?不怕一言不合,在你的药里多添点东西,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大夫要气死了,说理说不过张三。想动粗吧,这么多人看着。上次是冯家家丁先动的手,他们勉强还能说是自保。
熊大几人可没动手,人家就站在济仁堂前,但凡有百姓要进去,就拉住一通劝,吓得老百姓要么掉头就走,要么站那看热闹。
反正没人进去看病。
朱大夫气的要报官。熊大可不怕,他们说的是事实,没有一个字假话,报官就报官,谁怕谁?
朱大夫进退两难。
叶清清和沈如月在人群里看了一会儿的热闹,就离开了。
既然来了城里,叶清清便去孟家,看望了下沈青名和沈淮,才回到南桥村。
熊大去济仁堂捣乱了,叶清清仍是坐的孟家马车。到了村口,沈如月扯了扯叶清清的衣服,“大嫂,你看。”
叶清清顺着她指的方向,从车窗往外瞧,瞧见一身粉色裙子的沈如兰和吴辉,站在一颗树下。
吴辉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满脸讨好的看着沈如兰。沈如兰气哼哼的扭过头,恰好撇到了叶清清二人好奇的目光,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叶清清叫停了车夫,和沈如月扶着车把下了车。
轻轻瞥了眼吴辉,叶清清理了理裙摆,道“你们不是退亲了?”
这句话戳中了沈如兰的痛点,她当即跳脚,怒道“是啊,已经退了,要你管。”
吴辉忙道“没退,没退。兰儿你放心,回去我就和娘说,死也不会退亲的。”
沈如兰咬着唇瓣,“谁稀罕这门亲事!要不是我娘坚持,我早就答应退了!”
“我稀罕啊。”吴辉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我娘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情,兰儿,能娶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我怎么可能想退亲呢。”
沈如兰双睫湿润,梨花带雨,满是委屈。
吴辉绕着她身边,温声细语,各种肉麻的话从他嘴里不重样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