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挠了挠被子,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亲了自己都没个解释的,这就睡着了?
百爪挠心,实在气不过的叶清清,爬到沈从安边上,对着他的侧脸,一口扑了下去,狠狠亲了一大口。
沈从安睫毛颤动的厉害,叶清清起身时,又恢复了平静。
看到他光洁的脸上,那一大块口水,叶清清脸红了红,用袖子轻轻擦干净了,悄悄的钻进了被子里。很快熟睡过去。
沈从安这才睁开眼,眼中流泻的笑意璀璨夺目。
下午孟家小厮送来了罗氏的信,叶清清打开一看,不由笑了,喃喃道“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她原还担心,打了江家三少爷,不好收场。江家大少爷便有求于她。
叶清清把信折好,放进怀中,摸出三钱银子给送信的小厮,“后天我会进城,当面再说。”
这段时间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已到了年末。还有三天便是新年,后天二十九,说好了一家人进城大采购。
小厮领了赏钱,忙不迭的应下。驾着马车,从沈家老宅前路过时,钱氏站在门边张望,酸溜溜道“这三房,还真是发达了。”
进出有马车接送,认识的是县城里的大人物。才短短几月,从原本破烂的两间土屋,搬进了宽敞秀气的小院,那院墙高高,青砖黑瓦,白墙柳绿,钱氏无数次投去艳羡的目光,甚至做梦梦过几次,有朝一日,自己也住进了那样的大房子中,身边有丫鬟伺候。
笑醒之后,心里更是嫉妒的发狂。
“我怎么就没那个好运气呢。”钱氏嘟囔道,“每次进城,我都往护城河边走,也没遇到个落水的富贵人家小少爷。”
站在她身边的赵氏听了,冷冷道“你当富贵人家的小少爷,是地里的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随便你去捡啊。没那富贵命,就别痴心妄想了。”
赵氏目光死死的盯着马车,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钱氏一肚子火气,看到她的眼神,话语尽数吞回肚子里。自从沈从宣龙阳之好的名头流传出来,被云松书院撵了,赵氏便如同发狂的母狮一般,随时能咬人。
钱氏虽然不太聪明,但本能的畏惧让她适时的认怂了。这几天,赵氏阴阳怪气,逮谁怼谁,也没人敢和她一般见识。
钱氏撇撇嘴,用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嘀咕了两句,转身回屋。独留赵氏站在院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走远,目光落在村口。
沈从宣和叶清清几人同一天进的城,叶清清几人回来了,沈从宣却不见人影。赵氏暗暗攥紧了拳头,若不是沈从宣临走时嘱咐她不要轻举妄动,赵氏很想不管不顾的冲进三房,把叶清清暴打一顿。
东安县,冯家。柴房。
形容消瘦,精神萎靡的沈从宣正在大口大口的啃着鸡腿,面前蹲着的冯峻不时让他慢点。
吃的太急,沈从宣被噎着了,冯峻忙拿起茶壶,沈从宣抢过,抱着壶直接灌了进去。
“慢点,慢点。”冯峻小声叫了两声,长长一叹气,“唉,沈兄,你也别怪我爹我娘,他们这次实在是气狠了。”
他拍了拍沈从宣的肩膀,“你也是厉害,竟然光天化日,在罗家的宴会上,和我那蠢妹妹你要不是我兄弟,我都想揍你了。”
仰头喝水的沈从宣眸中闪过愤恨和屈辱。
两天,被冯母带回来的整整两天里,他被丢在这间柴房,没吃的没喝的,也没人管。门被锁着,任他叫破了喉咙,没有一个人回应。
今天冯峻不来,沈从宣以为自己要活活饿死在冯家。
水和着饭和满腔屈辱一同咽下,再低头时,沈从宣一脸感激,“我都理解的,你能偷偷来给我送吃的,我已经很感动了。”
冯峻老怀安慰,“你理解就好。”
“妍儿冯娘如何了?”沈从宣问。
“被我爹娘轮流骂了两天,哭的眼睛都肿了。”冯峻唏嘘道,他和冯诗妍感情一般般,但到底是自己妹妹,看她这样心里也挺不好受,“她还惦记着你,就是她求我来的。”
“当然了,她不求我,找机会我也是要来的。我可是拿你当好兄弟的。”
沈从宣眼眶通红,神情激动,“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和妍儿这样的红颜知己,我就是死也值得了。”
冯峻也被他的话感染的心酸,“你可不能死,死了我妹妹怎么办。”
沈从宣摇头,苦笑道“是我对不起她,身份卑贱,还肖想爱情,冯老爷和冯夫人是不会同意的。”
冯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