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相公,你别想太多,就如陆先生所说,这世上,长的相像的人多的是。”
沈从安沉默着从怀中掏出陈氏给他的玉佩,看了半晌,突然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你是怎么看出李大人的儿子不是亲生的吗?”
叶清清怔了怔,“因为他们长的不像……”
“你那时候说,有些面部特征,父母会遗传给孩子。”沈从安目光幽深。
叶清清握着他的手不由一紧,想起来,沈从安当时详细询问过。而眼睛、鼻子、耳朵,很多地方,确实会受到父母遗传的影响。
“你没见过爹,所以不知道,我与爹爹长的并无相似之处。”沈从安道。
比起他,沈从望身上有更多沈长荣的影子。
“那也不一定……”叶清清争辩道。
“如果我的父亲真的另有其人,你……”沈从安有些忐忑的望着叶清清。
叶清清搂着他,头靠在他的胸前,轻声道“不管你的出生如何,都是我的相公。”
“乡试在即,相公,你别多想,安心备考。”
沈从安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
其实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准备,就像叶清清所说,从东安县出来,他便下定了决心,一路科举入仕,不管他的身世如何,都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一夜过去,沈从安调整好了心情,叶清清惊讶的发现,小院中的人对沈从安的态度一如以前,便是沈从望,也还是那副臭屁模样,好似都没听到苏定斋的话一番。
沈从安如往常一般,准时的出现在陆沉的书房,与罗晏秋、赵言蹊二人一起读书。
陆沉见到他沉稳的模样,很是欣慰,夸赞了一句,“心性不错。”
小院生活仍旧平静,但是苏定斋递了两次帖子来,邀请陆沉去喝茶。被陆沉给拒绝了。
苏南倾也送了一次帖子,是邀请叶清清的。叶清清对她没什么好感,也拒绝了。
沈从安就要考试,她需要做的事情有许多。才没功夫,去探究苏南倾的心思。
平静无波的到了乡试。乡试前两天天,陆沉便停止了沈从安几人的功课,让他们放松一下,调整好心情。
乡试要提前一天入考场,叶清清等人熟稔的送沈从安他们去考场。九月秋高气爽,不冷也不热,正是最好的天气。
沈从安这一考要考小半个月,每隔三天才能出来一次。该准备的吃食衣服,叶清清都给他准备好了。
沈从安如今的身体比以前强健许多,叶清清倒不是很担心。
只是每次送沈从安进考场,内心总是忍不住忐忑。
三天时间在众人的等待中慢慢流逝,考试一结束,叶清清就迫不及待的接了沈从安回来。
他们三人虽神情有些憔悴,但精神都还好。众人绝口不提考试之事,让他们好生休息了两天,又重新送回考场。
待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把沈从安三人接回来,让他们洗了澡,吃了饭,好好睡了一晚。
众人的精神这才放松下来。只要安稳的考完试,以三人的文采,考上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这场漫长的考试中,叶清清她们听说了不少人,因各种原因,身体不舒服,中途被迫离开贡院。
就在沈从安静心在考场考试时,苏定斋的信送到了京城,他的至交好友,兵部侍郎范大人手中。
范大人不仅与他是莫逆之交,最重要的是,范大人曾是萧王手下副将,追随萧王征战沙场十余年。后来受了重伤,不能再上战场杀敌,这才回京城,做了个兵部侍郎。
苏定斋的信中,还带上了沈从安的画像。
范大人拿起画像,只看了一眼,全身便忍不住的发抖。他跟随萧王十几年,比苏定斋更熟悉萧王。
沈从安不但容貌与年轻时的萧王有九分相,那份骨子里的高傲与骄矜,更是如出一辙。
只一眼,范大人便敢确认,沈从安绝对与萧王有着血脉关系。
想到沈从安很可能是萧王的子嗣,范大人止不住的激动。
因萧王无子,他的政敌没少暗中散播流言,说因萧王杀戮太重,导致断子绝孙。
每当听到这种言论,范大人杀人的心都有。可也觉得惋惜,萧王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却没人可继承香火。
范大人当即研磨写信,他写信时,苏定斋的信和沈从安的画像就放在一边。范夫人进来送点心,他下意识的把书信与画像折起来。
范夫人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