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都听傻了,愣愣的转头问寒雨,“苏小姐怀孕了?”
寒雨一脸崇拜的望着叶清清,“好像是的,听说是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这事又不知怎么传扬开来了,这才不得不急着成亲。”
大婚定在了下个月,只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确实很赶。
“苏家肯定不会把这么丢人的事拿出来往外说。”叶清清冷笑道“除了沈从宣还有谁?他也算是破釜沉舟了,要是被苏大人查到——”
“查到也没办法。”沈从安道“苏家重清誉,既闹的人尽皆知,除了嫁给沈从宣,苏小姐只有自裁一条路了。”
苏大人舍不得女儿去死,就不得不为沈从安遮掩打点。
“可沈从宣已经成亲了啊。”荔枝道“冯家小姐的孩子应该都出生了吧?”
冯诗妍怀孕比叶清清还早,若是顺利生产的话,孩子应该都好几个月了。
“以苏南倾的身份,是不可能给沈从宣做妾的。”叶清清道“沈从宣费尽心机巴上了苏家,想来冯诗妍那边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还能怎么解决,休妻呗。
东安县,南桥村。一个月前,赵言蹊他们风光回乡,那动静,可是热闹非常。
东安县一个小小县城,出了一个状元一个探花,一个二甲进士,把李县令喜的几天没合嘴。
不说他与沈从安几人关系都不错,单这份政绩,就够他的履历上添上一笔,年底的升迁肯定没问题了。
几人回来当日,李县令亲自组织人手,敲锣打鼓的迎出了整整十里。晚上设宴宴请众人。
第二日赵言蹊和沈从望回南桥村,李县令仍是带着衙役亲自相送,族长沈青名得知了消息,早早的带领全村人等候在村口。
村里里里外外挂满了喜庆的红绸缎,族里出钱,办了足足三天的流水席,十里八乡的人,来者不拒。甚至许多县里的读书人,都来吃饭,蹭蹭喜气。
整个东安县,多少年才能出一个进士?上一个还是孟山长的弟子,那也是好几年的事情了,还不是正经进士,只是同进士,就让孟山长和书院名声大噪。
南桥村一下子出了两个,状元与探花,羡慕的外人眼睛都红了。
要说令沈青名唯一郁闷的地方,那就是赵言蹊不是沈氏族人,沈从安原本是,现在成萧从安,也不是了。
要算清楚点,只有沈从宣还是沈氏族人,偏偏几人之中,唯有他落榜了。
不过沈青名看的开,沈从安和赵言蹊虽都不算名义上的沈氏族人了,但两人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反而是沈从宣,心胸狭隘,他落榜还算是好事。
南桥村热闹了一整个月,每日登门拜访赵言蹊和沈从望的人络绎不绝。
一月很快过去,到了返程的时间,赵家祖孙三人是要一同回京的。赵夫子本放不下族学中的孩子,但如今南桥村今非昔比,有玲珑阁的分成,族中不缺钱,加之出了沈从安二人,都觉得南桥村风水好,沈青名出钱,聘了两名秀才,给族中孩子开蒙足够了。
沈淮仍同沈从望一起,沈青名心里清楚,沈淮哪怕只跟在沈从安身边跑跑腿,前程也不会差,比在家里强。
熊大五人这次全部上京,当初张三几人留在南桥村看院子,现在也与家人告别,上京给叶清清做事。
反而张老几人,沈从安和陆沉都写了书信来,也让赵言蹊和沈从望帮着劝了,张老就是不愿意去京城。
离开这日,一大早,沈青名便领着族人们给他们送行。这次赵言蹊他们回来,不仅带给了南桥村无限的荣耀,还有实际的好处。
叶清清让沈从望带了两千两的银子回来,算作是沈从安与赵言蹊两人共同捐给族中的,让沈青名全部买了田地,免费给村民种,收获时只需上交半成,换成银子,给私塾的孩子买书买纸。其余的都归村民所有。
南桥村村民现在家家日子都过得很红火。不缺钱,再也不用饿肚子,村口两块已经立好的进士碑,让南桥村在东安县无人敢欺,出门腰板都挺直了。全村的村民,对沈从安与赵言蹊都感念不已。
大家依依不舍的与众人挥别,村民们跟在后面。走到村口时,钱氏和沈长富、沈从辉,抱着大包小包跑了过来。
“总算是赶上了。”钱氏气喘吁吁道,“望儿,你这要走,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东西都收拾好了,走吧。”
沈从望一脸冷漠,“你们要去哪?”
钱氏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