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清清是在先皇嫔妃那里,有如太妃作证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叶清清和如太妃吃住在一起,再往叶清清身上泼脏水,就得连累到如太妃。不说如太妃都四五十的人了,她还是先帝的妃子,那不是往先帝头上戴绿帽子么。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众人表情不一。太后瞳孔微缩,目光阴沉,“如太妃?”
她好久都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
“是。”沈从安点头,把叶清清主仆三人,遇到如太妃的经过一说。
他说的都是事实,条理清晰,各方面都能对的上。这些人精们,一对比当日的情况,就知他所言非虚。
萧王妃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叶清清的运气,好的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既然是在清凉寺,怎么不早些派侍卫来传话?害得我们担心了这么多天。”萧王妃道。
沈从安目光淡淡一扫,很实诚道“娘子信不过清凉寺的侍卫。”
萧王妃神情一滞。
“在清凉寺那么多守卫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让娘子马车出事。”沈从安声音清冷,语气嘲讽,“要么是有人与刺客勾结,要么是尸位素餐、能力不足。”
不管哪一个,都不值得叶清清信任。
萧王妃无话可说。
“清儿历经千辛万苦,方从刺客手中逃脱,平安回来。却没想到,进了一次宫,反而搭上了命!”
萧老王妃怒声道“我萧家人命贱,也不能任由人如此欺辱!还请太后和皇上,还清儿一个公道!”
四公主现在的脸色不比叶清清好,她抬头,哀求的看着太后,“皇祖母……”
太后神情晦暗,“把这两名信口雌黄的宫女,拖下去杖毙。”
两名宫女早吓得瘫软在地,闻言不住的磕头求饶,太后神色冷漠。宫女很快被拖了下去。
太后望向萧老王妃,“人哀家已经处置了,当务之急,是先给世子妃看病……”
萧老王妃看着四公主,不说话。
太后揉了揉额头,“四丫头也有不对,偏袒宫人,念她年纪小,饶她这一回,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
四公主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惩罚很轻了。
萧老王妃讥讽一笑,“确实挺偏袒的。方才太后可是要打清儿的板子。”
到四公主这,就简简单单关一个月。
被人这么直白的戳破,太后脸上有些挂不住,正要说话,就听沈从安道“上次太后宣娘子进宫,让娘子罚跪以致昏迷。”
“太医说了,娘子气血两虚,身子亏空,不宜大喜大悲,不可受惊吓。这次又在外吃了苦,微臣怕她身子遭不住,特特厚着脸,来与太后说明情况。”
“太后明知娘子身子孱弱,由着四公主和宫人欺她辱她,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打她板子。”沈从安脸色冷然,“不知娘子哪里惹了太后,太后非要娘子的命。臣愿以命相抵,还请太后高抬贵手,饶了娘子,以后不要再宣娘子进宫了。”
沈从安放下叶清清,抽出边上侍卫的佩刀,往脖子上一架,做出要抹脖子的动作。
太后额头突突跳个不停,脸色如同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又黑又紫。
“胡闹!”皇上瞪着眼睛喝道“还不快把刀放下!”
沈从安不放,“皇上容臣任性一回。娘子对臣有大恩,没有她就没有臣的今天。臣以后无法替君分忧,死后也当日日为大齐祈福。还请皇上转告父王,儿子不孝,下辈子再报答他。”
沈从安每说一个字,太后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人家老爹,还在边疆为大齐抛头颅洒热血,唯一的儿子,却在宫里被逼的要自尽。做人不能这么做啊。
“太后英明神武,必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皇上看着太后,逼太后重新表态。
太后深吸了几口气,才算是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沉声道“四公主侮辱命妇,杖责二十,罚跪三日,禁足半年。”
四公主跌坐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祖母……”
罚跪三日,禁足半年,她都能忍。可仗二十,被打板子,那是多丢人的事,以后她还怎么见人?
太后神色淡漠,“你求哀家没用。”
四公主跪爬到皇上跟前,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父皇,儿臣知错了,你饶了儿臣这一回,儿臣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哭的真心实意,满眼哀求的看着皇上。
皇上子嗣不算多,平时对几个儿女也算宽和,有求必应。但四公主不是第一次犯事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