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瞧了好玩,故意逗她,“你真的不要?那多可惜,还是纯金做的呢。”
叶清清一脸痛心,闭着眼睛摇头,“不要不要。”
她怕多看一秒,就多一分不舍。
皇上止了笑,神色端正了些,“朕给你,你就拿着。”
叶清清眨巴眨巴两下眼睛,“皇上真的要给臣妇?”
李德忠想要说话,皇上摆摆手,“不用多说。朕说给了就给了。”
皇上起身,走到架子前,温柔的抚摸着戒尺,“你替太傅续了命,这戒尺给你也无不可。”
“这戒尺,乃先皇所赐。当年朕和那些兄弟,都被它打过。现在想来,竟有些怀念当初一起读书的日子。”皇上语气感慨。
皇上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叶清清几人默不作声。
好一会儿,皇上回过神来,“戒尺可以给你。”
“朕也许你拿它打人,不仅是不长眼的奴才,贪官污吏,佞臣奸相,不听话的皇子皇孙,它都能打。”
“但若有一日,你拿它为非作恶,朕知道了,是要砍你脑袋的。”
皇上虽然还笑着,眼神却变得凌厉,一股天然威势散发而出。
叶清清神情也很严肃,“臣妇的为人,皇上还不清楚?”
“戒尺在臣妇手中,它就是想变坏都不成。”
皇上轻笑,“你不考状元做官,真是屈才了。”
又吩咐李德忠,“给她包好装上。”
李德忠没想到,叶清清一番插科打诨,竟真让她得到了这把戒尺。要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想要,皇上都没给。
四公主想摸一下,皇上未必允许,竟给了叶清清。
此刻在李德忠心里,叶清清的身影,犹如高山一般伟岸。他还有的要学啊。
李德忠小心的用明黄色锦缎把戒尺包好,外头小太监通报,瑞亲王来了。
瑞亲王一进来刚好瞧见李德忠把包好的戒尺放进盒子里,双手捧着送到叶清清面前。
叶清清恭敬无比的接了。
“这是?”瑞亲王诧异,皇上有多宝贝这把戒尺,他是知道的。
叶清清喜滋滋把盒子抱在怀里,“皇上赏给我了。”
瑞亲王一愣,问皇上,“皇兄居然舍得?”
皇上摸了摸胸口,“是有点不舍。朕反悔了,能不能不给了?”
叶清清把盒子搂的更紧了,跟护食的小鸡仔子似的,“天子无戏言,皇上可不能出尔反尔。”
皇上又是笑,面上不见生气,显然刚刚那话,只是开玩笑的。
瑞亲王多看了叶清清几眼,才收回目光,“皇兄找我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皇上脸上还留着两分笑意,心情很好,语气也轻松,“就是问问你,怎么想起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太后?”
瑞亲王恍然,“皇兄是说那钟?”
叶清清插话,“因为送终啊。”
皇上还没明白,倒是李德忠,伺候人的在这种细节方面比较敏感,当即反应过来,提醒道“皇上,送钟与送终同音。”
皇上微微挑眉,“朕就说呢。不过两万两,也太贵了。”
“应该不值两万吧?”叶清清看瑞亲王,“最多也就几千两。”
“萧世子妃懂得挺多啊。”瑞亲王道。宴会上他就发现叶清清表情不对。
叶清清居然是第一个猜到的,还知道这钟的价格。
皇上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叶清清抿唇笑了笑,“臣妇没事时就喜欢看些杂书。有一本游记上记载过,那座钟是海外的玩意。”
瑞亲王点头,“萧世子妃说的都对。只一点,那钟是别人送我的,我没花钱。”
几人都是一怔。
叶清清脸上是佩服,一分钱没花,就敢报两万,不愧是当王爷的,格局比她大。她坑太后好几次,都没瑞亲王一次狠。
皇上几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想想太后今天也挺可怜的。自己过生辰,收两个礼物,还得往外贴钱,多糟心啊。
瑞亲王问,“萧世子妃送那寿桃,真是世子爷亲自雕的?”
“没。”叶清清摇头,“相公哪有那时间,是我在库房找的。”
瑞亲王露出心领神会的笑。两人对视一眼,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皇上沉默半天,深沉道“明年朕生辰,你们两不用给朕准备礼物。”
他怕被坑,还不自知。
该问的皇上都问了,天色已晚,其余人走的差不多了,皇上摆手,“你们也都回去吧。”
几人行礼要走,皇上想起什么,对叶清清道“上次你送的那些药丸不错,效果很好。记得再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