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的对,对付太后,就得叶清清来。叶清清简直是太后的克星。
别人就是有她的胆子,也没她这机灵的小脑袋瓜子。哪里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主意。她随口一句话,就能给太后带来不小的麻烦。
荔枝忍着激动,有点担心,“世子妃,我们这么做,太后会不会恼羞成怒,砍我们的头啊?”
“这话我前天才问过皇上,皇上说了,只要我们占着理,他就能护着我们。”叶清清道。
荔枝就点头,“我们占着理呢。”
叶清清又去看沈从安,问,“皇上说话算话吧?他能护的住吧?”
“皇上一言九鼎,话肯定是算的。”沈从安道。
叶清清放心一笑,就听他又道“护不护得住就难说了,毕竟当初张老皇上差点都没护住。”
叶清清笑容僵在脸上。
沈从安觉得有趣,捏了捏她的脸,“怕了?”
“怕啊。”叶清清话音一转,翻了个白眼,“怕有用吗?”
“皇上这么没用啊?”叶清清问。
沈从安一头黑线,敢说皇上没用,也就叶清清了。
——还有荔枝,她赞同的点点头,“是挺没用的。”
“皇上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官吗?”荔枝发出灵魂拷问。
“大齐以孝治天下。”沈从安道“皇上作为天下之主,更要为百姓们做出表率。”
皇上是有自己难处的。
“原来不管多大的官,都怕老娘——还是后娘。”荔枝很同情,“皇上也挺不容易的。”
沈从安扶了扶额,不愧是叶清清的丫鬟,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叶清清笑眯眯拍了拍荔枝的肩膀,竖了个大拇指,“有见解。”
荔枝脸一红,“世子妃您就别打趣奴婢了。”
她担忧道“皇上护不住咱们怎么办?”
叶清清往她怀里瞅了瞅,“让你带的东西带了没?”
荔枝点头,抱好怀里的包裹,“带了。”
是那把戒尺。
“抱好了,有这东西,就算太后想砍咱们的脑袋,也能拖延一段时间,等皇上去救了。皇上要都没办法。”叶清清一咧嘴,压低了声音,说出来的话大逆不道,“看临死前能不能拖着太后一起走,好歹有个伴不是,走的也安心些。”
荔枝跟着她压低声音,贼兮兮道“奴婢就找机会拿这戒尺敲太后脑袋,这戒尺有点重量,应该能敲死。”
这是真把叶清清的话给听进去的。
寒雨没觉得自家主子和小伙伴狗胆包天,还在认真思考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偷袭太后。
沈从安都不知该摆什么表情了。
看着这主仆三人商量着如何弄死太后,他深深怀疑,是不是自己胆子太小了。皇上做梦都想太后能早点死呢,却连说都不敢说出来,别提商量办法了。
叶清清三人一路热切的讨论到南宁侯府,下车时,每人都是意犹未尽。
沈从安听到木然,别说,他竟然觉得,叶清清三人想到的办法很有新意,值得一试
沈从安轻轻甩了甩头,甩掉这些危险的想法。
南宁侯府张灯结彩,到处挂满了红灯笼,红绸缎。府内下人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衣,喜气洋洋。福伯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走路时脚下生风,笑得脸上褶子都挤在一起了,简直比自己女儿出嫁了还上心。
南宁侯府多少年没办过喜事了,从前陆沉不在京城,福伯和一众忠心老仆守着空落落的侯府,冷冷清清的,甚是凄凉。
陆沉回京,陈氏一众人住进来,侯府才有了人气。沈从安是陆沉最看重的弟子,沈如月和沈从望乖巧伶俐,今日沈如月是从侯府大门出嫁,对福伯来说,真就是侯府嫁女儿了。一切规格,都是按照侯府嫡小姐出嫁来置办的。
要不是陈氏拦着,福伯还能办的更隆重高调。他最近虽忙,却忙的高兴,不仅不觉得累,整个人反而容光焕发,像是年轻了十岁。
来侯府祝贺的宾客比叶清清和陈氏想的要多的多。
沈如月大婚,最重要的日子,叶清清给认识的不认识的,凡是京城有头有脸的,照着太后生辰的名单,都给下了帖子。她和福伯一个想法,要让沈如月风风光光的出嫁,不留一点遗憾。
叶清清虽都下了帖子,却没指望都能来。沈如月身份敏感,是陈氏再嫁后生的,谁知道萧王介不介意。沈从安如今还不能和萧王比,所以哪怕知道他对这一双同母异父的弟妹感情很好,但很多人畏惧萧王,仍不愿同沈如月姐弟亲近。
加之叶清清夫妻得罪了太后和护国公府,叶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