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哀家,你能有今日?你能做上皇帝的宝座?!”太后冷笑连连,“你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哀家赐予你的。你不懂感恩,反而处处与哀家做对,如此忘恩负义,不忠不孝,焉能管好一个国家?如何让众臣信服?!”
宫人们,连同李德忠在内,一个个战战兢兢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地缝里。
太后敢说,他们不敢听啊。
皇上死死攥着手,就因为一个孝字,他登基以来,处处受太后掣肘。护国公一党都快在他头上拉屎撒尿了,他却只能忍着。
从前是羽翼未丰,不得不忍。而今权势日重,皇上哪还能甘心低人一头?
他才是这天下之主。
“太后莫不是想废了朕,再扶持一位新君?”皇上语气冰冷。
太后目光闪烁,没有说话,竟有了默认的意思。
皇上怒极而笑,指着一旁被打的半死的魏嬷嬷道“不敬先帝,宫内私斗,以下乱上,今日午时处以极刑,让所有未当值的宫人都前去观看,以儆效尤!”
魏嬷嬷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太后来救她,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又疼又吓,就要晕死过去,又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忍了下来。
她的小命还没着落呢,不敢晕啊。
“太……太后……”魏嬷嬷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救奴婢啊。”
“你敢!”太后怒气冲天。
皇上神色漠然,“只要朕还在皇位一天,这个贱奴是死是活,朕就说了算!”
“拖下去!”皇上道。
“谁敢动手!”太后怒瞪四方。
今日起,她与皇上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哦,是不能拖走。”皇上早也被挑起了怒火,森然一笑,“她还有八十板子没打呢。打完了,再关起来!”
魏嬷嬷呆了,觉得还不如被拖走呢。
如果必须要死,直接死,和被打八十大板后再处死,她当然选前者啊。
可惜她没有选择的机会,太监又举起了高高的板子,太后又气又急,故技重施,伸手挡在魏嬷嬷上方。
太监们顾及她,迟迟无法下板子。皇上话说的硬气,却也不敢真的对太后动手。
气氛又僵持起来。
叶清清眼珠子一转,摸了摸怀里的金戒尺,瞅了瞅太后的方位,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啊的一声,脚下似乎被绊了一下,人向前摔去。
手里的戒尺没拿稳,丢了出去,正好砸向太后。
太后一心与皇上对峙,忽略了叶清清。主要是也没想到,有人光天化日的敢偷袭她。
太后躲闪不及,她带来的人要挡,叶清清大吼一声,“那是先皇赐的戒尺,不许碰!”
宫人下意识的停了一下,就这一下,戒尺咣的一下砸太后脑门上了。
太后五六十的人了,和皇上吵了这么久,早气的胸闷气短,没砸这一下都要晕,被砸中了,登时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宫人手忙脚乱的去扶她。
荔枝也扶住了叶清清,叶清清站稳了身形,走到太后身边,一群宫人警惕又畏惧的看着她。
叶清清冲着她们,无辜又纯真的笑了笑,捡起了地上的戒尺,一脸歉意的递了过去,“真不好意思啊,都是这戒尺的错,竟然敢砸太后。”
“诺,罪魁祸首交给你们处置了,拿去吧。”她把戒尺往前送了送。
很不要脸的让戒尺来背这个锅。
众宫人瞠目结舌,太后晕了,魏嬷嬷还在挨板子,也没人敢出来反驳叶清清。
最后还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硬着头皮上前两步,打算接下戒尺。
拿了戒尺,多多少少算是给太后一个交待。至于真正的罪魁祸首叶清清,大宫女压根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戒尺时,叶清清幽幽道“这可是先皇御赐的戒尺,普天之下,只此一把。你可别丢了坏了,否则担待不起。”
大宫女吓得立时缩回了手。
皇上冷哼一声,“戒尺是朕赐给你的,没有朕的允许,你敢随便送人?”
叶清清无奈的挠挠头,“可是它砸晕了太后哎。肯定是要挨罚的。”
“戒尺是先帝让人打造的,要找就找先帝告状去。”皇上比叶清清还无耻,把锅推给了先帝。
大宫女算明白了,叶清清就是做做样子,哪里真心想赔罪?
都不敢再多停留,一群人抬着太后走了。
魏嬷嬷眼瞅着这群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留,灰溜溜的跑了,哭都没力气哭了。
叶清清摸了摸宝贝戒尺,重新塞回荔枝怀里,笑吟吟看着魏嬷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