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孟家本势弱呢。
先想法子,看能不能让护国公府知难而退。不行,就请皇上下旨。
至于让孟萱匆忙嫁人,不到万不得已,大家都不愿走这一条。
孟萱仰头,眼里又蒙上一层水雾,“侯爷……”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陆沉其实是个极温柔的人,今天也很有耐心,轻笑道“我和你爹乃至交好友。”
“在我心里,你也算半个女儿了……”
孟萱小脸一垮,本来还挺感动的。这会儿撇着嘴巴,委屈了半天,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想当你媳妇,你却只想做我爹……
孟萱哭的更大声了。
陆沉吓坏了。
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看着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陆沉一个头两个大。难得手足无措,手忙脚乱,一筹莫展。
孟萱今天大起大落,心里紧绷着一根弦,强忍到现在。一哭就刹不住了,哭得稀里哗啦,不能自己。跟天塌了一样。
陆沉都被她哭傻了。
别看他都三十的人了,也没哄过姑娘啊。不知道怎么哄。
碰吧,不能碰。凶吧,不敢凶。
要是沈从望,陆沉早一脚踹过去了。面对孟萱,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他当女儿看待的……
下不去脚啊。
动静太大,把孟山长和罗氏都给引出来了。
两人也都吓死了,虽说孟萱从小娇养,有些娇气,可很少哭的这般伤心。
要说为魏盛京的事,白天都没哭,这会儿怎么哭了?
罗氏心疼的安慰着孟萱。
孟山长把目光投向唯一在场,可疑人员陆沉身上,怒目而瞪,“你对萱儿做什么了?”
陆沉,“……。”
简直比窦娥还冤。
“我也不知道。”陆沉无奈,揉了揉脑袋,“她突然就哭了。”
“你不知道?”孟山长不信,“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吓着萱儿了?”
陆沉仔细想了想,“真没有,我就说让她放心,我拿她当女儿看……”
难不成是被这句话吓得,不想当他女儿就算了,他有这么吓人吗?
孟山长狐疑看着他,“真的?”
“不然呢?”陆沉一摊手,“我吓她做什么?”
那边孟萱哭到打嗝,见自家爹爹凶陆沉,又替他说话,“嗝,不……不怪,嗝,侯爷……”
“那你哭什么?”罗氏问。
“我……我就是想哭……”孟萱道。
罗氏一头黑线。
孟萱勉强找了个理由,“我脚崴了。”
几人又忙关心她的脚,要请大夫,孟萱连忙说没事,就小小崴一下,一会就好了。
一阵兵荒马乱,罗氏扶着孟萱进了屋子。孟山长跟在后面,临走时,还瞪了一眼陆沉。
陆沉抹了抹鼻子,委屈。
叶清清是第二天一大早,听说了陆沉把孟萱惹哭了的事情。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一时没想明白。
不止她,大家都没想过,孟萱会喜欢上陆沉。在众人和陆沉心里,她们两就不是一辈人。
沈从安上衙,陆沉随他一起进宫,去找皇上。叶清清坐镇南宁侯府。
沈如月也搬回来了,还有赵言舒,两人陪着孟萱,免得她乱想。
再有孟昶和沈从望插科打诨,自来京城后,大家慢慢各自成家立业,难得又聚在一起。
就缺一个林长山。
林长山去边关也有段时日了,林奶奶嘴上不说,心里记挂的紧。
他也写信回来,一月一封,每次就四字,平安,保重。
几个月了,雷打不动。每次林奶奶收到信,又喜又气的。
吃了早饭后,叶清清领着孟萱三人打麻将,她刚自摸一个八万,准备胡了。荔枝跑了进来,“来了来了。”
“谁来了?”叶清清问。
“魏大公子。”荔枝一脸严肃。
几人丢了麻将,叶清清站起来,揉了揉手腕,“还真是贼心不死。”
她瞅着那张八万,心头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荔枝,带上家伙。”叶清清杀气腾腾,“咱们去会会他。”
“哎。”荔枝应了一声,屁颠屁颠,跑回房间去,拿上她的宝贝戒尺。
金戒尺在手,腰板子瞬间挺直了。
别说来的是魏盛京了,就算是他爹的爹,护国公本人来,荔枝都觉得敢了。
侯府大门前,一袭玄色锦袍的魏盛京,骑在高头大马上,后面跟着胖成球的魏盛业,和昨天回去被骂了一顿的魏大管家。
还是那波人,抬回去的东西,又抬回来了。还多添了两担。
他们一路敲锣打鼓来的,故意引来不少吃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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