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笑着点头,“牛叔说的对,我这里做的每一样都是给你们试吃的,你们觉得,这些东西如果拿出去卖咋么样?”
听到冷婉问,牛叔显然早就准备好了,立即迫不及待的说:“要我说,这个粉是最好的,又酸又辣的,不仅开胃,而且热热乎乎的,喝的这胃里舒坦着呢。
而且这东西是用红薯做的,这红薯才几个铜板,便宜又好吃,现在这天眼看着就冷了,吃这么热乎乎的一碗,不比那馄饨差!”
牛婶也赞成,“我虽然吃不了辣的,但是这个吃的也得劲,适合这个天气吃。”
牛叔立即抢着说:“我还喜欢这丸子,外面酥酥脆脆的,里面软软的全是洋芋的香味,吃着得劲!”
牛婶皱眉,“这洋芋虽然是便宜,但是这油多贵啊!这个成本太高了!”
牛叔赞成,“嗯,这丸子的成本的确是高,不过这洋芋丝做的饼倒是不错,就放了点面粉进去,看着是饼子,这洋芋丝被煎的焦焦脆脆的,特别好吃。”
说着,牛叔立即拿了一个冷婉最后做的土豆饼吃,咬上一口,软软糯糯的,里面又软又糯,味道也是特别好!
“这个也好吃,孩他娘,你尝尝。”牛叔立即撕了一半给牛婶。
牛婶吃了两口,也点头,“真是不错!”
见这些东西得到了二人一致的喜欢,冷婉问牛婶,“你刚才拿的那几个洋芋和红薯大概要多少铜板?”
牛婶眨了眨眼睛,“这玩意都是自家地里种的,不要钱,若是从外面买的话,估计也就三五个铜板,便宜的很。”
“那面粉呢?”冷婉又问。
牛婶看了眼桌上的东西,估算了一下,“这些也就用了大概一斤面粉,那就是五个铜板。”
“加上油和调料,那我们就算这所有的东西十个铜板。”冷婉看着桌上的东西开始计算,“这酸辣粉丝就卖两个铜板一碗,两碗是四个铜板,丸子费油,一个铜板五个吧,土豆丝饼成本低就一个铜板一个,还可以做加蛋的要两个铜板,最后洋芋饼就也一个铜板一个……”
冷婉一边说,一边算今晚的原材料做了多少东西,一共能卖多少个铜板,最后算下来,正好是三十个铜板!
“本钱是十个铜板,这么一桌,我们可以净赚二十个铜板,你们觉得怎么样?”
牛婶眼前一亮,“赚了一半还多呢,这才多点东西,如果真的当饭吃的话,还不够两个男人吃的嘞,我们多做一点的话,赚个一二百个铜板不是问题,当家的你觉得呢?”
牛叔难得的看牛婶问自己的意见,立即右手握拳用力的锤在左掌心,“我觉得成!能干!”
冷婉见二人这是同意了,却还是有个担忧,“这些东西看似简单,但红薯粉要提前弄好,费事麻烦,这丸子要炸,两个饼子也要现场做,不比泡馍提前在家里弄好拿出去卖就行了,这么多样,我怕你们两个忙不过来。”
“忙得过来的!我们两个现在摆摊,其实清闲的很呢,虽然每天得早起一会儿,但其实比种地清闲多了,这几日我们还在商量,下午闲暇的时间去找点零工做呢,不然闲着也是闲着。”牛婶是个会过日子的,尤其家里还有五个大小伙子呢,虽然现在还没长大,但眼看着石头都十岁了,男孩子长大后,这饭量也是跟着长的,不是有句老话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一个就这样了,更何况他们家里是五个呢。
牛婶每当想到这事就犯愁,虽然现在是赚的多一点了,但孩子们又要上学,依旧是一点余钱都没有。
所以,二人还是得想方设法的赚钱。
冷婉倒是来了主意,“那不如就这样,中午你们继续卖泡馍,再加个丸子和洋芋饼,待中午这波过了,下午歇一会儿,再出摊在晚饭时开始买酸辣粉和这两个饼,如何?”
牛叔一听这个主意好,立即说:“我觉得这样行!先这样试着干!等熟练了,中午也可以卖这个粉。”
冷婉也是这个意思,她看向牛婶,“您觉得呢?”
牛婶哪里有不同意的?
“你们都想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就这么干!”牛婶笑呵呵的应了,然后就开始发愁了,“不过这几样,婉娘你还得教教我,我这没做过,得好好学一下,尤其是这个红薯做的粉,我怕我做不来。”
“这个其实很简单的,等抽空,我教你怎么晒干粉,这样还可以储存起来,不用每天现做……”
冷婉一直在牛家待到天黑,才将牛婶教会。
牛叔见天色不早了,突然皱眉,“总觉得今天好像忘了点什么事?”
正说着呢,院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是里正伯抱着五娃回来了,“你们两口子这是忙什么呢?怎么都这么晚了,还不去我家接娃。”
“嗨呀!我就说忘了事了么!咋把娃给忘了呢!”
牛叔一拍大腿,立即跑了出去。
出了门就见五娃已经在里正伯的怀里睡着了,立即声音放轻了,“对不住了,这今天家里有点事,一直忙就把娃给忘了。”
二人正说着呢,冷婉从房子里出来。
里正伯一见冷婉也在,挑眉往屋里看了一眼。
现在村里都传开了,这婉娘带着从冷家偷来的方子教了牛家做好吃的,在县里叫卖赚了好些银子!
一下子把家里四个儿子都送进学堂念书去了!
谁不知道那念书是最耗钱的?牛家一下子就送了四个去!肯定是赚了不少!听说有几百两银子呢!
他们这乡下地方,一年田里也就出个几两银子,牛家这才短短一个月就赚了几百两!简直羡慕死个人了!
闲言碎语的天天传的满天飞,里正伯自然也听到了一些。
此时见冷婉这么晚了还在牛家,这牛家的烟筒还一直冒着烟,而且屋里有香味传出来,这一切仿佛都在证实外面的流言。
“婉娘也在啊!”里正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