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冷婉自己都不清楚原主的生辰八字。
二十四岁是冷婉前世的年纪,总之两世加起来,总比沈三公子大就对了。
甚至于比傅九澜还要大,这么想着,她倒有点儿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再者你我不该以年岁论长幼,论能力阅历,你哪样担得起兄长之责?所以叫婉姐。」
她说的好有道理,沈三公子无话可说。
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嘴巴比脑子抽的快,直接脱口跟上,乖觉唤道:「婉姐。」
「行,真是个乖弟弟。」
冷婉摸小狗似的在他脑顶薅了一把,开始醒针。
原本看戏的傅九澜顿时酸掉牙了。
早知道娘子喜欢,他也不介意配合叫她几声好听的,总之他见不得娘子对别的男人温声细语,还摸脑袋!
傅九澜顿时也将自己的巴掌在沈三公子头顶摩擦了一把,「既然娘子认你当做弟弟,我这个姐夫就送你一份见面礼。」
说着,将自己最近圈抄出好的几份试题册递过去,「沈公子无事在家多做题,读万卷书如行万里路,改日我再挑好书送你上路。」
沈三公子:有被冒犯到。
冷婉:这男人又抽哪门子风?
为什么感觉他对沈三公子如此大的敌意?
施完针,管家进来将沈三公子抱到了轮椅上,冷婉出门见傅九澜还杵在原地,似是不太高兴,没顾得上理他,便出去给沈三公子开药了。
沈三公子刚出医馆,冷婉便扭头对傅九澜拧眉道:「你和沈三公子有仇?」
又是瞪人,又是送人家上路的。
「没有。」傅九澜冷脸否认,耳朵不由的有些发热。qs
「沈三公子是大家族出身,我之后的生意还指望他出力,再者是认弟弟,又不是相公,你急什么?「
「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就行了。」
冷婉看他这副样子,忍俊不禁:「行。」
这段时间还真的习惯了他在身边,想到三个月后两人说不定要分道扬镳,不禁有一丝失落。
但很快便抛掷脑后,她需要忙的事儿很多。
要在最后这三个月赚足够多的钱,做好一切准备,甚至还得请人保护自己安危,万一有仇家寻来,一个刘奎是不够的。
晚上回家吃饭后,傅九澜便去了隔壁房。
自搬到县城,二人便有了各自的卧房,分开来睡。
有时候刘奎也觉得奇怪,平时看两人感情很好,怎么分房睡,但这些他自然是不敢多问的。
冷婉见傅九澜走了,赶紧进自己的医药空间,拿出顾泓的血,给他和肚子里的孩子做亲子鉴定。
等待的过程中,冷婉的心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希望孩子是顾泓的,因为她需要知道孩子的亲爹,但一方面又希望不是,如果非要给孩子选一个爹的话,她宁愿是没有家室的傅九澜。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她就被自己这想法逗乐了。
她把傅九澜买回来也不过一月有余,可她已经怀孕将近八个月了,怎么也不可能是傅九澜的。
冷婉不禁又想起前世重伤时多次出现的在那个带颜色梦里看不清长相的男子。
肚子里的娃若是跟了梦里的男人,那也肯定是个美男子。
医药空间的检测仪器需要时间计算结果。
冷婉也不干等着,出去安心睡大觉。
第二天一早,冷婉醒来,傅九澜便做好了早饭,吃完饭,去学堂前,一再叮嘱冷婉若是不用去医馆,就在家里好好呆着,想去哪儿等他回来。
冷婉吃着早饭,点头连连。
等傅九澜前脚出门,招呼刘奎过来。
「走,跟我去办件事儿。」
「姑爷不是说不能出门?」
「你不说他怎么能知道?」
刘奎觉得有道理,瞬间没有负担的跟着冷婉出门了。
冷婉走在前面,刘奎一脸恭敬地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左右看看,毕竟自己出来可不是来玩的,要保证东家的安全。
令人奇怪的是,主子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尽是捡着一些狭窄的小道,往乞丐堆里走。
而且看来看去,像是要找什么人?
这可把刘奎着急坏了,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小东西突然窜出来把这怀胎十月的主子撞到了,自己可就白忙活了。
虽然心里云里雾里,他还没决定主子去哪的权利,只得小心翼翼地跟着。
冷婉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自己的目标。
还猜测一面之缘的小家伙是否离开这里的时候,前面一阵躁动引起冷婉注意。
「乞丐窝里还穷横什么,饭都吃不饱还有力气打人?」
刘奎嘴里嘀咕一句,站前一步用魁梧的身子护住冷婉,二人暂时没上去多管闲事。
一群乞丐围殴一个瘦小的孩童,嘴里骂骂咧咧,像是嫌他抢了他们的食物。
小孩被打的瑟瑟发抖,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将食物紧紧护在怀中:「这是我讨来的东西,打死我也得是我的!」
小孩说着朝怀里的烤地瓜上添了一圈,仰着额头指着自己脑门一粒红肿的突起,「看到没,我头上出牛痘了,这东西传染,你们吃了我舔过的馒头都得牛痘全身溃烂而死!得了牛痘早晚都是死,要能拉你们几个垫背一起死也值得!」
声音虽然不大,却能听得出来语气中的坚定和狠辣。
小小年纪,能力不大,倒聪明伶俐。
冷婉自然一眼分辨她额头上是一颗早熟的青春痘,不过小家伙在敌强我弱的局面里,懂得给自己找出路,是个可造的苗子,不枉费她特意来寻。
这一番出来,是打算寻找一批机灵且忠诚的小孩,按照前世的特种兵类型来培养。
以后生意越做越大,难免有人得红眼病使坏。
她得提前培养势力,好等傅九澜离开后,能有保护性命和生意的实力。
否则有命赚没命花可不行。
「你小子上月骗老子说得麻风,上上个月得瘟疫,再信你的邪老子干脆跟你姓!今儿别说你手里的东西了,老子把你打死了,一块当我们的下酒菜。」
其中一个乞丐边说抬起脚朝小孩脑袋上猛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