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那边情况怎么样?”委员长抬头,拧着眉头望向戴立人。
戴立人低头道:“校长,海军刚接受了两艘缴获和打捞的日国五千吨级巡洋舰,又得到了您的拨款,第一舰队和第二舰队都在训练呢,中央海军的情况暂时还算稳定。”
蒋委员长点了点头,随后鼻尖轻哼,陷入~沉思。
中央海军在上海大海战的时候投入了第一舰队进行支援,以至于没有让中央海军遭到全国人民的唾骂,为了嘉奖海军,同时为了稳住中央海军,蒋委员长特地拨款了八十万银元的资金给-海军。
而海军在接收了两艘五千吨级轻巡洋舰后,也需要时间形成战斗力,毕竟这两艘船以前是日国的,各项数据和华夏的_船有很大差别。
但是蒋委员长根本没有想过发展海军,海军也并没有实际被他掌握,两只舰队的实际掌控者任然是陈少宽,不然他也不可能开办一个电雷学校培养自己的海军军官了。
海军的投入太大了,一艘数千吨的巡洋舰就要上千万,有这个钱,都够他组建好几个师的部队了!
而且在上海海大海战中镇北军的空军轰炸机部队取得了不错的战果,全世界都在研究这种新崛起的战争武器,相比较吞金兽般的海军,投入少,见效快的空军成为了蒋委员长的新宠,甚至让他的夫人亲自担任了空军司令。
“电雷学院的投资再追加一些。”蒋委员长揉了揉额头,叹息道:“等我的雷电系海军军官团培养出来了,就不用再纠结于陈少宽他们这些海军军阀了!”
在蒋委员长口中,连海军代理部长的陈少宽也成为了海军军阀。
不过在历史上,委员长为了将海军全部掌控,也的确是用了建立新海军学校的办法,亦如当年黄埔军校自己培养军官般。
如今中央军的嫡系,大部分都是黄埔前几期的毕业军官在掌管,可见蒋委员长的用人策略。
北方海军新闻发布会的调整自然也传到了中央海军中。
驻扎的上海的中央海军驻地,陈少宽看着军港码头停泊的两艘五千吨级巡洋舰,还有舰上忙碌的军官,心中百感交霏。
萨师俊已经跟随萨老去了北方,中央海军至少走了一成军官,都是去了北方。
中央海军终于迎来了两艘超过五千吨的大船,但人家北方的舰队可是拥有数万吨的主力舰!相比之下,放佛人家北方舰队才是中央海军,自己则成为了岸防舰队。
是啊,听说北方都在搞什么岸防舰队了,引进了上千吨的护卫舰,而自己这边,全都是老式军舰。
“部长,在看军舰呢?”陈继良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过来,看到陈少宽一直盯着停泊在码头的军舰,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陈少宽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陈继良:“有什么事需要我决断的吗?”
陈继良也收回了目光,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这是财政部追加的海军今年的军费,你看看。”
提到军费,陈少宽不得不提起精l神,翻看文件看了看,笑道:“委员长至少没有放弃海军,还想再争取一下。”
陈继良无奈的笑了笑:“可是五十万对于海军有什么用?有了这两艘大船,五十万估计还不够今年的舰队训练费用呢。”
“听萨师俊来信说,北方海军一年少说千万的军费开支,现在又整编了第三舰队,以薛帅对海军的宠爱,不知道又要追加多少钱。”陈继良语气中颇有些妒忌。
他与萨师俊都是海军新一代的年轻军官,不过今年三十岁的他已经做到了海军第一舰队司令官的位置,萨师俊能走,他却不能就这么走了。
“对了,前段时间萨师俊来电说北海舰队七月份要在东海举行军事训练,邀请我们,到底去不去?”陈继良收回了文件后,又提起了一个陈少宽不愿面对的问题。
北方两只舰队已经在整顿,马上就要形成战斗力了,七月份的海军演习不仅邀请了他们中央海军,还邀请了南方广州第四舰队司令官陈策前来参加。
···求鲜花············
这段时间华夏海军即将举行一次大规模海军联合演习的消息几乎传l遍了整个华夏海军界,甚至连外国列强也听闻了一些消息。
虽然现在华夏仍旧是军阀割据的状态,但北方主持的海军联合演习,哪怕没有中央海军和第四舰队参加,各国也会充满兴趣。
“去!为什么不去?!”陈少宽反问道:“哪怕只是去看看人家的演习,我们自己一炮不发,也比现在困在这长江里好多了!”
陈继良点头,深有感悟:“我也是这个意思,海军始终要走出去才行,大江里,培养不出海军。”
“不过……蒋委员长那边?”随后,陈继良又担心起了南京那边,毕竟中央海军现在可靠着南京政府的拨款才能过活。
但在民国军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陈少宽反而笑道:“放心吧,短时间内蒋委员长只会对我们采取怀柔和安抚政策,不会做一些太过分的事情出来,毕竟海军可不是陆军啊。”
海军不同于陆军,华夏海军虽然少,但一向很包团,因此才形成了各个派系,就比如以前清朝时期闽系海军强势的时候,满清派来的舰队司令都会遭到海军的排挤。
陈继良想了想,恍然大悟道:“电雷学校!”
“嗯!”陈少宽笑吟吟道:“他蒋委员长可不想让海军一直不在他的控制中,不过电雷学校第一期毕业生要出来,至少也要两年后,等他们成长起来,也需要三五年的时间。”
“那到……时候,雷电系出来了怎么办?”陈继良迟疑了一l阵,语气也顿了顿。
吹着海风的陈少宽眼睛深邃的望着大海,轻吟道:“若是三年内蒋委员长还是这般拖延我们海军,我陈少宽不介意做一个三姓家奴。”
“部长!”陈继良大惊失色。
海风吹着陈少宽的衣领和军帽哗哗作响,他转过头时,陈继良发现他的眼中散发着忧愁般的波澜:“海军……不是某一个人的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