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道龄一字吐出,浑身杀意犹如魔神在世让人心声寒意。
“父亲,此人大可不必死”
站在萧道龄与箫长弓面前的是位身高七尺身着暗金花纹篆刻百兽铠甲的中年人。
“今日回京,可曾面见圣上?”
萧道龄看到出现在身前的年轻人眼眸之中满是喜色。
这是萧道龄于朝堂之外行伍之中最为看重的人亦是他唯一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箫景龄。
“父亲大人,孩儿刚回京还没来得及去。”
中年人拱手行礼严肃回道。
“不急,如今那位新帝只怕也没时间招呼你。何时空闲再去见一见便是。”
萧道龄摆摆手,大笑说着。
“大哥,您所说不必杀那位官员是何意?此人胆敢背叛箫党,若不尽早将其处死只怕会让更多人借此脱离箫党。”
箫长弓则是顺着箫景龄所说继续追问。
“杀一人不足以震慑,我认为倒不如屠其满门威慑群臣。”
“试问,若加官进爵代价乃是全家老小,还有几人胆敢铤而走险?”
箫景龄冷笑,平静说着那些满是血腥的话。
箫长弓仅是听着都觉得气血翻涌,一股厌恶直冲大脑。
箫景龄手段实在可怖,却也很可能极为有效。
“就按道龄说的去办。”
萧道龄全然没有反驳意思,点点头示意箫长弓。
“父亲,大可不必。您于京中日夜操劳,这等小事孩儿来做便是。”
箫景龄淡笑说道。
三人有说有笑走向马车。
一上马车,箫景龄神色变得严肃小心翼翼冲箫景龄开口说道:“父亲,此次孩儿归来,按照您的意思带回八千轻骑与一支百人近卫。不知父亲接下来需要儿臣做什么?”
“不急,这一批军队全部安排在咱们郊外的宅子附近。何时要用为父自会告知您。”
萧道龄微微一笑,慢悠悠开口说道。
“明白,可仅凭这百人近臣便已不弱锦衣卫分毫。若孩儿带队,或许还有机会能将那狗皇帝拿下。”
箫景龄压低声音靠在萧道龄耳边小心翼翼说道。
箫长弓眼中满是惊恐,他想不到箫景龄刚刚回到京城之中,便胆敢去想谋朝篡位的大事!
“不可!此子心思细腻绝非等闲之辈,更别说其身侧有曹阉狗和冠军侯二人。”
“若坐视萧家谋朝篡位心思,难保此人不会拼个鱼死网破。”
萧道龄当即呵斥箫景龄,打断其不忠言论。
此刻马车在闹市间疾驰,天知道会不会有外人随行窥探他们的对话。
箫景龄深知自己失言闭上嘴不再说那些谋逆言语。
“孩子,如今的京城已不似先帝在位之时。这位新帝远比先皇更难对付。想要彻底铲除此人,要徐徐图之不可急于一时。”
萧道龄语重心长说着。
在萧道龄眼中,他未来即便能够颠覆大乾夺得那无上至尊位置也坐不了多久。
最终能够坐稳那张龙椅的,还是自己这个儿子。
“孩儿明白,此等言论断然不会再说。”
箫景龄点点头声音低沉。
“先回去休息,过几日去见新帝断不可显露锋芒。”
萧道龄继续告诫箫景龄,唯恐自己这个儿子一时失言。
箫景龄只是点头,不再言语。眼眸不时转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回到箫府后,萧道龄独自离去箫长弓却在箫景龄眼神暗示下与其走向寝室。
“到底怎么回事?父亲素来漠视皇权,如今志气丧失大半,与寻常老翁并无差别。”
箫景龄盯着箫长弓追问道。
“此事不能怪大伯,皆因那新帝实在难以对付。此人之雷霆手段着实可怕。”
箫长弓素来畏惧这个大哥如今二人独处一室战战兢兢说出近日发生的事情。
“此子竟然这般大胆?竟连萧妃也敢动?”
听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箫景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杀意。
萧妃、萧寒霜与他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感情却不差。
如今,许景不仅杀了萧妃更是将萧寒霜囚禁冷宫之中。
种种行为,让箫景龄对新帝的恨意达到顶点。
“相爷也想阻止,可得知之时已为时已晚。”
箫长弓微微叹气无奈说道。
“无妨,如今我已经回到京城,我倒想看看,一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到底能有什么手段。”
箫景龄冷冷一笑,不屑说道。
另一边,东宫之中。
曹公公火急火燎冲进习政殿内:“陛下,大事不妙!”
“何等事情能让身为锦衣卫上司的曹公公这般慌张。”
许景搁下手中笔,微笑看着曹公公问。
今日不仅打击了萧道龄气焰,更是将其权力分化大半,这些大胜让许景心中很是欣喜,对待曹公公的言语上多了几分轻松。
“箫景龄回来了!”
曹公公压住慌张,小心翼翼开口说道。
“哦?此人与萧道龄是何关系。”
许景并未觉得一个姓箫的就能让他心惊胆战。
便是老狐狸萧道龄在他面前都未必能翻起多大浪,再多一个箫景龄又能如何?
“此人乃是萧道龄嫡子,手段之凶残堪称世间罕见!”
“昔年,正是因为此人于战场之上坑杀十万敌军,被指责有伤人和方才调离京城。”
“如今期满,只怕此人归来绝非好消息。”
曹公公一五一十将一些陈年往事说出。
“如此说来,此人也是行军作战的一把好手?”
许景微微皱眉问道。
“此人率军作战百余场,未曾一败。更创造出以万人全歼十万敌军之功绩!”
“可以说,若非昔年坑杀敌将一事,此人早已经坐稳大乾继冠军侯后第二位上将军宝座。”
曹公公提起此人那些血腥手段都不由色变。
“如此看来,萧道龄将此人调回京城十有八九是要对朕动手了吧?”
许景神色肃穆依旧冷静问。
“此事奴才不知,只是这些年奴才一直派遣锦衣卫窥探其军队,却半点消息都没有传回。相信此人部下里有不少强大武者。”
曹公公一五一十将这些年锦衣卫对箫景龄窥探结果说出。
“看来,此人也是劲敌。不过此人目的还不明了,只管派人日夜监视即刻。”
许景略微犹豫,并不打算急着对此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