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工匠乐得如此。
许景只求质量不求图案于他们而言,可算减轻不小负担。
过去,皇家御用瓷器烧百件都未必能成一件。
其余大多都是砸碎化作土灰。
所以得到许景命令后,这些工匠当即开始着手烧制瓷器。
而许景安排烧制瓷器的,自然不止官窑,京城内外所有民窑也同时接到单子。
短短两日日内,便有上百件瓷器被送入禁军驻地之中。
“陛下,诸位大人已数次求见。”
东宫之中,许景批改奏折。
这两天里,满朝文武接连上奏,请求许景赦免萧道龄禁足惩罚。
“不见!告诉他们,若是给萧道龄求情的。一律回去!”
许景脸色冰冷,将那一沓奏折砸在地上冷冷说道。
“可一直不见,只怕那些官员难免心有不满。”
曹公公小心提醒道。
“不满?朕是皇帝还是他们是?朕要如何做还轮不到他们过问。把这些奏折全给朕砸他们脸上!”
许景指了指地面的奏折冷冷说道。
曹公公战战兢兢点头将这些奏折拾起堆成半座书山端着离开。
自从见识过许景制造出是炸弹后,曹公公对许景敬畏到了无以复加地步。
为了保住自己在许景眼中的作用,曹公公只能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
“曹公公,如何?陛下还是不愿见我等?”
等候在外的四品以上官员看到曹公公走出,纷纷围上前。
“陛下说了,所有要给萧萧宰相求情之人,一律不见!”
“还有,这些都是诸位大人所写奏折,各自分了吧。”
曹公公说完便吩咐宦官们将这些奏折砸在地上。
“曹公公,您再替我等传一回话。”
这群官员哪里顾得上这些奏折,一拥而上将曹公公围个水泄不通。
“诸位大人,陛下是什么性子,你们还不知?”
“陛下所做决策从无反悔之时,还请诸位就此离去吧。”
曹公公无奈劝说着眼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官员们。
眼看曹公公推开众人走入东宫之中。
兵部侍郎神色颓然看着同僚们问:“眼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回去等信!”
户部侍郎无奈叹息道。
顷刻间,在场官员作鸟兽散,纷纷离去,不愿继续逗留。
数次上书都毫无意义,那再多次上书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说不准还会动摇自己的官位。
这位陛下大人的手段可从来不温和。
接下来三日,各级官员总算安静许多。
即便不时还有一些奏折为萧道龄求情,同样无法动摇许景决策。
“箫景龄,箫将军可在军中?”
五日后,萧家管家总算赶到驻扎在陪都附近的军营。
他冲着军营外巡逻士卒高声问。
“箫将军此刻应在朝中,若要寻他,只管入宫便是。”
那位士卒看着萧家管家很是疑惑,为其指路。
道谢后,萧家管家策马狂奔直入陪都皇宫。
这里布局与京城相差无几,他很快便赶到宫门。
更是自报身份后,得以入宫。
“公子!”
再见箫景龄,萧家管家老泪纵横,抱着箫景龄嚎啕大哭。
“老张,到底怎么了?”
看着二十年未曾离开京城的萧家管家出现在自己面前,箫景龄心中已有不详预感。
当萧家总管将这些日子发生事情一一道出,箫景龄脸色早已经发黑。
“许景!”
箫景龄怒拍墙面,在上面留下一个深陷凹痕。
“这信乃是相爷托老奴带给少爷的,还请少爷过目。”
诉苦之时,他也不忘将萧道龄所写书信交出。
“此事不小,你且在此等着,我将此信交给陛下。”
箫景龄看完书信脸色大变,自原本的愤怒变成惊恐不安。
他快步走入皇宫之中,将信件交到琅琊王手中。
“此事当真?”
琅琊王看完其中所描述的热气球与炸弹后,同样极为不安。
这两种器物一旦出现,对战场局势改变可谓巨大。
“不能再拖了,我等应当机立断,早做打算。”
箫景龄严肃看着琅琊王说道。
“朕给你十万精兵,可否两日内拿下邺城!”
琅琊王看着箫景龄问。
“可!”
箫景龄点点头认真道。
“好,朕等着你凯旋归来!”
琅琊王拍了拍箫景龄肩膀笑道。
箫景龄拱手行礼,带着满腔怒火大步离去。
当天夜里,一支十万大军自陪都启程,甩掉所有辎重奇袭邺城。
而箫景龄与琅琊王不知,许景早已安排军队陆续将热气球与炸弹陆陆续续送到邺城之中。
只等第一场大战开启,给叛军一个大大的惊喜。
两日后,一支风尘仆仆军队出现在邺城视野内。
“那可是叛军?”
守城士兵远远看见那些模糊人影高声问。
“呜~呜~”
随着远处号角响起,一支骑兵伴随着高大器械朝邺城不断逼近。
“快擂鼓!敌军已至!”
看着那些不断变大的人影,守城士兵慌忙大喊。
随后,鼓声响彻整个邺城。
当邺城守军齐聚之时,敌军已然开始攻城。
巨大的木桩不断撞击城门,云梯更是架在城头,无数敌军涌入城头。
厮吼声与血肉撕裂声不绝于耳。
“快!把热气球升起来!”
当此时,守城士卒才想起许景送入邺城内的大杀器高喊道。
随着火把点燃,一个个热气球拔地而起漂浮于城头之上。
这些士卒有些身背弓弩,不断朝地面射箭。
有的则是架着一根根长矛,凭借高空优势,用一根根长矛刺穿敌将身体。
数十余丈高度下,寻常士卒身上的铠甲犹如薄纸一般脆弱,根本无力抵挡。
“将军,我军前线伤亡惨重,是否后退?”
看着那些热气球上的士卒疯狂收割人头,箫景龄脸色发紫。
恰巧部下前来询问是否退军,箫景龄一脚踹倒副官,一刀砍下他脑袋高喊道:“日后胆敢在本将军面前扰乱军心者,罪同论处!”
吓得原本心生怯意的士卒不敢再提退军,只能硬着头皮往前。
“点火药!”
眼看敌军丧心病狂,邺城守将高喊。
顷刻间,十余个热气球是抛下数十个陶瓷。
嘭!嘭!
接二连三爆炸声响起,数百位士卒倒地哀嚎不止。
看着不远处正发生的屠杀,箫景龄浑身发冷只觉头晕目眩。
“这就是炸弹?竟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