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离开后,吴东来开口道:“苑先生,这五十万就当你和徒弟们的医药费吧。”
苑劲松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
一点忙都没帮上,自然没脸再要另外的五十万。
况且,他就是想要,有楚天舒在,他也不敢。
楚天舒拍了拍苑劲松的脸,“准备好一千万,明天给我送去。”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吴东来抬步跟上。
俩人到了外面车里,吴东来一脸诚挚的道:“老弟,今天的事情,我又欠你一个大人请。”
楚天舒笑道:“有时间请我喝酒吧。”
“这是当然,老弟选时间,咱们一醉方休。”
吴东来笑了笑,接着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楚天舒点起根香烟抽了一口,“你说。”
吴东来道:“我想把我一半的资产转到老弟名下。”
楚天舒目光玩味,“为什么?”
吴东来涩声道:“你也看到了,这些财富,我根本没有能守住的实力。”
楚天舒嘴角勾了勾,“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就这么相信我?”
吴东来正色道:“虽然我对老弟了解的并不多,但是我相信,只要老弟愿意,绝对有能力护我周全。”
“好。”楚天舒哈哈笑道:“就凭老哥对我的信任,你的资产,我收了。”
为了和乔诗媛谈论工作方便,唐焰焰也暂时住在乔家大院。
回去后,楚天舒直接先去了唐焰焰的住处。
月朗星稀。
唐焰焰正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对月独酌。
酒,是上好的青花汾酒,三十年陈酿。
菜,是顶级的遥县牛肉,还有繁县豆干。
看到楚天舒进来,她嫣然一笑,“我猜到你一定会来。”
楚天舒在她对面坐下,端起一杯酒抛入嘴里,“接到我的电话,是不是很意外?”
唐焰焰陪了一杯酒,点头道:“确实有点意外,这两年外面都传言你已经不在人世,没想到竟然回国了。”
楚天舒苦笑道:“一言难尽,我受了重伤记忆尽失,最近才想起以前的事。”
唐焰焰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并没有多问。
楚天舒举杯示意,“忽然叫你过来,肯定打乱了你的计划,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什么话,当年在维加斯假如不是遇到你,我的命就丢在那儿了。”
唐焰焰端起酒杯跟楚天舒碰了碰,正色道:“况且,能跟着你干,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只是我妈妈不愿去国外定居,接到你电话,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俩人相视一笑,连干三杯。
跟唐焰焰喝了一瓶酒,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楚天舒回到他跟乔诗媛居住的院子,阿佐正拿着扫帚在清扫庭院。
看到楚天舒进来,阿佐忙竖掌胸前施礼。
楚天舒道:“你伤还没好,不用做这些。”
“没事的。”阿佐灿然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我哥醒了。”
“去看看。”
楚天舒点了点头,进了厢房。
阿佑忙挣扎着坐起,向楚天舒道:“谢谢。”
“不要乱动。”
楚天舒上前查看了一下,阿佑的烧已经完全退了,伤口也已经结痂。
他拍了拍阿佑的肩膀,“你们先好好休息休息,随后我施针给你们治疗脑伤。”
阿佐眼前一亮,“我们的脑伤还能好?”
“当然能好。”
“上官流云带我们看过大夫,那些大夫都说脑损伤无法恢复。”
楚天舒不屑一笑,“那是因为他们本事不到家。”
“你要是治好我们,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事情本来就是因我而起,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李月梅的叫骂声。
“楚天舒,给我滚出来,我们家养你一个要饭的不够?还要让我们再帮你养两个?”
楚天舒皱了皱眉,转身出门。
乔诗媛也穿着睡衣从正房出来,“妈,人是我带回来的,跟楚天舒没关系。”
李月梅怒声道:“你还护着他?”
乔学商厉声喝道:“让那两个要饭的滚蛋,咱家不是收容所。”
李月梅上前道:“诗媛,别人看见了会笑话的。”
“我为什么要顾忌那些不相干的人?”乔诗媛面无表情的道:“你们不用再说了,他们我留定了。”
李月梅怒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
“我一会儿还上班,先去洗漱了。”
乔诗媛道了句,就转身进了正房。
“你给我站住。”
李月梅想追进去,却被乔学商拉住,“算了,既然女儿决定了,咱们就别管了。”
两口子离开不久,杨桃就带人拿着早餐进来。
乔诗媛道:“杨小姐,这些事情不用你做的。”
戴天行的外孙女,她可不敢当丫鬟使唤。
杨桃很认真的道:“外公让我来,就是侍候您跟楚先生的。”
乔诗媛看着楚天舒苦笑,拿她也无可奈何。
乔书棋和乔诗瑶一起走进餐厅。
乔诗瑶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爸妈唠叨的烦死了,我们在这边吃。”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把常雯雯的车还回去就算了,非要逼我们把赢来的所有车都还回去。”乔书棋也是满脸不忿,“光明正大赢来的,凭什么要还给他们。”
“就是。”
随着附和声,常文辉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手里还抓着一堆汽车钥匙,笑呵呵的道:“所以我把钥匙拿过来了,还给你们,我还训斥了雯雯一顿,这丫头太不像话了。”
乔书棋瞪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常文辉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笑呵呵的道:“给你们送钥匙啊。”
乔诗瑶冷着脸道:“我们不要,你拿回去吧。”
乔诗媛淡淡瞥了常文辉一眼,拿起勺子喝粥。
乔书棋本来是有些意动的,不过见乔诗媛没有表态,他也没敢说什么。
常文辉仿佛没有看到乔诗媛几人的态度,乐呵呵在旁边坐下,还伸手抓了个小笼包,在乔书棋的料碟里蘸了蘸,塞进嘴里,“好吃。”
他咽下包子,接着道:“表姐,这乔家十二房,并不是一团和气,互相之间也是有争斗有攀比的。我虽然姓常,但也是一半的六房人,不管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样,对外还是得拧成一股绳,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