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昭南端起一杯酒向楚天舒示意。
楚天舒端起杯子跟他碰了碰。
俩人喝完杯中酒,皇甫昭南道:“南叔有件事要拜托你。”
楚天舒正色道:“您说。”
皇甫昭南道:“你刚刚也听见了,我天黑之前就得把六扇门腾出来,那些兄弟姐妹们要没地方去了。”
楚天舒没有丝毫犹豫,接口道:“他们想走的,我会给他们一笔丰厚的安家费,不想走的,我负责帮他们安置。”
就凭皇甫昭南一直以来对他无条件的支持,他就不会拒绝皇甫昭南的请求。
更何况,那些玄甲可各个都是以一当百的高手,能留下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皇甫昭南道:“好,我就把他们交给你负责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几人都没了食欲,也没有让老王头再继续上菜。
楚天舒和乔诗媛喝了两杯茶,就告辞离开。
目送俩人走远,皇甫昭南幽然道:“总觉得,他的身份怕是瞒不了多久了。”
楚惜刀轻抚着手中铁扇:“瞒不了的时候,就不用再瞒了。”
外面,值守的保安已经全都换成了黄小天带来的人。
俩人上了车,楚天舒道:“你刚刚基本没吃,我再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乔诗媛点了点头:“好久没吃你亲手做的鱼了。”
楚天舒伸手刮了刮女人精致的瑶鼻,一脸宠溺:“那咱们就回家吃鱼。”
家里各种新鲜菜蔬都是现成的,当下俩人便直接返回红枫别院。
楚天舒亲自下厨,做了几个乔诗媛最爱吃的菜。
天气又变得阴沉沉的。
俩人吃过午饭,又一起美美的睡了个午觉。
午睡起来,楚天舒本来想抱着乔诗媛,窝在沙发里美美的刷个剧,却忽然想起,还要去帮忙安置那些玄甲,于是只得离开红枫别院。
找地方这种事,当然没有比地头蛇更合适的了。
楚天舒上了车,就给任长风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任长风恭恭敬敬的问道:“楚少,有什么吩咐?”
楚天舒道:“能不能帮我找个地方?可以容纳两千多人的,今天就要用。”
说完,楚天舒又补充道:“实在不行,就帮我包两个酒店,总之在天黑之前,必须找到可以安置两千多人的地方。”
“楚少,您看这样行不行?”
任长风道:“我投资了一家学校,上个月刚刚装修好,还没有开始招生,里面住个三五千人绝对没有问题……”
不等任长风说完,楚天舒就道:“就这么定了,你把学校的宿舍楼先给我用。”
只要先让那些玄甲安顿下来,随后不愁没地方安置他们。
就在楚天舒跟任长风打电话的时候,鬼手正在跟楚家老太太汇报今天的情况。
老太太一边喝茶,一边道:“所以……你没把他带回来……”
鬼手道:“我说了,只要他能接我一招,我就放过他。”
老太太眯眼道:“他接住了你全力一击?”
鬼手道:“七分力。”
老太太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鬼手身形一晃,就从窗口消失。
老太太端着茶盏,幽然道:“有点意思。”
楚天舒来到六扇门的时候,两千多名玄甲已经在广场整齐列队。
他们的气势,让整个六扇门都充满了肃杀。
看到楚天舒下车,皇甫昭南迎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小子给忘了呢。”
楚天舒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一直在忙这事儿。”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有些汗颜,还真是差一点就给忘了。
这时,一列车队疾驰而来,在广场旁边停下。
车门打开,先是下来一帮身穿古武联盟制服的男女。
那些身穿古武联盟制服的男女整齐列队后,楚惜君就从最中间的车里下来。
她穿着同样的制服,勾勒出曲线起伏的婀娜身材,浑身洋溢着浓郁的成熟御姐风情。
今天的楚惜君,又恢复了以前的意气风发,不复被楚天舒收拾时的颓丧和歇斯底里。
她度着步子,不紧不慢的来到皇甫昭南面前,嗤笑道:“我说了,你迟早会像丧家之犬一样从这里滚出去。”
“原来二小姐现在都学会占卜了吗?真是让人佩服呢。”皇甫昭南笑了笑道:“那你有没有算出来,你迟早还是会被人再从这里赶出去呢?”
楚惜君面上笑容敛去,冷然道:“六扇门现在由我重新接管,你可以滚了。”
“那咱们就后会有期。”
皇甫昭南道了句,转身往外走去。
场中玄甲,也纷纷上车。
楚惜君扫了一眼,冷着脸道:“皇甫昭南,我母亲已经明确命令你解散玄甲,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皇甫昭南愕然道:“我已经解散了啊,老太太的命令,我怎么敢忤逆呢。”
楚惜君指了指那些玄甲:“那他们怎么还都聚在一起?”
“我确实把玄甲解散了。”
皇甫昭南指了指楚天舒:“然后他就用高薪把玄甲们都聘用走了,所以为什么玄甲们聚在一起,你得问他们的老板。”
见楚惜君看向他,楚某人耸了耸肩,笑呵呵的道:“有钱就是这么豪横,没办法。”
楚惜君的脸顿时就黑了下去,冷冷的盯着皇甫昭南和楚天舒道:“你们耍我?”
“耍你干什么?你有什么可耍的?”
楚天舒嗤笑一声,看向场中玄甲,朗声道:“大声告诉楚小姐,我是不是你们的老板?”
一众玄甲齐声应道:“是。”
气冲霄汉!
楚惜君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咬牙道:“皇甫昭南,你敢敷衍我母亲?”
皇甫昭南一脸无辜的道:“二小姐,话可不能乱讲,老夫人让我解散玄甲,我二话不说就解散,老夫人让我交出六扇门,我没有任何怨言的就交出来了,怎么就敷衍了呢?”
他叹了口气:“至于这些玄甲,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我的私人物品,既然已经解散,他们就都是独立的个体,当然有权利决定他们自己的路,人家都想跟着楚天舒,难道我还能用刀逼着他们不要给楚天舒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