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餐馆前,正好看到警察用担架从餐馆里面抬了两具尸体出来,正是那对老夫妻。
楚天舒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浑身溢散出冰冷的杀机。
汪曼曼银牙暗咬,压低声音道:“会不会是闹事的那些人干的?”
楚天舒沉声开口:“八九不离十。”
这时,一个警察忽然惊呼道:“她还活着。”
楚天舒眉峰一动,鬼魅般闪身来到担架旁边。
担架上,老太太的身体果然颤动了一下。
旁边警察朝楚天舒训斥道:“你是干什么的?让开。”
楚天舒沉声开口:“我是医生。”
“医生?”那个警察忙向旁边同事吩咐,“把担架放下,让这位医生先给看看,打120,叫救护车。”
因为之前接到的报警是说这里发现了尸体,所以根本就没有带120救护车随行。
楚天舒探了一下老太太的脉搏,极其微弱。
他捻起三根银针,直接从老太太头顶插了进去,真气沿着银针渡进老太太体内。
见状,围观众人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旁边的警察见状也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上前阻止。
汪曼曼忙拦了上去:“他在救人,请你们给他点时间。”
领头警察皱眉道:“可是他……”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惊讶的发现,担架上的老太太,竟然悠悠转醒。
老太太睁开眼睛,看到楚天舒,顿时泪流满面,嘴唇翕动着道:“救救……救救我的女儿……”
楚天舒点了点头,抓着老太太的手问道:“她在哪儿?”
老太太声音虚弱的道:“在汪家……城外五里,汪家村……我女儿李琳琳……”
说完,她就又缓缓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楚天舒向旁边警察叮嘱道:“她头上的银针,十二个小时内不要动。”
说完,他就转身朝开来的CRV走去。
领头警察追上两步,大声道:“老太太刚刚所说的事情,我们会核实的,假如她的女儿真的有危险,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这是我们警察的职责,这位先生,请你不要……”
他话没说完,CRV就已经绝尘而去。
快出城的时候,楚天舒把车在一家开在自家门面里的小超市外面停下。
他走进超市,随便拿了一盒香烟,抽出两根,分了一根给结账台后面的超市老板。
超市老板笑呵呵的接过香烟,拿出打火机先给楚天舒把香烟点燃,然后又点燃自己的,笑着问道:“朋友想打听什么?”
楚天舒饶有兴致的问道:“从哪儿看出来我有事要打听的?”
超市老板笑着说道:“你要不是有事打听,怎么可能有兴趣发烟找我闲聊。”
楚天舒呼出一团烟雾,开门见山的问道:“汪家村在哪儿?”
超市老板朝外面指了指:“沿着这条路再走两公里,三岔路口朝右拐个弯就到。”
楚天舒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个汪家势力很大?”
“当然了。”超市老板朝楚天舒凑近两分,“汪家以前就是咱们这里最大的地主,后来当然没有地主这个说法了,但有时候传承真的很难讲,这些年汪家又翻身了。”
他神神秘秘的道:“汪家村里只剩下些旁支在看守老宅,其实汪家真正的人物都在外面,据说现在已经是整个东境最顶尖的势力了呢。”
“多谢了。”
楚天舒笑了笑,往外走去。
沿着超市老板所说的那个方向驶出不远,就看到一个高大巍峨的门楼。
门楼上,“汪家村”三个烫金大字,璀璨夺目。
楚天舒把车在路边停下,叼着香烟说道:“你在这儿等着。”
汪曼曼问道:“你要去汪家救人吗?”
楚天舒点头。
汪曼曼道:“我跟你进去。”
楚天舒摇头:“你最近这段时间不宜跟人动手。”
汪曼曼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即便去了可能也会成为楚天舒的累赘。
所以,她并没有坚持,点头应道:“那你自己小心。”
汪家村规模宏大,由一大片连绵的古式风格建筑群组成,与其说是一个村落,不如说是一座大庄园更为贴切。
他走到门口,大门口两个负责站岗的男子就迎了上来,沉声道:“你是干什么的?”
楚天舒没有说话,径直抬步往里走去。
噌噌!
两个男子同时把腰间长刀拔出半截,厉声喝道:“来者止步,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楚天舒眼中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机,双手闪电般探出,直接拔出两个男子腰间斜插着的短刀,分别从两人颈侧抹过。
两个男子顿时浑身一震。
楚天舒扔掉短刀,从两人中间闪身而过。
走出两步,身后的两个男子颈部才“嗤”的射出血箭,轰然倒地。
此时,庄园深处的一座高大建筑内。
之前在餐馆跟楚天舒交手被打脸的眼镜男汪瑞超正恭恭敬敬的跪在中间。
最上首的位置,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目光犀利如鹰隼般的中年男子。
他是汪瑞超的父亲汪鑫荣,同时也是汪家村的主事人。
当然,他并非汪家的家主,只是负责汪家村事宜。
此时,汪鑫荣的脸色阴沉的似要滴下水来,沉声喝道:“蠢货,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这会毁掉我们汪家村的清誉你懂不懂?”
汪瑞超耷拉着脑袋嘟囔道:“他们太不识抬举,再说,我动手的时候也没有人看到……”
“闭嘴,你还敢狡辩?”汪鑫荣厉声道:“假如可以用杀人来解决问题,汪家有的是比你更擅长杀人的子弟,我会派你这个蠢货去想办法?”
汪鑫荣恨铁不成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假如这件事情传出去,影响到了汪家,让我如何向家主交代?”
汪瑞超低着头,不敢吭气了。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跌跌撞撞的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声叫道:“有人……有人杀进来了……”
“什么?是谁敢来咱们汪家村撒野?”汪鑫荣沉声喝问,“是什么人?”
进来报信的年轻男子道:“是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