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
楚天舒冷哼一声,一巴掌呼了过去。
楚天舒的巴掌没到,对方就感觉一股令他窒息的压迫迎面而来。
眼看着楚天舒的巴掌在视野中不断放大,对面的叶家护卫确实根本无法闪躲。
楚天舒的巴掌落在叶家护卫脸上,发出来的却并不是清脆响亮的耳光声,而是一声气劲交击的闷响。
嘭!
叶家护卫直接被抽飞了出去,撞翻一旁的卡座,人事不省。
周围卡座的客人也早就注意到这边起了冲突,尽管他们桌子上的酒水被全部打翻,却并没人敢上前来找麻烦。
叶少正咬牙切齿的说道:“楚天舒,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天舒耸了耸肩:“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你叶大少不要欺负我这个小医生就行。”
叶少正咬牙说道:“楚天舒,这件事,我一定会让我爷爷去找你父亲要个交代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叶大少自然不能就这么怂了,场面话好歹是要留两句的。
可是,这话一出口,非但没给他挣回什么脸面,反而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可笑。
楚天舒不屑一笑:“你信不信,闹到你们家老爷子面前,他还得用大耳巴子呼你?”
叶少正梗着脖子叫道:“我不信。”
楚天舒嗤笑道:“那你就尽管去闹嘛。”
说完,他看向黄凯琪,似笑非笑的道:“黄小姐,你怎么说?自己说出来的话,该不会不认账吧?”
黄凯琪嘴角抽了抽,接着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叫道:“爷……”
她算是看出来了,即便是叶少正这个他们心里的顶尖大少,在楚天舒面前也不够看,只有吃瘪的份儿。
她又怎么敢再跟楚天舒对着干。
楚天舒笑了笑:“黄小姐,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啊。”
黄凯琪音调拔高,大声叫道:“爷。”
楚天舒哈哈大笑,朝黄凯琪竖了竖大拇指:“黄小姐言而有信,佩服。”
他就是见不得黄凯琪刚刚嘚瑟的样子,想给她一些教训,黄凯琪服了软也就算了,楚天舒自然不会再继续逼着她当众下跪。
黄凯琪的脸红的像是要滴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楚天舒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李彬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忙不迭的说道:“对不起……楚少,对不起……”
他低下头,深深一揖到地。
宁静看着前倨后恭的黄凯琪和李彬,很是无语。
楚天舒转身向宁静说道:“咱们走吧。”
宁静点了点头,跟着楚天舒往外走去。
楚天舒走了两步,脚下一顿,又回头看向黄凯琪和李彬:“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学学你们的老同学,人家作为南境顶尖世家宁家的大小姐,人家炫耀了吗?人家骄傲了吗?”
宁静美眸闪了闪,因为已经对楚天舒的身份有所猜测,所以并不惊讶楚天舒会知道她的身份。
黄凯琪和李彬则瞪大了眼睛,看向宁静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李彬最近跟在叶少正身边,对于神州的顶尖势力,自然都有耳闻,这些见闻,他平时吹牛逼的时候,也都跟黄凯琪等人说过。
所以,李彬和黄凯琪都很清楚,南境宁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跟他们相处了好几年的老同学,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没有一点大小姐架子的宁静,竟然会是宁家的大小姐?
反应过来后,深深的悔意就浮上他们心间。
费劲心思的去巴结叶少正,却得罪了宁静。
他们跟宁静之间的关系,要比巴结来的叶少正牢靠的多啊。
李彬和黄凯琪都很清楚,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们在宁静心里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双方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甚至,宁静还会不会跟他们联系,都还很难说。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啊,一时间,李彬和黄凯琪肠子都要悔青了。
叶少正同样一脸惊讶,看着宁静问道:“你是南境宁家的大小姐?”
楚天舒似笑非笑的道:“叶少,你说假如楚天祈知道你惦记他的未婚妻,会不会很生气?”
听到这话,叶少正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急忙说道:“宁小姐,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
宁静冷然打断,看着楚天舒说道:“我觉得我有必要强调一下,我不是任何人的未婚妻。”
“不好意思啊。”楚天舒摸了摸鼻子,“因为楚天祈在外一直宣称你是他的未婚妻,他母亲今天更是找到我父亲那里大闹一场,说我跟楚天祈的未婚妻走的太近,所以我才以为你跟他已经确定关系了。”
宁静秀眉拧起,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的说道:“没有,我跟楚天祈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楚天舒道:“那我就放心了,免得楚天祈他妈又说我勾引大嫂,要请家法惩处我。”
宁静看着楚天舒:“你也是楚家人?楚惜刀的儿子?”
楚天舒笑呵呵的说道:“真是冰雪聪明,这都能猜到。”
宁静白了楚天舒风情万种的一眼:“油嘴滑舌。”
叶少正见宁静不理他,也觉得无趣的很。
他目光阴鸷的瞪了楚天舒一眼,就往外走去。
叶少正刚刚走到卡座入口,还没来得及拨开珠帘,一只脚就从外面伸了进来,狠狠蹬在他的肚子上。
嘭!
叶少正直接被踹得倒飞进卡座,撞飞身后两个护卫,然后摔落在茶几上,压碎了一大片酒瓶子。
场中,一片狼藉!
叶少正捂着肚子,闷声出声。
他脸色惨白,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场中黄凯琪和陈秋雪几个女孩子,全都吓得大声尖叫。
只有宁静一如既往的冷静。
身为南境宁家的大小姐,不至于连这点场面都经受不住。
哗啦啦!
珠帘被人从外面拨开。
一帮男子现出身形。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皱巴巴的旧式西装,邋里邋遢,气息阴鸷的老者。
他身上的衣服布满污渍,仿佛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洗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