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不可置信地看着贞德身边的小鹿,她怎么偷偷溜出来了?她不是应该在家里好好睡觉的吗?她也没有理由和她们一起离开啊!
塔露拉脑子有点乱,眼前的小鹿除了是阿丽娜以外还能是谁?塔露拉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弯来。
“阿丽娜,你为什么跟过来了?”
“这是当然的了!我当然要跟你们一起走,怎么可能让你们两个把我丢下独自离开那里啊!”
“不是啊,我们可是因为各种原因被赶出来的你又不在其中,你没必要和我们一起走啊!这可是很危险的,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再说了,爷爷奶奶发现你消失了怎么办?”
塔露拉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相比于她们两个超人来说,阿丽娜本身就不是那种擅长战斗的类型。
再加上她身体本来就有些弱,塔露拉担心她抗不住冰原的暴雪。
“我当然跟爷爷奶奶说过了,他们也同意了我离开那里。他们说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还有一点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我……其实也是一个感染者!”
塔露拉听到以后,有些沉默了。和她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发现阿丽娜居然也是感染者?
再看看贞德的表情,她应该早就发现了阿丽娜是感染者。可和她生活这么长时间,每天相处怎么没见过她矿石病发作呢?
不对,自来到这里以后,她的矿石病也没有怎么发做过。起初她以为是感染程度较轻,可现在想来应该是另有原因。
“那好吧,我们一起走吧。”
塔露拉看着阿丽娜,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么黑的夜晚偷偷跟上来。不过假如她是感染者的话,留在村子里反倒是更危险。
不过,那尾巴上用来照明的火焰忽大忽小,也告诉她们她内心的不平静。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再找一个村子隐居?还是我们想办法离开乌萨斯,找一个更合适的国家?”
贞德向二人询问道。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无论到哪里都可以好好生活。
实在不行也可以去拉特兰碰碰运气,说不定看在有可能是一个神的面子上收留自己呢。
反正那帮头戴光圈的天使和自己家那个神一定有什么关系,那家伙可不喜欢有人盗版祂。
“我想要在雪原之中行动,我想要给所有感染者一个可以活下去的地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是废弃物一般无意义地当做消耗品。”
塔露拉认真地说着,这也正是她的理想。这些年她看到了太多的人只是因为成为了感染者就被抓走,无论他上一秒是一个救人的医生,还是为乌萨斯奉献的士兵。
这种无论善恶,只是因为你们是感染者就要受压迫的环境令她希望谋求改变。而这一切,都要从这片感染者们受压迫最严重的地方,雪原开始。
“那你呢,贞德?要不然你去龙门吧!虽然离得比较远,可假如我给你写封信的话还是你可以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的。”
塔露拉看向贞德,她和她们两个不一样。她是非感染者,只是因为被自己牵连而不得不离开。
假如自己给魏彦吾那老东西写封信的话,想必他也会看在她面子上的份上照顾好贞德吧?
而她脑海里,恍惚间好像有一个声音说着让她走,离开这里,快点走,求求你了,祖宗你快走吧……之类的话语。难不成是科西切在死前对自己做了什么?“我当然是和你们一起行动了。就你们两个这样子叫谁放心得下啊!离开了我你们可能连下一个村子在哪里都找不到。”
听到贞德的话,虽然有些猜想的塔露拉还是有些吃惊。没想到她居然打算和自己一同行动,可是她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比起去不认识的地方平淡地过完这一生,我更希望可以改变一些什么。也许他们的到来就是告诉我应该行动了,我也蛮赞同你的理论的。”
贞德没有等塔露拉开口就继续说道,她可以猜到塔露拉到底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感染者和非感染者之类的话,这些对于不认同这种观念的贞德没有任何说服力。
“好了,快走一下。我记得前面有个山洞可以休息的。真是的,真不应该听你的话半夜偷偷出门。”
说着,贞德拉着两个人向山洞快速走去。这一下也打断了塔露拉的思路,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说服贞德离开她们过自己的生活。
贞德没自然不可能与他争辩,假如继续争论下去,哪怕到明天也没办法让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改变想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让另一件事展具她的大脑,反正那家伙同一时间只能处理一件事,让她反应不过来就可以了。
等时间长了,她自然而然也就接受了。
这天晚上,离家的三个少女在山洞里面的渡过了她们第一个夜晚。塔露拉已经在哪里呼呼大睡了。而贞德正在祷告。
也没什么神秘的内容,她也就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重新说了一遍,顺便自己也整理一下这些事,理清一些思路。
结束后她发现阿丽娜在看着她们两个,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我还以为你会和塔露拉一样反对我加入你们呢。”
贞德对阿丽娜说道。她可知道这个温柔的朋友是非常理智的。
比起容易冲动而走向极端的塔露拉来说,她更加会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更容易保持理性。所以她认同贞德离开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做不到啦。”阿丽娜伸了懒腰个继续说道:“假如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贞德你可以找一个移动城市生活,无论做什么都可以过得比现在好。可我也知道你认定了一件事是一定会做的。当你认定一件事的时候,你可能有没有发现。你眼睛里的光芒可是闪亮的……”
隐约间,塔露拉做了一个梦。她看到科西切变成了一条黑蛇,在神圣的光芒照耀之下不停的哀嚎。
之间光芒的照耀之下,它的身体不断地在融化,而黑蛇在不停地再生。
这好像在炎国时她从书中看到的一种被淘汰的酷刑,名为凌迟。就是一刀刀割掉受刑者身上的肉,而不让他死去的恐怖手段。
“求求您,放过我吧!我错了,我不应该对她下手……啊啊啊……我真的错了,我投降!我投降可以吗……不要在继续了,我真的撑不住了……”
它拼命的求饶,祈求那个光的主人可以宽恕它,但回应它的只有无情光芒不断灼烧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