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意想不到的来者

而乌萨斯的会议现场也同样如此，双方在现场谈话的节奏完全被拉特兰主教团稳稳地拿在手里。

倒也不是说这几位主教咄咄逼人或者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完全就是他们的口才实在是厉害得过分了，乌萨斯这边已经被压制住了。

对于这种情况，在贞德看来简直是太正常不过了。她在拉特兰军营中的七天时间里，可是和一群主教谈论宗教学术方面的问题，自然知晓这些主教的口才究竟有多么可怕。

在这么一帮人里面挑选出来的主教单论口才，可以说他们在各国之中都是可以做到完全碾压的。

不过这次会议也并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局势，想反双方的交流时的气氛还算得上比较和谐。他们还有闲心在那里开玩笑。

双方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知道主要的场地并不在这里。他们只不过是走到大家视野中吸引注意力的存在，真正的谈话并不在这里。

这时，贞德她们这间密室的大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看起来十分精神的拉特兰老头，看到贞德那一刻他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要不是所处环境不怎么合适，贞德觉得这老头可能进门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磕一个。

“教皇大人？您是怎么做到的，能让教会其他人答应你跑到这里来？这不是由主教组成的团队吗？”

力天使的话倒是让塔露拉吃了一个大惊，面前这个小老头居然就是拉特兰现任教皇？地位可以说等同于乌萨斯皇帝的人物？

“这不是为了见一眼贞德冕下吗。也不用叫我教皇了，我刚刚把教皇的位置让出去，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教而已。”

老人说的话虽然语气平和，但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可真是不小了。这种为了见自己家圣女一眼把教皇位置都放弃的魄力，一般人还真的是没有。

“这……就算是这样您也没有必要放弃教皇的职务过来啊！你为这件事的牺牲也太大了些吧？”

贞德听到人家付出了这么多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过去迎接这位为了见自己一面甚至连那受人尊敬的地位都可以轻易抛弃的老者。

不过老头倒是没有怎么在意自己的牺牲，看到贞德亲自迎接激动得他差点心梗犯了过去。在和贞德握了握手以后，摆着手解释道：

“没什么牺牲的，下个月教皇选举我还参加。和我竞争的也就是其他几个城的大主教，到我们这个阶段，主要是以圣经进行辩论，这一项他们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说话间，老人的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神情。开玩笑呢，他可是在这方面压制了那几个老东西十几年的存在。他们之间那可是质的差距。

“议会里的那帮人，现在也是默认我跑出来一个月再回去当教皇，他们对谁都没有公布。再说了，我都当了几十年教皇了，从来没有过假期这东西。按理说休个长假也不过分。”

听着老人的话，贞德和塔露拉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老头真是个活宝。把教皇位置放一个月，然后回去再通过竞争夺回来……这老头是从哪个老年热血番里蹦出来的？

不过就算他没有说，贞德也明白这老头来这里的主要目的，那就是支持自己的行动来的。人家也是担心她和乌萨斯皇帝会谈吃亏，甚至不惧危险，亲自来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

“能够如此近距离感受到神恩，我都快要忘记我上次感受到这种温暖是什么时候了。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让我再次感受到神的目光，无论多么危险都没有关系。”

老者在踏进这栋房屋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那温暖的、如同阳光一样的神之光辉。他上次感受到这种温暖，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

所以，为了再次接近这份光辉，哪怕是失去教皇这个职务也值了！假如不是其他大主教的分量不够，相必他们也会做成相应的事情。

而他自然知道这一路上的风险，无论是维多利亚还是卡兹戴尔，要是知道他离开了城市，相必针对他刺杀就会接踵而至。

所以，他暂时卸下了教皇的职务。别说是杀了他，就算是活捉了他也不会对拉特兰有什么损失。最多就是拉特兰失去了一位前教皇而已。

这是贞德所不能理解的情感，一直被神的光辉笼罩的人，无法想象这些失去它的萨科塔内心的迷茫，与对于这份光的渴望。

不过，老人眼中那清澈得就像水一样的眼睛中，散发的同样是那无比虔诚的眼神。

在贞德面前，他不再是那身居高位的教皇，反而更像是一个学徒在聆听大师的教诲一样，谦虚得完全没有身为教皇的架子。

几人就这么坐回了位置上，只不过这会的坐在座位上力天使显然比之前有些拘紧了，整个人都从活泼型变化成文静型。

塔露拉还以为她是在那里安静地带着是因为教皇在这里，她心里不免会有些紧张，便在她旁边小声安慰着这个变了形态的力天使。

“我到不是看到他紧张，我是担心这老家伙在我背后使坏！别看现在是他这个样子，他搞小动作起人来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力天使露出一脸我被这老头坑过的表情。按照她的描述来说，了解这个老头的人一点都不会因为其身份怕他，他的行为也让人紧张不起来。

“你听说过教皇亲自打小报告吗？我就经历过！正让我爸妈给训得那叫一个惨啊！而且这老头还特别喜欢给别人起代号，他给别人起的那个代号，那叫一个尴尬啊。”

力天使压低了嗓音，用极低的声音在塔露拉耳旁偷偷地诉着苦。也在诉说着她这些年的经历，在这老头手底下受过的委屈。

旁边的塔露拉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这位教皇的八卦，一边观察着和贞德聊得热闹的教皇。和力天使一样，觉得现在这位教皇在全神贯注和贞德说话，没有功夫注意到她们。

只不过，她忘记了无论是一旁的贞德还是教皇都不是一般人，就算是两个人聊的再怎么热闹，力天使那极小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进入了这两个人的的耳朵里。

贞德看着自己身边面露慈祥的表情和自己说这话，但又时不时瞥向另一边的力天使的老头，内心也是一再地为力天使暗自祈祷。

“我就算是能吸引他注意力只能做到这了，剩下他是找家长还是起代号，就只能是你还是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