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怀雅看着自己那被陈挂断的电话,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她也清楚这个电话的含义,看来一切都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你和老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总感觉你们两个今天不太对劲,是出什么事了么?”
星熊看着被老陈挂断电话的诗怀雅今天居然反常地笑出来了,露出一种无理解的表情。
星熊和这两位共事这么多年了,平日里这两位,甚至连好脸色都没怎么给过对方,更不要提挂断电话以后还能露个笑脸了。
“到底要怎么说呢……这件事要是说起了还挺麻烦的,还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等有时间我给你讲讲吧,反正不是坏事就是了。”
诗怀雅思索了一阵,发现陈和塔露拉之间的事情还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明白的。
就算诗怀雅对于这件事了解的不是那么的全面,但哪怕是她知道事,都可以拍一部一百多集的连续剧了。
与此同时,诗怀雅看到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在想到今天那根粉肠已经请假了,这些工作现在已经全部都是自己的了。
“先干活,先干活!粉肠龙那家伙今天请假了,这些工作全都扔到我们两个的头上来了。”
诗怀雅感觉到一种从心里涌现出来的疲惫感,还有闲心在这里讲什么过去的事情啊,赶紧加班干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为什么我感觉今天受到损失的人只有我一个呢?明明我才是那个跑前跑后操劳这些事的人啊……”
想到今天碰上的这些事,诗怀雅发出了一声悲鸣。为什么受伤的居然是一旁吃瓜的自己啊!
为了这份自己热爱的工作,她诗怀雅实在是付出了太多太多,还包括被林雨霞趁火打劫……
“行行行,我不问了。”
看着有些沮丧的诗怀雅,星熊也暂时放下了想要打听这些事的打算。反正她已经知晓,这件事对于老陈来说是一件好事,那就足够了。
而另一边,陈正载着贞德找个不会被其他人打扰的地方。她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只能驱车来到了一处位于太恒道的房子前。
这是一栋坐落在寸土寸金的街道上面,十分具有炎国特色的建筑。而房屋的铭牌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这栋房子的名字——陈府。
贞德倒是认不出这房子了,它以前应该重新装修过一次,但她知道这房子以前的模样。
曾经这里也可以说是塔露拉另一个家。在塔露拉的记忆里经常可以看到有关这栋房子里面的回忆。
塔露拉母亲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改嫁给陈的父亲以后,年幼的塔露拉便随着她母亲住到这栋房子里面,直到她被科西切掳走。
可以说,这栋房子也是塔露拉在炎国的家。只不过这个家并没有给塔露拉什么美好的回忆,除了她母亲和之后出生的妹妹。
“切……要是有可能的话,我还真不愿意回到这里。”
陈看着这栋名为陈府的房屋,脸上丝毫没有回家的表情,反倒是充满了厌恶的神情。
“虽然十分不想承认,但这里就是以前我和塔露拉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只不过装修过一次,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了。”
说着,陈一脚踢开了大门,上面的门锁也应声落地。看来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人,这门锁都已经有些老化,只需要一脚就能踢开。
虽然这栋价值不菲房子,现在可以说是属于陈名下的房产,但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和自己父亲有任何关系,陈连家里面的钥匙都给扔了。
贞德跟随着陈进入了这栋房屋,房屋还算得上是干净,可以看得出来有人经常打扫这里,要不是陈父亲那边,就只能是魏彦吾了。
“还真是没想到我的房间还留着,我一直都以为他们早就已经把我的屋子拆掉了呢。”陈看着自己的屋子,眼神也十分地复杂。要不是自己租的公寓离这里实在是有些远,她也不至于为了找个说话的地方来这里。
“我倒是听塔露拉提起来过自己小时候住的地方,而且她对这里也没有多少好话。”
贞德想到塔露拉记忆里的房屋一直都是昏暗的,就好像里面有着什么令她极其讨厌的东西,她发自内心地排斥着这里的一切。
“是吗,也对。她那时候比我大不了几岁,她对于这里的印象甚至要比我还要差上不少。”
陈带着贞德来到自己的房间,手里面拎过来的是她车上放着的瓶装水。她连这房子里的水和杯子都不愿意用,只不过是用一下房间而已。
“抱歉,我车上目前只有这几瓶瓶装水了。你要是有什么想喝的,我现在出去买点。”
陈这时才想到自己招待贞德,居然只有几瓶瓶装水,一时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管怎么说,贞德现在也是客人。拿车里放了有两个礼拜的的瓶装水招待人家,无论如何这招待客人的方式,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没事,我有口水就行了。用不着还特意出门买一趟的。”
这时,贞德一下子就被桌子上摆放的照片吸引了目光。那是小时候的塔露拉抱着陈的照片。
贞德看着照片里面那个活泼可爱的小火龙,再回想到自己家那条憨憨的小火龙,有一种这孩子这么多年只有身体长大了的感觉。
“这是你们两个人小时候的合照吧?我也是没想到,那个时候的塔露拉就这么活泼了。”
陈也看到的那只照片,照片上的自己还很怕生,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镜头拍照,倒是一旁的塔露拉显得格外的活泼。
“好多年前了,我都以为这照片早就让他们给扔掉了。塔露拉她现在和小时候变化大不大?”
陈对于塔露拉现在的长相自然也非常地好奇,也不知道那家伙和小时候相比较,到底是是变得好看了,还是说有些长歪了?
“变化?变化倒是不怎么大。你要是把现在的她再压缩回这么高,基本上就和照片里也差不了多少。你姐姐现在长得很漂亮。”
说着,贞德拿出了自己那台在切尔诺伯格买的照相机,经过一番摆弄后调出来一张照片,把照相机递给了身旁陈的手里。
陈接过照相机,一眼就看到自己姐姐抱着一条画着彩虹小马的尾巴睡觉的画面。那条尾巴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噗,这尾巴是让谁给画的,居然这么有创意。”
看着照片里面的塔露拉,很明显她不知道自己被拍进了照片里面,还在那里美滋滋地睡着觉,丝毫没有自己被偷拍了的感觉。
陈仔细地观察着自己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面的塔露拉,那和小时候没有太大变化的脸型、发色、犄角还有尾巴都是那么的熟悉。
看着熟睡时还能看到一些笑容的塔露拉,陈也能明白她的生活虽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好,但很明显的是塔露拉自己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我画的,不错吧?我一直觉得可以找个机会对她尾巴下手,这不是机会合适就下手了。”
贞德可没说过这相机自己是什么时候买的,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给塔露拉留一张照片呢?
这要是让塔露拉知道,贞德手里居然有这么一张,那绝对要想办法把这玩意毁尸灭迹,确保自己黑历史永远不会传出去。
“这相机可以传输数据吗?我想把这张照片留下来做个纪念。”
陈看着照片,此时的她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屏幕里面的塔露拉,她可以确认这绝对不是魏彦吾口中那个被科西切同化的公爵继承人,而是自己那个有点呆呆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