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飞的伊万诺夫有些蒙圈,他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刚才这是……被人打败了?
他感受着腹部那剧烈的疼痛感不敢相信这是现实,自己刚刚得到变异源石技艺就这么败了?那个刚才三个好手都奈何不了的能力?
腹部那如同被瘤兽撞的感觉可不会说谎。自己现在还因为剧烈的疼痛导致呼吸困难,至于她说了什么?自己根本没有注意。
不过这护盾碎裂得如此干脆,哪怕是贞德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应该没有用多大力气吧?这家伙怎么跪在那里好半天不动弹了?
贞德看了看自己的手,回忆着自己刚才打出去的力道。嗯,自己是没用多大力气,要不然刚才那一拳应该可以让这家伙下地狱了。
“我去……这是多大力气啊!那玩意咱们仨起打了快五分钟都没打破,这位居然一拳就解决战斗了?这也力气太恐怖点了吧?”
诗怀雅羡慕地看着贞德,她就羡慕这种力气大的人,不管干什么都是干脆利落的一拳,然后自己面前的敌人就倒地不起了……
她也希望,哪一天自己有这么恐怖的战斗力啊!到时候自己就不用在后场用无人机援助了,操控无人机很消耗精力的好不好!
其实,贞德刚才爆发的力量并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大。因为刚才贞德那一拳,并不是完全依靠着蛮力去打破他的防御的。
说白了,那其实也不过是一种特殊的源石技艺而已。而只要是源石技艺这东西……对于对魔力超高的贞德来说,都是渣渣。
那层护盾,在接触到贞德的第一时间就被瓦解掉了。这也是贞德首次发现自己这能力还可以这么用。这算什么?真实伤害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贞德走到他们三个面前,用命令一般的口吻说道:
“说说吧,那个一直犯怪病的贫民窟是怎么回事?不要说你们不知道!这件事和你们脱不了关系。”
见自己话还没说完,那个捂着肚子的乌萨斯就想着告诉她,自己什么都都不知道表情,贞德也是提高音量把他喝了回去。
而伊万诺夫,在见到甩锅无望后也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大王八一般,捂着肚子趴在那里是一动不动的。
贞德见他们没有回答,将自己的旗杆狠狠插在地上。这一下贞德用出来的力气之大,直接将旗杆砸进地里将近五厘米的深度。
这一下力道大的,甚至她们都感觉到了一下轻微的震动。地上的石头都被震了起来。
想象一下,这要是接下来对话不顺利,这位姐姐火气上来将旗杆抽在自己脑袋上的话……
那场景,想必要比鲁提辖三拳打死的镇关西脸上还要精彩。估计到时候就是物理意义上的大脑炸裂,没有任何抢救必要的那种。
“您说的贫民窟……那个地方的确是和我们有关系。我们只不过是在哪里研究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而已,那瓶药物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见到贞德将视线投向自己,唐纳德也只好将一切如实招来。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敢拖延,甚至不敢说出一句模糊的话语。
他估计,对方可能具有某种侦测谎言的技术。而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要对眼前的这个人说谎,因为代价是他无法支付的。
他虽然是个科学家,但他也相信直觉这种东西。尽管曾经有不少同僚否决直觉这种东西,甚至将其与不科学挂在一起。
在他看来,所谓的直觉就是在危急关头,自己大脑根据现有情况进行某种分析后的产物。
这种独特的分析机制,甚至无法被自身感觉到。想必它的算法就潜伏在大脑深处,需要某种情况才能够将这种感觉触发。
“那怪病就是你的研究成果?难不成乌萨斯贵族花那么多钱,就是为了研究出一种折磨人的怪病?”
贞德看向了唐纳德,想来那片区域中感染者所得的怪病,就是出自眼前这个家伙的手笔。
想到那些人因为不知名情况而痛苦惨叫的场景,贞德对眼前这个人不由得提高了一丝警惕,小心着对方接下来可能会做些什么。可自己的启示告诉自己,这家伙一点威胁都没有?这种人真的会这么老实吗?自己刚才明明感觉他好像在耍些小手段啊?
“当然不是!那是一种跨越这个时代的发明!只不过,我的研究还没有完成而已。要不然,我的这个研究是可以改变世界格局的!”
说到自己的研究,唐纳德展现出一种常人没有的狂热。他说话时,眼神几乎可以说是一种癫狂的情绪,给人一种他不怎么正常的感觉。
这个家伙说起自己发明的时候,居然站起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完全没有了刚才那个坐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就如同换了一个人。
“只要我的研究成功,就能够让感染者在培养一段时间后,发挥出超越常人的战斗力!您应该见识过了,那些人可以发挥出多强的力量!”
他暗指的,正是之前追杀贞德的那些摩托车自杀小队可惜的是那些产品还是十分粗糙的,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就被大发神威的贞德解决了。
要不然,这种家伙一旦在正面战场上充当敢死队的话,他们的战斗力差不多等同于二十分之一的银枪天马!这已经相当可观了!
“这只不过是最初步的研究!您要知道,感染者的潜力是很高的,要是有五十名不惜性命的感染者,在战场上是可以创造小型天灾的!”
就像他说的,要是感染者将自己的生命当做一次性消耗品来使用的话,那他造成的影响会很可怕,哪怕他的源石技艺再怎么弱小。
能够吹起微风的,可以耗尽生命制造出狂风、能够点燃火星的,能够化为一片火海!要是他们身边还有个技术高深的术士,那会更可怕。
霜星和她的雪怪小队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那是一支由霜星这个强力术士作为核心的团队。
“你通过什么手段给他们下毒的?”
贞德对他想拿感染者做什么实验并不好奇,这片大地上拿感染者不当人的家伙多的是,要是贞德一个个去找能把自己活活累死。
而一旦拿感染者不当人以后,那感染者在他们眼里和实验用的猴子和白老鼠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也不知道是他本身就是精神病还是什么原因,他现在的确是拖延了不少时间,身后那家伙已经快把那破闸门打开了。
“那可不是毒,是药!它平时是真的有抑制矿石病的作用的,一些特别轻症吃下去以后甚至查不出矿石病!这种药物谁能拒绝呢?”
这家伙的确有些本事,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帮着隐藏轻症状感染者,也的确有几把刷子。
可……
“把感染者平日里增殖的源石隐藏在某种部位,当需要他们奉献生命的时候再唤醒源石,你只不过是把他们的生命当做烟花而已!你这行为比莱塔尼亚的巫王还要恶劣。”
对方充其量,只是个拿感染者当法杖的暴君而已。而面前这位更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连你生前最后一丝利用价值都要榨干。
贞德可以想到,这个发明被推广出去的下场是什么。维多利亚的工厂可能会非常期待这种药物,因为他们甚至可以不给工人开工资了!
只要给他们吃下这个明面上可以抑制矿石病药物,然后想办法让工人感染矿石病,接着积压对方的工资,最后拿他们当做敢死队去入侵其他国家……
这家伙吃人不吐骨头的本事,的确很厉害。
而另一边,那个叫格瓦斯的家伙好不容易打开了求生通道的闸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跳下去逃跑。
下一秒,一把上了箭矢的小型手铳顶在了他的脑袋上。他们的逃生通道里此刻站着两个人,那个银发的黎博利用一种狰狞的笑容看向他。
“对不起,这个地方已经满员了!”
话音落下,这个名叫格瓦斯的家伙脑袋被穿透,无力地倒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