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格瓦斯的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根弩箭就帮着他开了一个脑,再也不用去担心那些有的没的的破事了。
而突然发生这种事情,也一下子吸引了正在戒备的几个人。两方都不清楚来的人是那一边的,也就一同看向身后的逃生通道。
“龙门的各位请不必这么紧张,虽然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现在可以保证的是,这一次我们双方绝对不是敌对的关系。”
银发的琴酒缓缓从后面的逃生通道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把雨伞,上面沾染了那个人的鲜血。
而从他身后走出来的那个壮得跟堵墙一样的地包天,贞德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不是乌萨斯派过来潜伏龙门的伏特加吗?之前还把想尽办法自己的身份藏起来呢,现在怎么干跑到龙门警员面前输出来了?
看着他身后背着那把又大又沉的重型弩械,这头乌萨斯的确不负他这一种族,是有一膀子力气。
这玩意要是打中了,不要说目标是个人了,就是一辆汽车都有可能直接被洞穿!这东西的原型就不是给个人单兵使用的!
“上来就敢在警官面前杀人,然后说自己根本没有恶意,这种事情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陈面色不善地看着眼前的琴酒,尽管感觉不到对方目前有什么和自己敌对的行为,但这种上来就杀人的做法,让陈想到了杀人灭口。
而且对方居然还清楚这家公司逃出龙门的通道在哪里,甚至有能力在这种地方埋伏他们一手,这一点就非常的可疑了!
而且,当陈看到琴酒那双杀机四溢的双眼以后,就能够明白一件事,就是这家伙绝对杀过人,而且死在他手下的绝不是个小数字。
那种杀气,哪怕是去年她亲手抓到的连续杀人魔和他一比,都算得上是人畜无害的小家伙!龙门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
“尽管话说的很不好听,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如你所见,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琴酒听到陈的话语,站在那里耸了耸肩说道。尽管看上去他好像承认了自己恶徒的身份,但那狰狞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削减。
配合着这可以止小儿夜啼的笑容,她们几个人越看越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要个想办法尽快解决掉才可以。
“诶,就知道是这样,接着!”
看着几人那猜忌的目光,琴酒也摇了摇脑袋。忽然见他将身侧的一个东西扔给了她们。
随后,他就将自己的手弩对准一旁的唐纳德博士,而伏特加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将那重型弩械顶在伊万诺夫的脑袋上。
这么近的距离,哪怕这头乌萨斯的防御力再怎么可怕都没有用。只要他敢乱动一下,伏特加就敢给他脑袋上也开个脑洞。
不知道是不是贞德的错觉,她感觉伏特加把重弩顶在伊万诺夫的时候,就好像过年了一样开心,甚至强行忍着自己不要笑出来。
而另一边,陈将对方扔过来的东西接在手里观瞧,发现居然是一个无线电通讯器!而且看样子,还是龙门出产的通讯器。
“喂,这里是近卫局,要是收到的话请回话!”
陈瞥了一眼这家伙,然后半信半疑地接通了电话。下一刻,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陈的脸色立刻变了一个样子。
“我出去一下,你们把这几个人先控制起来。”
大家都没听到通讯器对面说话的是什么人,不过看着陈那严肃的表情,也能大概才出来几分。
而这边,诗怀雅也是掏出随身携带的手铐戴,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唐纳德博士的手上,准备将这个犯下如此多恶的人缉拿归案。
至于说旁边那个乌萨斯?他手上的手铐是特制的,能够尽可能抑制对方源石技艺的效果,配合上麻醉剂,可以让他没有反抗能力。没办法,他本事的力量属实是大了一些。再加上现在他是一个感染者,能够爆发出远超于自己的力量,自然是要谨慎一点。
“能松一些吗?你们的手铐也太紧了一些吧?我只不过是个学者而已,你们难不成还怕我突然爆发力量,挣脱束缚跑了不成?”
唐纳德对于自己被捕这件事,没有丝毫的慌张。他依旧是那种看起来高深莫测的表情,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和她们说话。
“你觉得这件事可能吗?不要在这里妨碍公务了,你还是老老实实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诗怀雅厌恶地瞥了一眼他,连忙转过头去不搭理他。那副极其厌恶对方的表情,就好像刚才看见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一样。
话说回来,现在的近卫局上下所有警员,根本就没有人会对这么个玩意产生丝毫的好感。
而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于他打交道的人应该是只有近卫局的这些警员了,那么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生活会是个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我应该不会坐牢的,我又不是你们炎国人,自然是可以引渡回国的。我是哥伦比亚人,哪怕接受审判也是在哥伦比亚进行的。”
对于诗怀雅的威胁,唐纳德自然是非常不在意。现在是法律的社会,你还能用你们炎国的剑,来斩自己这么个哥伦比亚人?
“谁知道呢?你认为哥伦比亚会不计后果去保释一个研究员吗?拿你的价值和要付出的东西来看,你可根本没有那个价格!”
贞德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唐纳德刚才站立的地方。环视着四周,想要搞清楚到底有什么小手段。
而当她站在那里的时候,却只发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电线而已。看样子他之前应该是打算搞出一场停电,趁着那个时机安全逃离。
只可惜,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就被打断了,这几根电线贞德也看不出来什么改动的痕迹。
而且,最重要的是贞德根本看不明白这些线路是做什么的。它们就像蜘蛛网一样缠绕在一起,就好像不希望让人分辨出它们是什么。
“要不然,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打听到药物的情报的?又是什么人告诉你它的具体位置,然后我可以给你讲讲情,让他们少揍你几分钟。”
反正接下来要怎么做,还要等陈接完电话再做决定。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问问自己想知道的东西,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哦,只是这个啊?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喽!我们是伪装成感染者救助团体给他们发的药物,本意是扩大药物试验数据。”
唐纳德摇头晃脑地说着,很显然他痴迷于这种给他人讲东西的情况。只要你诚心诚意地问他,绝大部分事情他都会告诉你。
这或许是,是因为他太过于希望展示自己的口才和智慧了。可能是当年在哥伦比亚遭遇了什么?导致他的性格有一些古怪。
“那时候,还真有一个让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实验体。他对我的态度……怎么说呢,就显得十分狂热!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会得到!而你那个朋友……太蠢了。”
星熊没有说话,但她拿着般若的手开始晃动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地方下手比较好。
她怎么可能听不明白,昨天暗索那兔子火急火燎找自己,说被偷的那个东西就在他手里。而且之所以会被盗,是因为贫民窟里有坏人!
“那个孩子,可一点都不蠢。你之所以认为她蠢,可能是因为你那淡泊的人性感觉不到善良吧。”
还没等星熊说什么,贞德那清冷的声音就传到她的耳边。而贞德接下来对于唐纳德讥讽地说道:
“不过,这些你都不必在意了。反正你下辈子都不一定出的来了。你那邪恶的试验,最后也只会剩下一个没有成果就消失在世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