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放到过程中,文月倒是没有一直和贞德说话。这也是她的习惯,吃饭的过程中一般不会有过多的交流。
不过这场晚宴倒也像说的那样,只是一顿便饭。准备得也很简单,只是饺子和一些凉菜而已,就像是给家人接风洗尘一般。
这下可以放心了,看来自己一路上的担忧还真是庸人自扰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东西。
甚至一顿饭下来,贞德还就是没有看到魏城主回来。他不会真的因为糖尿病复发,结果把自己送到医院里面去了吧?
不会吧
不会吧
那么大个龙了,难道会因为区区水果住院?这要是让科西切知道,不得立马在龙门玩起水果大亨来?试图用高糖分水果击败自己老对手。
“其实我早就想请你来家里吃顿饭了,只不过担心你们年轻人都比较忙,也没有什么时间来这里。”
吃完饭后,文月摆上茶具泡起茶来,也是坐在那里和贞德聊起这些事情。
她眼神温和地看向眼前的贞德,眼神里像倒是回忆起曾经一般,似乎是想透过贞德在怀念什么人一般。
“要说的话,也应该是我这个作为晚辈的来看望夫人的,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来看望您。”
贞德看着面前的文月,也是很客气地说道。
其实她的确是有看望一下文月的打算,毕竟在怎么说,这里住着的这位也是塔露拉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亲人了。
不过就算这样,塔露拉对于文月的记忆也没有多少,现在的记忆也只有那位平日里来看望自己的身影了。
“你能有这个想法倒是挺让我开心的,看来小塔对于我的印象还算是不错,要不然也不太可能和你提起我。”
看到贞德那一副对于自己颇为熟悉的表情,文月心底里倒是也挺开心的。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家伙,还记得自己。
其实想来,自己当时也没有为她做些什么事情。最多就是和老魏妹妹说一声,然后偷偷带着她们离开那座府邸出来而已。
毕竟那个时候涉及的问题还是很复杂的,哪怕是她也做不到其他的事情,甚至把那孩子接过来住都做不到。
好在那孩子还算是个坚强的孩子,没有被那种环境击垮掉。就在那种环境下成长,两个孩子现在能成长成这样,文月也算是谢天谢地了。
“她其实还是挺少提及自己小时候的事的,总是一个人在那写一些东西。不过,塔露拉她对于您的记忆的确是很很深。”
其实,要不是贞德她们看到过塔露拉的记忆,估计塔露拉多少年都不愿意提及有关于龙门的事情,就像她对于自己妹妹的事情遮遮掩掩的一样。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段记忆对于她来说早就模糊了不少。而且,那也同样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就像塔露拉说的那样,在碰到她们以前,她就没经历过什么好日子,也没有多少开心的日子。
“我也清楚,她现在还不愿意见我们。我也清楚,她内心到底有多纠结。只是这么多年连个消息都没有,我也的确是担心那孩子的情况。”
说话间,文月的眼神里露出思念的神情,那份思念从她心中出发,好像直达她听到塔露拉被带走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虽然能理解自己丈夫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但同时她的内心也同样是十分痛苦的。
“其实这些年以来,我也一直担心那孩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挨饿受冻一类的,心底里实在是放心不下这些事情......”
贞德安安静静地喝着茶,倾听着我也内心的痛苦并没有说话。
她清楚,现在应该让对方把这些话全都说出来,这些想法在对方身体里积压了这么多年,早就成为一种负担了。
甚至文月夫人内心早已筑起一道堤坝,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毕竟那是她的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想呢?而带来塔露拉消息的自己,就是她宣泄这些话语的通道,因为她带来的消息又在对方的心里开了道缝。
或许这些话,她这么多年谁都没有去说。因为她也清楚,哪怕是说了这些话,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听小陈说,那孩子感染了矿石病是吗?也没想到居然那么不小心,不知道她的矿石病到什么地步了?”
而在和贞德诉说完思念以后,文月也是立即问出了那个较为敏感的话题,眼神里也有着担忧的神色。
尽管她也可以说是比较了解矿石病这种病情的人,不会因为对方感染了矿石病就对对方突然转变态度。
但这毕竟是一种无药可医的绝症!在听到塔露拉也感染了矿石病的时候,她的心底里也是忍不住地担忧起来。
她担心那孩子不仅仅是得不到治疗,甚至会因为战斗中不断地使用她的源石技艺,导致病情不断地恶化。
其实大部分严重感染,最后死亡的感染者都是如此。
而且一想到对方生活的地方,是极度排斥感染者的乌萨斯,想来她要面对的战斗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真正令文月担心的,是得到有一天见到一个全身都被源石结晶覆盖,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治疗,只能等死的塔露拉。
“还可以吧,其实她现在的矿石病根本不会影响到她的人生了。按照医生的说法,她的矿石病有可能老死都不会爆发的。”
虽然贞德是这么说,但对方究竟是认为自己在说真话,还是捡好的说那就不清楚了。
毕竟,贞德说的这些话实在是有些超出想象。一个感染者在乌萨斯,矿石病不会影响到生活那怎么可能?
就是矿石病活跃时期,那种源石结晶在你体内活跃的感觉,就能够把一个人活生生给疼死!
但现实是,要不是现在塔露拉手臂上还有一小块源石结晶的话,这家伙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现在她体内的源石和正常感染者比起来,就好像拿摸鱼怪和卷王比较一样,根本就是没有多少的可比性。
不过令人感到可惜的是,她手臂上那块源石结晶也很难消除了。
因为那里是她拿源石刺伤的地方,也可以说是她最初的病灶,那个地方的顽固程度也是超乎想象。
“没有事就好,也是有劳你多费心嘱咐嘱咐她。要是可以的话,使用源石技艺还是尽量依靠法杖吧。尽量不要拿自己身体去战斗。”
文月好像相信了贞德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不过丝毫许久她也发出了一阵叹息,眼神里有着数不清的担忧。
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自然是早将陈和塔露拉当做自己的孩子了。
可现在,自己仅有的两个孩子都感染了矿石病......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是一种造化弄人呢?
“矿石病啊,也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可怕的地方不只是病这么简单,更是人心上面的问题。好在,她身边还有你这样的人陪着她。”
文月也是用一种佩服的眼神看向贞德,这个清清白白的非感染者居然愿意为了友谊,陪伴在感染者的身边。
不为其他的,哪怕只是这份勇气也值得他人佩服。尤其是在乌萨斯那个鬼地方,这种精神更是难得可贵。
这要是换做文月自己,她都不敢确定自己在那种环境之中,会做出这种举动。
“其实也没有您说的那样,我当时也是事出有因。”
贞德倒是对于没有觉得自己多有勇气,反正自己当时也是因为环境所迫才离开的。虽然说就算没有那个事,她也会跟着离开就是了。
主要是不放心塔露拉,实在是太憨了,容易相信别人,真是担心这么大个龙被心眼多的人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