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萨斯的国土上,冬天似乎是个永恒的话题。在这个国家里面,很多的地方一半多的时间都是在这终年的积雪之中度过。
更不要提这个地方还是在寒冷程度上比其他地区要冷得多的北境雪原了,这里的冷气简直可以把人活活冻死。
“这该死的天气,要不是那群该死的感染者,我们也不至于跑出来受这份罪。”
几名身穿黑袍的纠察队官兵嘴里骂骂咧咧的,用那双穿着漆黑色长靴的脚艰难地走在足以没过他们腰部雪地里面。
要是没有巡逻的话,此时的他们应该缩在自己的小窝棚里面,炖着浓汤喝着烈酒,身旁还要升起一堆暖和的篝火。
“少抱怨几句吧!现在咱们也是不景气,小心头儿听到以后拿你开刀!”
旁边一个老兵看了一眼正在抱怨的家伙,这家伙是个新来的新兵蛋子,因为跑到这里就可以享清福了呢,做什么美梦呢?
自从上次那批人跟着军队去对付什么东西以后,纠察队的人手出现了十分明显的不足,连这种刚刚培训完的家伙都给派来了。
也不知道他们对付的到底是个啥!回来以后活着的那几个天天晚上就在那喊怪物,扰得他们连个清梦都做不到。
至于最后的解决方案?自然是将那个家伙送到后方军医院疗养去了。至于是不是真的,他们对此深表怀疑。
反正头说回来的时候打了头瘤兽,他们后来吃了好几天的肉食。只不过那肉吃起来怪怪的,可能是瘤兽老了吧?
“小心一点,头说最近那些感染者经常进攻这附近的矿区,要是撞上咱们就只能拼命了。”
前面的一个纠察官看了一眼后面聊天的家伙,并没有开口阻止什么。这片雪地对于他们实在是太无聊了一些,要是再不让聊天这些人会疯的。
“可这地方也实在是冷得有些离谱了吧?我感觉我现在就算是在这撒泡尿,估计还没落地就会冻在那里了。”
新来的纠察官缩了缩身子说道,他是来自乌萨斯南方的士兵,的确是有些不适应北方这种极度严寒的天气。
其实他的未来不应该是来到这里当纠察官的,而是应该去哪个大城市里当军警,或者去荒地上当一个巡逻官。
可惜的是到了他这一批新人中,没有给军官足够贿赂的新兵都被扔到这里了,为了填补之前损失的那些空缺。
“还没落地就结冰?小心这寒风把你命根子冻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粗犷的声音用略带嘲笑的语气说道,随即传来的是周围同事如雷声一般的笑声,大家似乎都被那个家伙说出来的话给逗笑了。
而那个新兵纠察官呢?他的面罩底下是一张已经涨红的脸,她想出言反驳那个老兵,但几度张嘴后又闭上了。
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扭头不去看那些家伙嘲笑自己的样子。而是去看这一望无际的雪景,这么大的雪也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雪中隐约还能看见正在奔跑的雪兔,那些白色的小家伙在远处欢快地奔跑着,就如同雪地上的精灵一般。
不过看起来这雪兔可够大的,扔到锅里怎么也得一口锅才能装得下。可惜距离太远,已经超出他手里弩箭的射击范围了。
“感觉现在比之前更冷了。”
他搓了搓手,喃喃自语地说道。
只是走了这么一会而已,他感觉温度好像又降低了一个档次一般。冷得他伸手去拿自己别在腰上的酒壶打算喝一口。
这种天气,也只有这高浓度的烈酒可以带来一丝温暖了。
“少喝一点吧!省得到后面路上没得喝了。”
看着他一大口烈酒灌下肚中,旁边好心的老兵提醒道。
“不过也是,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我感觉我的血都要冻上了......”
忽然,老兵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就算这破地方再怎么冷,也不至于说冷到这个地步吧?除非这寒冷是人为制造的!
“小心,可能有埋——”他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腿已经无法活动了。就在这一瞬间,可怕的寒冰直接顺着他的脚向着身体开始蔓延。
而他的身旁,所有的纠察官都被寒冰冻住双腿,进而失去了知觉,他们只得拿起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环绕着四周。
“呼啦啦啦啦啦!”
霎时间,不远处周围突然窜出来一群身穿白袍的家伙,他们用白色的袍子和洁白雪遮盖住了自己的身形,在这里等着鱼儿上钩。
“是雪怪!小心对方的术——”
还没等他说完,雪怪的弩箭就已经倾泻到他们身上。一时间,几个乌萨斯人被精准地命中了要害倒在雪地上。
“一次精彩的伏击,我们又一次完成了任务!”
雪怪们欢快地谈论着这次伏击,顺便走到前去确认这些纠察队的混蛋已经死透了,顺便把他们身上能用的东西抢走。
“萨米,这靴子你要吗?你不是说你那双靴子有些旧了吗?看,新的!”
一个雪怪拿着那个新兵的靴子,向自己的队友问道。
这也是他们的习惯了,曾经的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物资补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从敌人身上扒下来穿到自己身上。
最贫困的时候,他们甚至要把对方身上的内裤都扒下来,洗干净以后再看看能不能穿。
不过现在他们也富裕不少,但这种搜刮战利品的习惯依旧没改,好在这次他们不必去动这些家伙身上的衣服了。
“也不知道大姐她们怎么样了,赶紧把尸体处理好继续埋伏!”
这次他们进攻的是一个大型的矿场,目的是为了解救里面三百名感染者。就是不知道,他们到的时候这三百人,能够有多少活下来的。
他们这支分队只是负责在外围警惕跑出去的人,顺便接应一下逃出来的同胞。
至于这些家伙,扔到不远处就可以了。雪会将他们覆盖,而那些鼻子尖的獠兽和裂兽会帮着清理掉他们。
而在距离此地不远处,一家大型矿场里正发生着激烈的战斗。留守在其中的纠察队和矿厂内的打手恐惧地对抗着面前的噩梦。
在他们面前有两个可怕的家伙,一个操控着寒冰冻结了自己的队友,另一个的火焰甚至将他们射出的弩箭溶解。
“头儿呢?这时候怎么看不见他!”
没有人领导的他们此刻就像一群没头的苍蝇一般,都不用塔露拉她们做什么,自己在那里乱得连防御队形都没有了。
“怪不得刺探情报的人说,看守这里的都是草包呢。”
霜星冷漠地看着面前进攻的敌人,甚至都不需要身旁的雪怪出手,只用她和塔露拉的源石技艺交替攻击,就能干掉他们。
“虽然这不是什么富矿,但以前的看守也没这么废吧?人都去哪了?”
塔露拉皱着眉头看着里面,她担心这里面有什么诈。
“那几个头儿我解决了以后绕了一圈,里面没有伏兵。”
忽然,她们身旁窜出一个一身白的家伙,正是潜入进去搞暗杀的柳德米拉。
不现在她身上那身在这里显眼的黑衣服也换成一身白衣,也方便在雪地里行动。
不过在她身后的帽子上依旧有两个好像兔子耳朵的装饰,那是她自己缝上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那种形状。
“不过我带着他们跑出来的时候大致数了一下,这矿场里面最多就一百个感染者,少的那些感染者......这几天弄死了不少,说是节约粮食。”
柳德米拉指了指她身后的感染者,此时她身后只剩下不到五十个老弱病残的感染者,至于那些有体力的家伙,已经趁乱逃跑了。
“居然死了这么多......明明我们听到消息以后已经第一时间过来了。”
听到柳德米拉的讲述,塔露拉和霜星也皱紧了眉头。看来,伴随着凛冬的到来,雪原上的感染者又要迎来最难度过的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