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博士和贞德的讲述，贞德也理清了博士那个时代这片大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同样震惊于这些对她来说是后辈的家伙，当年到底有多大胆。
当初的她们在得到了这名为源石的物质以后，及所有人都陷入了被无边的喜悦冲垮的激动之中，甚至以源石为核心实现了科技的升级。
这是一个好消息，那个时代的她们靠着源石那强大的能源甚至实现了在各个星球进行探索，各种曾经只能存在于设计中的物品也因此研究了出来。
“当时我们就应该抱有警惕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可以被称为完美的能源存在？那种东西也只不过存在于梦境之中罢了。”
博士坐在那里颓然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着自己生存的那个时代的人类，他们究竟是可笑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地步？
而随着这句话，博士接下来的讲述就不再那么美好了。瞬间从梦幻般的黄金时代，瞬间坍塌为末日降临的绝望时代。
因为源石这种东西虽然对人类的身体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影响，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是完全没有害处的，只是这种害处起初非常微弱，当它爆发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那就她们之前没有在意的精神层面！据后来学者进行统计，自从源石科技开始大肆推广以后，全世界被确诊的精神病可以说越来越多。
而当时的她们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只是单纯地认为这一切只是时代带来的问题，况且精神病这种东西早就有了，谁会和新型能源联想到一起？
源石对于人类的污染是随着血缘传递的，第一代的人类还没有什么感觉，但当一代代传递下来，那种情况就已经不是用单纯的疾病就能形容的了。
等发现的时候，基本上所有出生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精神问题了。我就是那个时代出生的，这也就是我现在精神有问题的原因。
就算后来她们停止使用源石能源，但一切都已经晚了！源石已经在这颗星球上，甚至他们之前驻扎的其他星球也被污染了。
博士讲述了一番那段历史，自己也是唏嘘的感叹着。假如她们没有使用源石的话，那这一切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发生了？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源石是一种类似生物的东西。也就是说，它会吸附人类的灵魂，并将大量的人类灵魂拼在一起，这种东西对人类的精神有很可怕的攻击力。”
博士说这句话的时候，贞德想起了自己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些在天空中飘荡的奇形怪状的怪物们。原来那些东西，其实是被源石聚集到一起的人类灵魂吗？
“所以，现在泰拉大陆上所谓的神明其实就是人类灵魂的集合？”贞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那些集合体与泰拉所谓的神明联想到一起，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哪怕在出口的那一刻，贞德都感觉自己的想法实在是想太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贞德就是有一种感觉告诉她，这就是真相。
“的确是这样，但它们那个时候并没有那么强大。这些神明到现在之所以如此强，也是因为这么多年时间的积累，和时间消磨下的变化而已。”
博士对于贞德第一时间将神明和集合体联想到一起很是好奇，她很想知道贞德是怎么将这两个看起来完全没有关系的生物联系到一起的。
至于曾经的它们，最多也就是对人类进行精神污染，让精神层面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人类逐渐与它们同化，变成更加恐怖的怪物。
至于为什么现在的它们能够以某一个个体存在于世界上而不是聚合体？很简单，因为这将近万年的时光下，人类的个体意志已经被如此恐怖的时光长河消磨了。
而在这无形的尸体之上诞生的，就是目前泰拉生灵口中的神明。而由这些神明属于精神聚合体，他们掌握着很强大的力量，但某种程度上也很脆弱。弱点就是虽然他们掌握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但由于依旧是众多灵魂拼接的，所以可以分裂成不同个体的事情是非常正常的，这也是泰拉神明碎片遍地的原因。
而贞德听着这些机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尽管听到博士和自己讲述那段悲哀的历史，但没有经历过那种场景的她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共感。
她甚至连这些人是如何采集最初的源石都无法想象，她连水上漂着的军舰都没有见识过，怎么能想象到在宇宙中漂浮的飞船呢？
“那...你们是如何对付这种精神污染的？”贞德相信以博士所在那个时代的科技应该是有着一定的处理方法的，毕竟底子还在那里呢！
一个能在于种种航行的文明，对于这种事情起初或许会麻爪，但接下来再怎么样也能找到对应的方法，起码能留下一些火种的吧？
而博士听贞德这么说也是点了点头，那个时代的她们经过一番研究自然是找到了一个处理的方法，那就是——
“嵌合！那些家伙的精神污染只针对人类，假如可以在人类的身体里插入其他生物的特征的话，那就会让这些家伙的精神污染一定程度失去作用！”
这下连为什么现在的泰拉会有这么多奇特的种族都能够解释了，合着是前文明为了确保能够人类留存下来所进行的试验。
但这种工程自然不会让所有人都同意，所以有很大一部分人类依旧保持原本人类的模样，而他们的结果也很明显，现在只剩下博士一个人了。
“但，嵌合了其他生物的特征以后，最初的泰拉人也就会因为源石感染矿石病了，对吧？”
贞德感觉这就是条死路，这些人要是不嵌合就会疯掉，要是执行了这个手术就会有感染矿石病这种绝症的可能性...而且灵魂方面也不一定什么影响都没有。
毕竟现在的泰拉人已经没有前文明的传说了，那就意味着这些人因为某种原因彻底将这份过去给忘记了，这只能说过去的那些事情的确是一团乱麻一样，根本没有线索。
贞德对于挖掘过往没有兴趣，她想要的只是了解一些事情，好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副样子。
而在贞德刚刚想集训询问写施恩么的时候，刚刚打算说话的她却被对面的博士的话语打断了，对方看上去好像是非常着急的样子。
“接下来的话你只需要听我说就好了，我的时间不过了，不能浪费时间......”博士突然起身扎住贞德的手，脸色非常认真地说道：
“源石这种矿物由着自己独特的社会性，现在所谓的天灾与人类使用源石对于它来说只是一个循环而已，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生存状态......”
博士突然和贞德说了一大堆东西，那里面绝大多数东西都不是贞德这种程度的脑容量可以理解得了的，除了源石并不是现在看上去这么简单这一点。
而博士甚至连句都没断，在说完这一连串话以后精神再次萎靡了。看样子像是受到了某种伤害一般，但贞德没感觉到任何方式的攻击。
“别找了，那东西是存在于我精神里面的。话说你还真的有对抑制这东西的力量，原本我都担心我会因此昏过去一段时间的...”
尽管有些虚弱，博士脸上的喜色却没有消散。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确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帮到自己的人。
“我怎么感觉你刚才像是在交代后事呢？按照你的推测，你和我说出这些东西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
贞德面色凝重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白发少女，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个人刚才差一点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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