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拉特兰的安魂教堂之中,一群种族不同的人在这一天聚集于此,为的只是给一个人举办一场葬礼。
这对于萨科塔们来说也不是一件特别反常的事情,路过的人也只不过是会好奇地说一句这到底是什么人去世了,居然会举办如此隆重的葬礼?
不过哪怕他们好奇地向参与者打听这件事情,这些人也并没有告诉他们这教堂里安息的到底是谁,大家只是低着头摇了摇脑袋,随后就不在说些什么了。
而好奇者也就疑惑地摇了摇脑袋离开了这里,他们也搞不明白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连逝者是谁都不愿意说。
而对于里面这些人来说,拉特兰愿意在这里为那位举办葬礼已经很仁慈了,对方目前严格来说依旧是拉特兰的犯人,不应该在这里举行葬礼才对。
“就这么死了?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在人群之中,菲亚梅塔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这家伙居然就这么死了,这家伙逃命的本事可是最厉害的
“或许是他根本就没有他逃跑的打算吧,要不然以他的源石技艺是足够离开的。最起码保住性命应该是可以的。”莫斯提马此刻表情严肃地看着前方,此时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而蕾缪安这个时候同样是一言不发,她就这样看着前方心中充满了过去的景象,曾经的恩怨已经在这时化解了,现在只剩下生者对于死者的回忆。
三人此时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微笑,反而是一种悲伤的表情看着前方的教堂,回忆着里面那个名叫安多恩的人。
她们三个人的确是到现在都没有原谅这个家伙,她们三个人也没有原谅这个家伙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她们会来参加这家伙的葬礼。
里面的人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曾经的好友与战友,而他生前做的那些事情,在这一刻不说是遗忘了吧,但也是消散了许多。
这家伙连个家人都没有,她们就算是在不原谅这个家伙也不至于把这家伙坟给掘了吧?这家伙现在都已经烧成灰了,现在将这个家伙扬了都没法安慰她们。
而此刻她们看着前方那个主持这场葬礼打算捞人,那是拉特兰的现任教宗十一点五世,这个老者现在也是一脸的肃穆,正在为这位依然牺牲的家伙举行着葬礼。
“看样子我还没来迟。”蕾缪安三人身边走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贞德和法芙娜在赶到这里的时候,听说了这里正在举行葬礼。
她和法芙娜手中拿着一束白色的鸢尾花,这还是来这里的时候从路边买来的,看来自己还是在结束之前赶到了这里。
“没有,这边也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莫斯提马笑着和贞德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看贞德怀里的法芙娜,有些好奇却没有询问,转头继续关注起这场葬礼来。
“要是那家伙听说圣女大人来这里的话一定会非常高兴,不过假如是你上前主持的话这家伙可能会更开心吧?”菲亚梅塔看着前方和贞德说道,她没想到这家伙死的那一天待遇居然这么好,大人物都已经来到这里了。
只不过她说话时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之前哭过了还是压抑着自己那机器复杂的想法,倒是都有些变声了。
而这个时候,人群也开始运动了起来,大家轮番向这位已经死去,灵魂消弭的萨科塔献上花束,随后大家就纷纷离开了。
没有其他多余的仪式,只是在这里告别一下这位死者,在这只有这位或许只会活在大家的心中了吧?
而在贞德送上花束的时候,教宗看到贞德的时候都愣住了一下。他的确是给贞德写了一封邀请信商议一些事情,但谁能想到贞德来的居然这么快?只见教宗的眼睛稍微向里面瞥了一眼,暗示贞德一会去后面就可以。而看到这一幕的贞德也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先一步转身离开了。
而这时候,蕾缪安三人站在外面看这位教堂里面,而她们身边还有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黎博利,但贞德思索片刻也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谁。
“先导他......他的确是可以从那些叫海嗣的怪物的包围中逃出来的。可是那些家伙...他不愿意离开,他说只有最后一个人都走了以后,自己才愿意走......”
那个黎博利显然是在对菲亚梅塔哭诉着她们经历的这件事,贞德这时候也想起这家伙是什么人了,好像是安多恩那个组织中的一员来着。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是有机会从那里逃出来的,却要一遍遍地确认没有幸存者了,一次次走进边缘的村庄,要不然......”
菲亚梅塔看着自己的这个后辈,这家伙显然是没有了之前那种对拉特兰表示不满的气质,只剩了下了无尽的悲伤。
菲亚梅塔看着这样的后辈也只能是用拥抱让这家伙稍微好受一些,她听着安多恩一次次去海边村庄尽可能救助那些村民的时候,就清楚对方在那一次次中失去了逃出来的能力,他哪怕是这样也要尽可能多救一个人。
“或许是曾经的回忆吧。他一直无法走出自己的曾经,而现在这场灾难也让他回忆起了那份曾经吧。那个名叫潮石镇的过去。”
贞德听着这些话以后说出自己的想法,她曾经见过那个最真实的安多恩,那个一直被困在了过去,没有走出来的萨科塔。
这一次他也可以安息了,他曾经没有为自己的潮石镇找来拯救者,而现在却靠着自己的双手救出来无数个潮石镇,贞德想那个家伙或许已经满足了。
而那位黎博利见到贞德的到来以后也是从菲亚梅塔怀里出来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她看着这位连先导也很尊敬的圣女,打了一个招呼。
“我想打听一下,伊比利亚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之前一直没有得到什么具体的消息。”贞德看着这位哭泣的黎博利询问道。
“很不好。”那黎博利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和贞德讲述起此刻伊比利亚的情况来,说道:“海洋在我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开始上升,甚至伊比利亚沿海区域已经被吞入海洋之中了,要不是审判庭的那些人反应非常快,就算是我们参与救灾也没有办法救出绝大多数村民......”
她回想起了此刻已经被怪物包围的浅海,现在那些家伙不知道因为什么再度安静了下来,但她们清楚那只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爆发积蓄力量而已。
而贞德听到这里的时候心头也是一沉,假如现在这个情况也可以被算作比较乐观的话,那真的危急时刻又是什么样的?佈那会是何等可怕对方景象?
想到这里的贞德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似乎是看到了那个可怕的未来,以及她们可能要面对的那种危险的画面。
想到这里的贞德也没有多想些什么,只是告别过后就带着法芙娜先一步离去,去教堂的后面等着教宗那个老家伙主持完这场葬礼。
而贞德没有料到的是,在见到教宗之前她看到了一个年级看起来和教宗差不多的老者,这位老者穿着非常绅士,看到贞德的时候也是微微点头向对方问好。
“您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圣女吧?还真是久仰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伊比利亚审判庭的圣徒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