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的时间,两个人就赶到了近海的区域,也只有赶到这里以后,贞德才知道现在伊比利亚的边境究竟是何等恶劣的一个状态。
这周围的情况已经不能用恶劣来形容两人,简直就是恶劣!这里的所有热恩对于明显是外来者的贞德和斯卡蒂有着非常严重的排斥,尤其是在发现斯卡蒂是阿戈尔以后,这种排斥就更加明显了。
要不是斯卡蒂手里拿着她那把双手剑的话,贞德怀疑这些家伙甚至可能一起上将斯卡蒂这个可疑的阿戈尔人抓起来,然后架在火上烧死什么的。
“这些家伙也的确是有些过了吧?这么看来这里的阿戈尔人的生活情况甚至要比乌萨斯的感染者都要严重得多!我都有点担心这里居住的阿戈尔的生活中,都会面对着什么样的灾厄了。”
贞德坐在一口煮着也说不明白是什么汤的大锅面前,和法芙娜以及斯卡蒂吃着她们今天的午饭,眼神飘向一边看着她们的那些村民之间。
起初,见到这种情况贞德还会以为是这些人没有吃的东西,但是又不好意思和自己要什么的,可过段时间她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比起食物,他们更加注意的是自己这两个外来者。现在这片区域的排外程度已经到了一种非常可怕的状态,只要是外来者都要死的程度。
要不是贞德展露了一点她们两个的武力的话,这些家伙显然是不会这么老老实实在一旁盯着自己的,估计这时候自己不是死了就是非常悲惨。
想到这里的时候,贞德忽然间想起了安多恩和他那群手下,他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救出一个个村子的村民的?对方是怎么让这些人相信他的?
而贞德不知道的是,这些人之所以会相信安多恩全然是因为他是萨科塔。这个种族在无奈之下只能疯狂信仰拉特兰教的这些人眼里,就是救赎。
“我以前也来过伊比利亚,当时他们的排外性还没有这么严重。可能是忽如其来的灾难让他们失去了家园,所以他们将这份怨念放到我们身上了吧?”
斯卡蒂坐在一旁看了一眼那些村民,叹了一口气说道、
假如她清楚这里已经变成这个情况了的话,那她是绝对不会来到这个地方的。
而这些人发现斯卡蒂看向他们以后,就像是在避免瘟疫一般躲避着斯卡蒂的视线,就好像仅仅是视线都是一种非常恐怖的传染病一样。
这样的情况她们已经见到不止一次了,这也导致她们这段时间甚至不敢在这附近购买什么干粮,就连饮用的水都需要再三确认没有问题以后才会接取。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这里她们不得不谨慎。在一间商店里发现对方给自己准备的食物下过药以后也只能是这样了。
“两位,请说出你们两个来这里的目的,以及你们两个的身份。还有,请将你们的双手举过自己的头顶,不要让我们有出手的理由。”
就在两个人交流的时候,一个明显看起来就经历过大量战争的审判官走到了她们三个人的身边,手中的剑指向坐在那里的贞德两个人。
看对方的眼神就可以知道,假如自己接下来的回答不能让这些家伙满意的话,这些家伙会轻易将她们两个斩杀,然后将她们两个视为深海教会的信徒什么的。
“拉特兰来到这里看看情况而已,这位是我的保镖。”贞德一脸平静地说着,顺手拿出了自己在拉特兰的身份证明,这种事情她已经经历了不止一次了。
而后方的那些人听到贞德是拉特兰来的人以后眼神稍微有些变化,对于信奉着拉特兰教的他们来说,那个地方来的人无异于是神明的使徒。
虽然他们不能理解作为神明大人的使徒为什么要和这样一个阿戈尔走在一起,但那些村民看贞德的眼神因此和善了不少,但也仅仅是贞德而已。
他们对于斯卡蒂的情况并没有改善太多,对于现在的很多人来说,阿戈尔都是极其可疑的家伙,甚至有的地方将其视为灾难的使者。“这样啊......”在确认了贞德的身份属实以后,这位审判官也陷入了一种纠结的状态之中,他就这样看着贞德,眼神中有着一丝纠结。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对面前的人出手?要是出手的话会不会引发什么意外?但要是就这样放任她们离开的话......他的眼睛又看了一眼那个应该是阿戈尔的家伙,好像是不愿意放弃对付这个家伙一般。
“您的身份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您这位同伴有些可疑,请问您能不能保证这位......”
“我说过了,她是负责我这一路上安全的护卫。她的行为我可以为之负责,这样还有什么问题么?”
都不用对方说明,贞德就提前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审判官打交道了,贞德对于他们的话熟练到都可以背诵下来。
而那位审判官显然是被贞德的回答有些惊到了,他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怎么大的少女,似乎是想要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他希望看到的那一份不安,或者说是心虚也可以。
只要这位少女露出一丁点可疑的模样,他就敢将这个身边有一个阿戈尔的女士抓到大牢里面去,就凭斯卡蒂的身份也是足够了的。
但是对方好像没有一丁点心虚的样子,再加上对方是拉特兰来到这边查看具体情况的使者,他们也不敢对她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
这些人也有所耳闻,因为上一个萨科塔在此地牺牲的缘故,两个已经许久未曾有过联系的国家再度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对话。
而听说拉特兰好像有派人来帮他们对付海嗣的想法,谁知道这时候来这里的拉特兰人是为了什么?
“那好吧。不过我还是要将丑话说在前面,假如你们两个在伊比利亚境内惹出什么乱子的话,到时候请自己负责任吧!”
审判官非常不客气地说道,但贞德现在还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对方非常希望能抓住她们两个的把柄,然后将她们送到大牢里面去。
也不能说这人想对自己做些什么,对方只是认为自己这样一个外来人就是不稳定因素,就连关起来都比其他什么选择都要好得多。
“放心吧,我会的。”贞德点了点头回答道,她在这里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对方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变化。
而对方继续盯着贞德看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不满意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很显然的是对方这一次没什么成果有些失落。
转头他就去找那些向他报告贞德两人情况的村民的茬去了,既然在贞德这里没有什么收获甚至只有一肚子气的话,那就去找其他人发泄一下就可以了。
“我们走吧,附近就是我想要去的地方了。”斯卡蒂见周围没有人以后这才起身和贞德一同离开,并在前进的途中小声和贞德说道。
而贞德点了点头继续跟在斯卡蒂的身边,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斯卡蒂第一站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是什么,她是为了纪念一份过去。
这一路上斯卡蒂摘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花,用自己的发带将它们扎成一束花束,双手庄严地将其放在自己的胸口,就这样前进着。
而前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山洞,里面是由一堆乱石堆积而成的一个个好像是墓碑一样的东西,上面歪七扭八地刻着什么东西。
这里是斯卡蒂第一次上岸以后,在明白自己的所有队员都已经死在那场战仏争之后为大家准备的墓碑,但也只有墓碑而已。
上面刻着每一个人使用武器的图案,为首的是一个造型非常奇怪的兵器,看着像是镰刀或是什么玩意,反正贞德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不过斯卡蒂举着自己花束来吊唁自己这些已经离自己而去的朋友的时候,却看到了什么一般愣住了,双眼看着面前的洞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