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回过神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这片海域陷入了静谧之中!之前还疯狂围捕两个人的海嗣居然这时候变成了哑巴!
斯卡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还在海洋里活跃的那些家伙现在都去什么地方去了?怎么眨眼间就变得这么安静?
“只是这样,就解决了这些海嗣?”好奇的她抬头看向了正在自己身旁观察着一切的贞德,她能够确定的只有这件事和贞德有很大的关系。
“这片区域可以说是解决了,好在我这时候提前试了一下,要是到时候就这么用的话可能还真会出事!”贞德看着下方波涛汹涌的海浪发出感叹,“这玩意光靠我一个人可阻止不了这么大范围的灾难,还需要一定的仪式!”
就在两个人聊天的时候,两人身下的海浪可不是那么平静的,那海浪中似乎有着一个死神,在那里无情地收割着这些可怜的生物。
大量的海嗣向这个地方涌来,它们用自己的生命和血肉组成了抵挡这场天灾的一道防线,就好像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一般。
它们清楚这次的波动没有波及到整片大海,只要用自己的身体为大群抵挡住这被掀起的涟漪,那么更远处的海嗣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灾难。
海洋在这一刻似乎是变成了两个阵营战争的战场,深色的海水裹挟着那股被贞德召唤而来的力量吞噬着海嗣的生命,而众多海嗣也在这里以血肉抵挡必然的死亡。
而在远处观察到这一点的阿戈尔人都有些怀疑人生了,自己面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出现的?自己真的还处于理智的状态么?
但不管怎么样,有一点让他感觉脊背发凉。对方能够用这种方法解决掉那片区域的海嗣,也就意味着对方可以摧毁阿戈尔的城市。
看看吧,被他们视为最大威胁的海嗣在那种能力的影响下脆弱得好像路边随处可见的海草一样,阿戈尔在对方的能力下估计也就是一个微生物而已。
“继续记录,把这些东西交给上面的人。剩下的事情,那可就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事情了!”
一旁经验老道的员工一脸平静地控制着自己放出去的无人机,尽可能多地记录这些消息,将这些消息传递回去!
这样的话自己就立功啦!虽然不知道那个深海猎人身边的女孩是何方神圣,但这种力量对于他们来说是必须重视的东西。
“可惜啊,这能力的威力还没强到那种地步。”那个稍显年轻的监控员叹了口气,他已经看出来那死亡的海浪显露出颓势,也就是说海嗣还是扛住了这场灾难。
代价是周围五十海里的海嗣瞬间死亡,将近五百海里范围内的海嗣在抵抗这场灾难中彻底死亡,甚至它们的血肉都化作了这片大地的养分。
不仅如此,还有更远处的海嗣,巨型海嗣在大群意志的命令下来到这里赴死,它们用自己的生命蚕食着这场灾难,只求更远处的同胞可以活下去。
“这已经很好了......等等!她说什么...这只是一次试验,想要让整片海洋都被影响,需要地点和某种......仪式?”
两人听到无人机传递回来的消息陷入了沉默,假如对方没有因为发现了他们的监控而扯淡的话,那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乐子可就大了!
对方的确是有着摧毁海嗣的能力,而这也就意味着对方有着摧毁阿戈尔的力量,这甚至不需要派出一个士兵,只需要找个地方吹奏号角就可以了。
两人继续窃听着天空之上两个人的对话,他们是多么希望自己这边的无人机已经坏掉了,已经听不到这些可怕的情报了?
“地上人......虽然她们是那么地落后,但也不能小视啊!”那个年轻的阿戈尔工作人员说话的时候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不过这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我们阿戈尔的科技全泰拉第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拔高了几个音调,很明显就能够听出来这家伙说话的时候比较心虚,与其说是在夸赞自己国家,倒不如说是靠着这些不清楚有没有用的东西给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自己打气而已。
“这么说的时候稍微稳重点,你拿着的那杯咖啡是我的!”一旁的老者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嘲笑着对方,“你要像我这样,不管看到了什么事情,都要表现出一种平常心的状态才可以!”
“你要是想这么说的话先把烟拿走吧,你就没有发现你的烟抽反了么?”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强装冷静的老家伙,毫不客气地回答着。
两个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两个人作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人显然是恐惧的,那是一种自己的生命被放到他人手中的惊恐。
但两人现在也不能做什么,他们监控下的无人机只有传回消息的能力而已,想到和对方联络他们的无人机还做不到这一点。
那需要更高级别的无人机才行,那种无人机可不是他们这种小角色可以接触到的,就像假如今天他们看不见这一幕的话吗,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存在,这种......危险的存在。
“我也没想到这能力会这么好用,我感觉要是海嗣有个体意识的话,我一定会被塑造成一个天空邪神之类危险的存在了!”
贞德看着下方漂浮起来的海嗣尸体堆号角的能力发出了感叹,现在这片海域已经化作海嗣的坟墓,密密麻麻的小型海嗣飘在海水之上,等待着海洋将它们分解干净,或者它们的同胞将它们化作食粮?
反正现在这些海嗣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贞德甚至大着胆子从海里面捞起来了几个死去的海嗣开始研究了起来。
“这些家伙没有任何伤势,按理说这群家伙应该是非常健康的。”斯卡蒂拿着这些海嗣装模作样的研究着,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懂发生了什么,“我也只能看看这些家伙的肉质来确认情况,更具体的你需要找学者研究。”
斯卡蒂非常老实地说出了她不懂这些东西的这个事实,她在阿戈尔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战斗人员而已,也只能靠肉质来确认海嗣的状态。
“我也觉得是这样,你回罗德岛的时候可以带上两条让凯尔希看看,我感觉那家伙可能什么都知道,没什么问题难得住她。”
“你说的这一点我表示赞同。”斯卡蒂对于贞德的话点了点头,虽然那位凯尔希医生说话不怎么中听,但所拥有的知识还是很博学的。
“你在想些什么?”贞德转头看着这位注意力不怎么集中的虎鲸,对方这个情况肯定是心里面有事。
“我在想,假如早些年遇见你的话,我们和海嗣之间的战斗是不是就不需要牺牲那么多同胞了?”
这个问题其实斯卡蒂心里面是有答案的,但这个念头只要是存在就会让她忍不住说出来,积压在心里面的时候心情总是不怎么好。
她只是想到了那些死去的同胞,而心里面也有一种没来由的悲伤从脑海中浮现,两股情绪在这一刻合二为一,令她的心里面无比悲伤。
“很难的啦,且不说前几年我有没有这个号角,就你们国家那种完全不和外界交流的模式,就算是知道也不会有合作的课鞥呢存在的。”
贞德继续看着下方的海洋,那代表死亡的暗流在海嗣不计数量的填充下终于出现了一个漏洞,这群海嗣终于突破了死亡的海浪。
应该回去了,现在还不是和对方开战的时机。而且,她也没有架设仪式的场地,这样的战斗只能是消耗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