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堆旁边的logos听到贞德的话以后抬起头看了眼贞德,那双眼睛里蕴含的复杂情感也在这一刻被贞德岁看到,那是一双何等纠结的眼睛?
他在等自己的敌人,一些他希望对方到来的敌人。但这里面倒是有一点挺可笑的,那就是假如敌人不存在的话,那他这么做就没有丝毫意义了。
他的心里面期待着这件事不会发生,一切只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只不过是自己将那些家伙想得太坏了,是自己在庸人自扰。
但另一面他又非常清楚这样的期待不可能发生,这只不过是自己心里面不成熟的幻想而已,自己必须要时刻准备好,面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不必为我担心,只不过是抵达拉特兰的这几天路程而已。这段时间保持警惕没有什么难的,以前在战场上一个星期不休息都是可以的!”
logos点了点头对贞德表达了感谢,但他对于自己的意志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是在早就做好了准备的情况下。
“能够撑住和保持最佳状态可是有很大区别的!”贞德摇了摇头,“而且你用不着这么警惕,他们不会在这个地方对你出手的。”
“这也是那种神奇直觉告诉你的么?”听到贞德这么和自己说,logos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他清楚面前的少女有着某种神奇的能力,那种能力比起她自己说的直觉更像是预知未来之类的能力,他顿时好奇这是不是对方感觉到了什么?
“都有吧。”贞德摊开手耸了耸肩,“我个人感觉那些家伙不会花这么大力气在荒原上找你,而更有可能在拉特兰附近堵你。当然,我的直觉也告诉我,这两天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
贞德这么说就让他放心了,既然贞德这么说那就说明那些人并不会在前半段路上留下太多的人,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这个情况。
自己之前之所以那么警惕更大的原因是他的心有些乱,导致他在这件事情上显然是有些自乱阵脚的,所以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想明白。
“假如有什么事情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虽然我不能保证能帮得到你什么,但是当个听众我想我还是能做到合格的。”
看着这副模样的logos,贞德又想到曾经那个精神头十足的他,小声和他说道。
她觉得自己也帮不到对方太多的事情,而且他也不一定需要自己的帮助,但当个听众听一下对方心里面的烦恼也没有什么困难的。
“烦恼么,我没有什么烦恼。”当听到她这么说的第一时间,logos想到的是否认关于烦恼的说法,按他的话说那只不过是对未来的思考而已。
“你也知道卡兹戴尔的情况,老实说哪怕是特蕾西娅接手那个国家,到现在也没多少改善,制约着我们发展的正是那几个老家伙。”
他所说的是王庭内那几个活了许多年的老家伙,那些萨卡兹的年龄无比漫长,也导致诞生出一群相当固执的老家伙。
那些仇视外界一切的家伙一直抗拒着卡兹戴尔寻求合作和发展,他们中甚至还有着一部分怀念着曾经的卡兹戴尔而固步不前,特蕾西娅每天四分之三的时间是要说服这些老家伙,让他们同意并配合自己的政策。
“说来真的是意见可笑的事情,绝大多数的萨卡兹已经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了,而那些家伙依旧抱着曾经的缇卡兹不放,甚至为此做出放弃发展国家,并希望有朝一日光复那个世界属于卡兹戴尔的时代这种可笑的举动。”
logos不是不认可那段历史,谁会不喜欢萨卡兹曾经的辉煌呢?但比起过去,他觉得现在是更重要的东西。
“而到了现在,想必我就是那些家伙眼中最离经叛道的存在了吧?这一次哪怕我是女妖之主,代表的是丧钟的王庭,那些老家伙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logos自嘲地说道,这是他觉得最可悲的事情,当你在为自己梦想中的未来奋斗,并希望让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好的时候,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叛徒。“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只要你做的是正确的事情,那就继续下去好了。反正到了证明这一切的那一天,自然能看到是对是错。”
贞德拍了拍这位萨卡兹的肩膀,她清楚对方所需要的并不是安慰这么简单的东西,面前这个人需要的就是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于行动。
“当然,我也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他说完便起身和贞德告别,他的确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趁着这个时间段让自己处于最好的状态。
贞德看着面前的火堆,过了片刻以后打算看看法芙娜那孩子在做什么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让那小家伙先回切尔诺伯格了。
“呼......居然已经习惯了带孩子的生活了。”贞德抬头看到了天空上的双月,那古老的月亮就这样从古老的时代开始注视着这片大地上发生的一切。
“我知道那些老家伙打算弄死我,但当这件事情发生了以后,我只是感觉你们这些家伙真的是闲到一定的程度了,有这个时间去建设一下卡兹戴尔不好么?”
logos站在大地之上,由月亮见证着这场战斗,他的对手身着各式各样的装甲,手中的武器已经在一场场战斗中显得有些残破,就是这样一支杂牌萨卡兹雇佣兵,今天居然试图打算杀死自己。
“那些大人物不支持这样的举动,你们也不支持么?让这个国家,让你们的生活变得更好有什么让你们不满的?”
他虽然质问着这些家伙,但那支骨笔却没有闲着,它悬浮在空中自动挥舞着,转眼书写出的字符化作法术,这些杂牌军转眼就被解决掉。
“我们才不管那些呢,谁给我们钱我们就给谁干活。这就是更好的生活,至于你说的那个,谁管那个!”
一个独眼的萨卡兹还想要对logos发起进攻,因为那些人说过了,只要拿到这个家伙的脑袋就有赤金拿,反正都是死,试一下又怎么了?
这个萨卡兹的眼睛里露出贪婪的神色,但转眼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逐渐僵硬了起来,他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请原谅我,但我需要知道是什么人暗中做的这件事情。”logos面露不忍,这样杀死一个萨卡兹的感觉不怎么好,但他是一个战士,也希望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推手是什么人。
他透过这名萨卡兹的双眼看到了他的记忆,这个萨卡兹全身上下青筋暴起,好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一样。
logos在黑暗中前进,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了那一丝亮光,然后他看见了在一间破旧的房间里,一个头戴面具的人雇佣了这些家伙。
那个人戴着一个羊头的面具,那是赦罪师的爪牙,他们还在卡兹戴尔暗中行动,甚至策划了这场暗杀。
但这背后还有多少人参与其中,还有多少雇佣兵,这个可怜的炮灰可以说是一概不知,他只不过是一个炮灰而已。
“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继续前进吧!”logos回到车上的时候对两个暗中观察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好像只是下车舒展个筋骨一样。
“真是个可怕的术法大师,仅仅是看着都能看出和你为敌究竟有多么不理智。”
莫斯提马微笑着夸赞了一番,那如同艺术品一般的法术恰好证明了这个男人所拥有的法术造诣,只要他愿意,他随手一笔书写的涂鸦都可以是法术的承载物。
比如说可以释放火球的小王八什么的......但这种严肃风格的人,应该是干不出这种不着调的事情才对。
在交流中,三人绝尘而去,只留下那些萨卡兹的尸体照射在月光下,天空的双月再次见证了一次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