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日时间,贞德一行人每天差不多都会遇见几波萨卡兹的雇佣兵,可以看出来的是他们的雇主非常吝啬,甚至到了后面这些家伙穿得已经和流民差不了多少了,根本看不出来是雇佣兵。
有几次贞德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家伙的时候都有些不忍心,心想要不然给点吃的让他们就这么离开吧。
不过,这种不成熟的想法还在萌芽阶段的时候就被她掐死了,当这些人从身后拿出自己武器的时候。
而相应的,logos这几天甚至连话都非常少说,每一天就是一个人坐在车后面闭目养神准备下一场战斗,或是下车解决敌人。
虽然这位法术大师解决敌人非常轻松,但耐不住每一天他都在进行着这样的战斗,能坚持到今天也真是不容易啊。
而今天,哪怕是前方的贞德和莫斯提马都保持沉默不再说出一句话,因为今天的这段旅途必然不会平静到哪里去,因为今天过后她们就会进入拉特兰的国土。
假如logos没有猜错的话,那些家伙的主力部队一定藏在拉特兰边境附近的荒原之中,就等着她们这车猎物就这样一股脑撞进自己的包围之中。
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敌人,贞德甚至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那就是那些萨卡兹已经放弃针对她们的行动,已经回到卡兹戴尔了。
但很显然的是这只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想象而已,虽然说她们今天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所谓敌人的踪迹,但周围没来由就开始变得逐渐紧张的气氛让她们清楚,那些人已经来找她们了!
“你确定要你一个人解决那些敌人?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莫斯提马依旧有些不放心,她可不希望这么重要的任务在即将完成的时候失败,而且要是在之后写在自己的任务履历里面可不是那么让人开心的。
“请放心,我还是有些信心的。”logos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随后转动着自己手里面的骨笔,也在寻找着敌人,猜测他们会从什么地方发出第一波袭击。
至于会从什么地方发起进攻么?会不会是藏在周围的森林中,还是说在某处必经之路上做好了陷阱等着他的到来,亦或是等一会打算无脑冲一波,靠着人数的绝对优势用人海战术淹没他?
而最后的答案是空中,他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古怪声音,他一个箭步窜出来车子,就看到天空上形状诡异的怪物向下坠落。
那是血魔大君法术的产物——大君之触!它的出现意味着血魔大君是这场战斗幕后的支持者之一,但这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吃惊。
那个古老的血魔一直是萨卡兹中最激进的一派,假如说这里看不到他的手笔,他才要担心接下来的旅途会不会碰上那个家伙的本体。
而在这扭曲怪物的簇拥下,走来的是一支装备精良的萨卡兹部队,这些家伙身上的铠甲和制式武器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和之前遇到的那些写作杂牌军,读作炮灰的家伙可不是一个阶层的。
“没想到为了杀我你们纠集起了这样一支队伍。”logos脸上的表情带着那一丝嘲弄般的微笑,双眼中却只有寒冷的敌意,就这样扫视着这些士兵。
他们不是卡兹戴尔的士兵,这一点从这些家伙身上的铠甲就能看得出来,那不是卡兹戴尔军工厂生产的样式,而这些家伙的身份也就非常清晰了!
他们是已经逃亡的前摄政王特雷西斯的私兵,这些已经销声匿迹很长一段时间的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现身,这的确是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因为看不惯你这种没有骨气的家伙太多了,只需要喊两嗓子就能召集这样一批战士!”
领头的一个武装到牙齿的萨卡兹看着logos语气不善,而他也不打算和面前这个人费什么话了,操控着这些扭曲的怪物向着面前的萨卡兹发起袭击。
而logos的法术也对抗起了这些怪物,他的法术能够轻易摧毁这些畸形物,但怪物的舒朗在一番战斗以后却只增不减。“为了杀死我,那位大君到底消耗了多少血液?又有多少人因为你们固执而傲慢的想法失去了生命?你敢如实回答我这些么,自诩为正义,自认为自己所做之事即是正确的萨卡兹战士?”
“这种小事情不劳烦你这个没骨气的叛徒操心,比起这个还是稍微担心一下你自己的问题吧!”那个萨卡兹并没有被logos的话触动,想想也知道这不可能,这些人怎么会低头去看看那些为此失去生命的人呢?
logos也不是打算用语言说服面前的敌人,他只不过是在发泄心中积压了这么多天的愤怒而已,愤怒于这些人的选择,以及他们的行为而已。
“我们真的不去帮个忙么?”莫斯提马看着被包围的logos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她的手中此时紧握着那两柄法杖,随时准备参加战斗。
虽然答应了logos萨卡兹解决萨卡兹的麻烦的请求,但她可不觉得一旦对方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落败了,那些萨卡兹会就这么放过她们。
“再看看,假如他撑不住了我们再上!”贞德此刻表情凝重地看着战场,而她也很想知道logos打算如何破局?
但她并没有好奇太长时间,只见logos将自己如同一枚炮弹一样发射到高空,随后用类似滑翔的手法脱离了那些怪物的包围,直面面前的萨卡兹士兵。
这种手法和之前在圆凳滑行赛时,他让自己的圆凳飞起来的手法是一样的,这应该是对方在这段时间想到的,解决这种情况的法术。
而现在,在他面前的才是最麻烦的敌人,这些装备精良的萨卡兹士兵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女妖,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
但就在这一刻,一种难以言表的诡异感觉出现在在场所有人的身上,除了贞德以外的其他活物都被这种法术笼罩起来。
莫斯提马的眼神一变,她能感觉得到释放这个法术的人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家伙,假如想对抗那家伙的话,或许自己把锁与匙里的那个家伙放出来才可以。
在这法术的影响下,那些血魔大君法术的产物也软趴趴地趴在地上,就仿佛它们体内的生命力被某种法术汲取了一样。
“一群萨卡兹来围杀一个萨卡兹,你们甚至打算对王庭之主动手!难道说你们身后的人已经忘记了王庭的盟约,你们背后的人已经打算退出王庭了么?”
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大家发现制止这场争斗的只有一个人而已...或许将那个家伙定义为人类有些艰难。
那是一个全身上下被某种带状物包裹的生物,甚至连脸都在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遮挡下看不清,手里拿着一根古怪的法杖。
“那么,你是敌人还是朋友,食腐者之王?”logos见到对方的到来并没有放松警惕,这个老家伙同样是古老的萨卡兹的一员。
虽然对方的话听上去像是来制止这场争斗的,但谁也不知道面前的人会不会在说两句话后忽然发起袭击,将自己的目标斩杀。
“我不是敌人,亦不是朋友。我只是来到此地制止这场没有意义,甚至可能会再度引发无意义战争的老家伙而已。”
食腐者之王手中法杖拄地,就这样站在这里,周围却没有一个萨卡兹敢说出一句反驳的话语,就这样沉默地听着这个老家伙的话。
“就到此结束吧,萨卡兹的血液不应该洒在这种场合!王庭的盟约也禁止这种杀死王庭之主的行为,就这样,退下!”
那不是什么调和双方矛盾的话语,那是近乎于命令的语句,他命令在场的人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