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看着这位开怀大笑的老人,她能够感觉到这位老者心里面那份喜悦的情感,这位老人似乎非常满意自己之前的答案一般。
贞德好像明白过来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好像又没有那么了解对方现在所思所想的是什么,但她心里也为这位老人如此喜悦而高兴。
“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假如事情真发展到了那个地步,但拉特兰转头不再保持中立,而是寻求起自己的霸权,那你会怎么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那般明亮,那双清明的眼睛似乎可以洞穿一个人所思所想的一切,就这样看着自己面前这位圣洁的少女。
“我会尽我所能去阻止那种事情发生,哪怕走向错误的是拉特兰我也会尽我所能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贞德表情郑重地向阿格尼尔做出自己的承诺,她不会用自己绝对能阻止这种行为这种话来承诺,因为真的到了那一天以后,什么都是不确定的。
“但只有这些就足够了,因为真的到了那一天的话,那也是这片大地中一部分人的选择,这一切都不是你应当承担的责任,只要你站立的位置依旧是那个中间的话,就已经足够了。”
阿格尼尔起身打算离开这里了,他今天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他想知道的事情,想了解的事情已经全部清楚了。
“对了,你就告诉那个家伙,说是他的提议我同意了,但更进一步的事情,他只能去找西西里女士讨论,毕竟我并不是叙拉古的掌权者,虽然我的身份的确很高,但这种越俎代庖的事情,那个家伙会把我送到养老院里面烧掉的。”
这位老先生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和贞德开这么一个玩笑,反正贞德觉得这句话是一个玩笑,那位传说中的西西里夫人应该是不至于这么凶残的。
但这的确是一个挺不错的消息,贞德代教宗向这位老者道谢以后,对方就这样离开了这间会场,看样子周围的其他事物已经无法吸引这位老先生了。
而与此同时,那位维多利亚的议长也匆匆离开了这里。看对方复杂的表情,相必教宗和对方说的话令对方有了兴趣。
“我向他隐晦地提了一些不起眼的建议,看样子这位老先生对于这些事情也是非常看重啊!居然连宴会都不打算继续参加了。”
教宗看着急匆匆离开这个地方的维多利亚议长,捋着自己的胡子有些唏嘘和贞德谈论起这件事情来。
不过他的眼睛里还有着一丝感慨,以这位年老的菲林的年龄来说,他已经不是适合出远门的年纪了,但这位老人却不得不经受奔波来到这里开这个会议。
在场的大国代表中他是最可怜的一位,哪怕是年纪更大的圣徒卡门也是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而行动,但这位却只是因为不得不来这种理由,忍受着一路的奔波可怜巴巴地来到这里,还要撑起维多利亚的威严。
假如有一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的话,教宗宁可自己辞职了也不会干这些事情的。
而以拉特兰的情况来比较的话,这就等同于拉特兰官方所有人都去参加掰手腕大赛去了,把他这个上届,上上届的冠军给扔在一边一样恶劣。
“虽然不知道您在想些什么,但直觉告诉我您想的东西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已经大到了一定地步了。”贞德看着对方的表情,猜到什么以后说道。
“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虽然我清楚维多利亚局势比较紧张,但从对方的话语可以听出来,哪里可能要打内战了。”
教宗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不免带着担忧的神色,这种时候打一场内战会对所谓的联合有什么影响不言而喻,甚至合作都有可能就这样扔到一边不去在意。
“那你和对方聊了什么?”贞德对于这位老爷子想要做些什么非常在意,看对方的表情就好像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一样。“我说假如国内有些对于行动起来束手束脚的家伙,可以试着让他们选择加入这次的行动里面,或许这辈子都回不去维多利亚了。”
教宗露出一个狡黠的眼神,一只眼睛向贞德有些顽皮地眨了一下,这个老家伙真是心理年龄变小了,居然玩起这么一套。
但有什么东西是能让现在的维多利亚不喜欢却又无可奈何的?对于不是怎么了解维多利亚内部情况的贞德来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等到了时候你会知道的。”教宗似乎已经看到了结果一般,或者说在这位老人眼里,这已经不是什么需要画问号的事情了。
“那么。我那位老朋友和你聊了些什么?我看那个老家伙离开的时候还挺高兴的。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怎么保养的,看着比我年轻了好多。”
教宗想到那个精神的小老头一个人念念叨叨着,而贞德并没有在意这个老人的碎碎念,只是向对方说明了自己和对方交流的内容。
而他在听到这些以后也是满意地摸着自己的胡子,看样子今天的确是一个好日子,很多事情都在迅速解决,看来贞德的确是有着某种幸运的buff存在。
而这个时候,一位年迈的菲林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面,他的心情非常地复杂,看着周围走来走去的拉特兰人,眼睛里充满了羡慕的神色。
在多少年前,他记得曾经的维多利亚也是这般朝气勃勃的样子,假如那些贵族没有发起这场叛乱,又将这座城市当做几个人的利益场的话。
“奥伦,你在这里吧?”他对着周围空无一人的区域说话,他清楚负责自己的那个萨科塔一定在这附近保护他的安全。
“当然。”一个绿色头发的萨卡兹从角落中走了出来,表情严肃地回答道。
“你今天晚上可以去找找朋友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和那些人商议一下,这些事情你听了有些......不太合适。”
听到这句不太合适,这位名叫奥伦的信使也点头表示明白,在将这位老者送回到住所以后,就离开了这里。
“先皇在上,希望我今天做的事情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老者看着手中的通讯装置有些犹豫,但在这之后他咬咬牙,和对面的那些人联络了起来。
“威尔士议长,请问有什么事情?”一个声音立即传来,想来对方是一直等在通讯器的那一边,一直到现在。
“那几位现在有时间么?我这边有些事情需要商议。”老人正了正自己的衣服,哪怕对方看不见这里的情况,他也要尽可能表现出自己的威严。
尽管对方并不认为这位老人有威严这种东西。
“有几位有时间,但有的公爵正在办沙龙晚宴,需要......”
“那就让他们把晚宴停掉,让他们想想是我这边的事情重要,还是说这些家伙的什么晚宴比较重要!”
老人并没有什么耐心,现在的他一反之前那种给外人看得可怜巴巴的样子,用着命令的口吻对着对面的家伙下达着命令。
“好的,您稍等。”对面的人显然是有些慌乱了,赶忙转身去联络那些大人物。
而事实上对方显然没有在专心搞什么晚宴,这些家伙不过十分钟就已经来到自己的通讯装置前面,和这位老者讨论起重要的事情。
“我这边有些消息需要下决定,所以我将你们叫过来了。毕竟,你们才是维多利亚现在的决定人,不是么?”
威尔士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嘲讽,而对面的感觉对这位语气中的那些东西却也只能百般忍受,他们可没有现在激怒这位老者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