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流过后,教宗看向了在一边安静旁观这一切的贞德,这个女孩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状态并没有发言,只是在那里暗中观察而已。
而教宗这时候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看着贞德,随后问道:“你是不是也有些不太能理解我这么着急的原因是什么?”
他也想和贞德说说这件事情,也希望贞德可以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经过交流才了解到双方的想法。
“我倒是可以理解这种事情,这场会议是拉特兰进行主持的,但拉特兰在接下来如何管理这支队伍中话语权,可能并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大。你是担心这支队伍最后变成那些国家争夺利益的工具。”
贞德表情依旧是那般,她能够理解教宗担心的事情是什么,也没有反对这些人这么做的行为,对方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是啊,虽然拉特兰是一个有着自保能力的国家。但这在那些真正的大型国家面前还是不够看的。”教宗对此只能表示无奈,萨科塔这个族群的特殊性让他们基本上不打算做什么开疆拓土的事情,但也让拉特兰的发展仅限于此。
“我觉得这没什么问题,毕竟拉特兰可以说是这片大地上唯一一个,可以被称之为公正的势力了。要是这样一支军队落到其他人手里,我想这支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消化成私兵都不是不可能的。”
贞德发自内心地说道,说实话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贞德都不是那么看好这个所谓的联合起来的计划,各个国家之间都有着芥蒂,能合作实在是太困难了。
而教宗这时候也是无奈地摊开了自己的手,他觉得贞德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这的确是非常有可能的,但
“什么都不做的话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不管是好是坏我们都要试试不是么?况且这种灾难的确是出现了,那些家伙只要是不想死就要先合作的。”
教宗继续捋着自己的胡子,“不过最后还是要靠你出手了。到时候,只要你能够解决这场灾难,那么那些家伙也就愿意坐下来和我们谈一下这件事情了。”
这位老人对于此事倒是颇有信心,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贞德会失败的情况,可以说他的一切行动都是建立在贞德那所谓仪式的成功的情况下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感觉我的压力暴增啊!”贞德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近乎于是将一切都赌在自己身上了,一旦自己失败就是全盘皆输。
“但不仅仅是我,拉特兰的所有人都相信你可以做到这件事情。而至于失败也没什么关系,这种灾难面前大家都是平等的。”
“你这么说......压力更大了。”
两人坐在这里进行的交谈一直到了傍晚才结束,这次交流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这两位交流。
而打扰两人交流的是即将到来的晚会,一场有意愿就可以参加的晚会。
教宗和贞德作为东道主自然是需要参加的,不过显然在外人眼里教宗的身份显然要比贞德这个不怎么出现的圣女重要得多,大家都围在那位老者身边献着殷勤,而贞德对此却毫无意见。
或者说她其实乐于这种情况,没有人打扰的她就躲在角落里当个空气人,而神奇的是大家也都没有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个人。
“没想到你找到了这个地方。”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贞德身边传来,那位名叫阿格尼尔的老年萨科塔看到贞德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同道中人一样。
“这里非常不引起他人注意力,以前我年轻的时候这里搞什么活动,我就把工作扔给其他人,一个人来这里偷懒。”老者做到贞德附近的一个位置说起以前的事情,他的眼睛里看着这一切的时候充满了怀念的神色,看得出来对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拉特兰的一切。
“您好像非常怀念这里的一切?”贞德看着这位老者,要是对方走到人群里面一定会有人来攀谈,而对方却只想留在这里和自己闲聊。
这位老人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曾经一样,但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苍老的身体,笑了笑说道:“怎么可能不怀念呢?我在这里毕竟也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就算嘴上说着不想,但实际还是会想念的。”
他看着那边被人围在那里的教宗,感叹道:“我还记得那时候的教宗还不是他,我们两个在当时也是备受重视的萨科塔。假如我当时留在这里的话,或许现任的教宗还有可能是我呢。”
“那您没想过回来住一段时间么?您现在在叙拉古也算是退休了,每年过来一段时间好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听到贞德这句话以后阿格尼尔陷入了思考之中,但许久以后他依旧是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说道:“回不来啦,我已经适应了叙拉古的生活,也不打算这么大年纪,还换一座城市生活。”
他心里清楚,他并不是因为这里舒适的环境而怀念的,他怀念的只不过是那段曾经的过往而已,那段他和教宗都尚且年轻的过往。
他怀念的是当年那个自己,尽管现在的那个自己已经不可能出现了。
“别说我了,来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当成圣女的?外面的传闻说什么的都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
他这段时间也是听到了不下二十版寻回圣女的传闻,那些似是而非的传说是那样的不现实,这种事情也只有当事人可以为他解惑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些不太现实的传说里的确有正确的一部分。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在乌萨斯生活......”
贞德向老者讲述着自己曾经经历的事情,而阿格尼尔听得也是津津有味,这不太现实的传说也的确是非常浪漫的一个故事。
“一个很浪漫的故事,一个除了萨科塔人以外不太可能会有人相信的故事。”阿格尼尔如此评价着,他之所以能够相信,是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确感觉到了那被光芒包裹起来的感觉。
“那你对于拉特兰,是怎么看的?”阿格尼尔如此问道。
“一个非常美好的国家,美好到和其他国家比,有点不像是这片大地应该存在的国家一样。”
贞德发自内心地评价道,她见过的这么多国家中,也只有拉特兰有着这份难以想象的美好,虽然不是完美,但的确是最好的一个了。
“那你觉得拉特兰在得到足够的权利以后会变么?我们会不会因为掌握了什么东西以后,生出不应该有的野心?”
这才是他找到贞德的原因,在教宗的意见之外他还要确认贞德的想法,这对于他接下来的选择也是非常重要的。
他非常清楚这位圣女在拉特兰人心中有着怎样的重量,可以说对方在萨科塔的心中甚至和教宗等同甚至更高,也就意味着贞德可以掌控拉特兰的未来。
“拉特兰是一个中立的国家,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在拉特兰延续下去的同时,让这片大地也延续下去。教宗是这么说的,我也相信拉特兰是为此而努力的,这么多年一直如此,不是吗?”
贞德的回答令这个老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又看到了正在和维多利亚议长交流的教宗,欣慰地笑了出来,那笑声中表露出来的是一种满意。